自罗素离开都城以后,他尝试与系统沟通,但是没有的得到回应。
他现在的境遇没有因为逃离王都而好转,警觉之下的王国已如一头被触怒的老虎。
刚受的伤势勉强用斗气处理了一下,已经不再流血,但还不能用尽全力赶路。
他的斗气是比较中性的斗气,既不是那种偏向治疗的斗气,也不是那种伤害性比较强的斗气。因此他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方式就是破坏治愈法,如同火燎伤口,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
这种方式处理的结果就是他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如果过于用力,伤口随时可能再次开裂。
罗素的计划是先逃亡魔兽森林,那张纸他已经看过,白纸一张。
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使其显露讯息的办法。
属于原身的记忆中关于这张纸的内容似乎被刻意抹去。孤身涉险得到的居然是一张废纸,这不由使他悲愤万分。
此时罗素虽已能发挥白银级别的全力,但是在王国的围追堵截之下仍有可能死在途中。
为了节省力气,罗素将两柄剑缠起,背在身上。
缠剑的布来自机密处的剑手,那时他才刚出王都没多久得到的。
用五成力气足足跑了一整个晚上,即便以白银骑士的耐力也不由气喘吁吁。
夜晚给了他最大的帮助,让他能够成功地逃出那么一大段距离。
光芒驱赶黑暗,阴霾的天空灰白混杂,又露出一张乌青色的脸。
太阳还未升起,罗素自高坡往下,看到一个笼罩在沉寂中的村庄。
罗素迈步下行,一夜的消耗使他疲惫且饥饿。
待他走到村庄边沿的时候,太阳已缓缓升起,普照大地的阳光洒到罗素眼皮上带来些许眩晕感。
走入村庄之后,罗素寻找着酒馆之所在,挂着牌子的几家大门紧闭,此时的村民大多还在睡梦之中。
他就这样在村庄游荡,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酒馆。
罗素的些许喜悦在疲倦之下转瞬而逝,他走进酒馆,找了一张桌子桌下。
酒店的老板半梦半醒打了个哈欠,向罗素述说。
早晨的酒馆除了几个昨天剩下的白面包就只有白面包了,如果他想要的话还可以再给他一杯啤酒。
罗素拒绝了啤酒,要了一杯白水。
老板摇着头往柜台走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用托盘将水和面包送来。
罗素囫囵囫囵将面包吃下,咕咚咕咚将水灌进肚子里。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铁币放在桌上,正要起身之刻,一个人毫无预兆地站在他的身旁。
“你和我还有一笔账要算呢!现在就想走吗?”
那人穿着一身薄薄的甲衣,将全身包裹,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眉梢微挑,一柄长剑放在桌上,使其震了一震。
此时此刻苦涩已经形容不了罗素的心情,他遇到了他能想到的最坏结果。
逃不可逃,胜不能胜。
此时罗素又陷死地。
来者名为阿喀琉斯,黄金骑士,王国最强的骑士之一。此刻他虽未穿战甲,身上的战衣却更胜战甲一筹。
“我该束手就擒吗?”
阿喀琉斯发白的嘴唇微动。
“你不该杀死诺亚的。”
罗素把双肩从身后取下,将黑白剑、石剑分别解了下来。
“除了这个,你还要说什么。”
面临死境,罗素的疲倦一扫而空,仿若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的话语依然沉静,面对阿喀琉斯没有半点恐惧。
阿喀琉斯将将从桌上拿起,站起身来。
“我和你算的账就只有这一件。”
他站起身往酒馆外面走去。
“我在外面等你。”
这个享誉王国的黄金骑士没有半点威压,仿佛一个普通的士兵。
但罗素知道,他只是不想吓坏普通人、拆了这家店而已。
罗素将双剑一一拿起,左手微微作痛。多亏斗气抹去了那块的活性,也使得痛觉大多失去了作用,要不然此刻他已经拿不起剑了。
痛已无可再痛,火辣感仍使他不适。悲愤已无须再悲愤,当用尽全力挣扎,还是无法再活下去的时候,悲愤已无用武之地。
罗素的心升到茫茫的天地,记挂着的父母,再无前路的娜娜,失散的朋友。
还有原身,他无法达成的愿景,消散前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这就是结束了吗?”
这句话惘然一叹,仿佛把所有牵挂都理清。
“这就是结束了吗?”
这句话缥缈无踪散入茫茫的天地。
两句话,几段心路如浮光掠影,似走马观花。
断的未断,了结的未了解,遗憾的仍有遗憾。
交代给不了,当是亏欠,但此刻罗素又有自己想象不到的轻松和愉快。
压在他身上需要做的,必须铭记的一切在此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拍了拍桌子示意老板饭钱已经放在桌上,手持双剑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像一个真正的战士,平静而无畏。
罗素走出酒馆,阿喀琉斯脸上露出一丝异色。
他走到前面,往村庄外指到。
“我们去那里。”
罗素知道阿喀琉斯为何不愿在村庄开战,加持战甲下的他将给村庄带来不小的损伤。
罗素亦无心以村民为挡箭牌,无论是自己还是原身都不会做这个勾当。
他们走出村庄,到更远的地方。
阿喀琉斯在那里停下,双手剑端起转身直视着罗素。
罗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