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冉兄弟坐在一起不知道在算计着些什么,驿站一旁早就来了好几波暗中观察之人。只是来人除了西冉兄弟,还将目光转向芍药姑娘。
须臾之间,不知何处飞来暗器,一击毙命。直到芍药姑娘软绵绵的身子倒下,驿站的守卫方才后知后觉有人暗算。
与蜻蜓如出一辙的手法,芍药姑娘还在街头巷尾传着其美若天仙引来西冉皇子为其一掷千金的故事,转眼间就传出死讯。
这下子倒不是云轻梦再度下牢能解决的,西冉兄弟相视一眼,眼底闪过某个决定。
护国将军府嫡女继蜻蜓之后再度出手,残害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原本这个消息就已经在一瞬间传遍紫东城,在黎生出面为云轻梦辩解过后,民声达到低峰。
原话如此:“云姑娘乃是护国将军府嫡女,且还是瑞和君主,本就是千金小姐。这芍药姑娘虽然已经赎身,但认识贱籍,当不得什么。
既然不会挡着瑞和君主的路,又何必为了一个贱籍之人脏了闺阁女子之手呢。
若是想要,不妨开口一言,本皇子自当割爱。”
蜻蜓一事尚且收敛的百姓聚集在护国将军府,出于敬畏,塞满整条街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却噤若寒蝉。
云轻梦听闻此事之时已经人尽皆知了,不由仰天长啸。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团团围住将军府的百姓没有喊闹,但这时候真真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骂吧,说你心虚。
打吧,说你仗势欺人。
你说说,这种群众冷暴力要怎么办才好。
云轻梦现在都担心自己一跨出门便会淹没在百姓热情的口水当中,感受到来自臭鸡蛋、烂菜叶、石子等多种多样的“亲吻”。
造的什么孽啊。
景博听闻此事,躺在床上多日之人也连同云战和沐清莲等人来至正门,感受紫东城百姓如火的热情。
“云大哥,你这孙女比我想象的还要能惹事儿啊。”
沐清莲和司徒溪听闻脸上红了半分,云战哭笑不得。
“这丫头闯祸虽多,但一般都占理儿,也没闹出过人命。”
“所以啊,这种情景不常见,因为景爷爷来了才有机会一见的。”
云轻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沐清莲和司徒溪看了过去,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出来做什么?”
“还不快会院子待着。”
“又不是我做的。”云轻梦满不在乎的说到。
现在蜻蜓和芍药的死是谁造成的已经不重要的,既然能够下手就不会留给你查到的机会。毕竟生活不是话本子,没有那么多线索。
幸好,自己也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
“你打算怎么做?”云战问道,景博在一旁饶有兴致看着云轻梦。
云轻梦耸肩道:“还能怎么做,全部人打一顿。”
景博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着云轻梦,是看透了云轻梦怎么都不会有事所以才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吧。
“丫头,为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景博一脸兴奋和好奇的模样过于明显,沐清莲和司徒溪都无奈看上一眼。
“除了咱们之人,不会那么天真去杀了芍药为我泄愤。芍药的死至少牵扯五方人。
黎景、黎生面和心不和,各为一方;
轩辕悟、轩辕祺虽说时常在一起,但对付我的事应该不会杀到通气,所以各为一方;
最后一方可能与芍药的来历有关,然而芍药和蜻蜓一般,来历都没有摸出来。”
云轻梦双手一摊,“我又不要判官断案,我这里不需要证据,都打一顿好啦。打错证明他们该打,打对就更好了。
为了这么一个风尘女子,还是闹得人尽皆知的情况,只要脑子没坑的人都不会认的,反正我名声也不好,都打一顿也不吃亏。”
云轻梦把话说得这般坦荡让人难以认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明明就很认真。
看了大伙一眼,云轻梦转身走后门出去了。
只要没傻,这个时候就不能走前门。
不是想要泼脏水吗,既然如此,干脆搅浑这缸水好了。
云轻梦想的就是方才在云梦院子书传来的消息。
“小姐,除了咱们还有好几波人都盯着驿站。大公子、太子还有极为皇子。好像还有南盛派来保护小姐的也分了人去那处。
还有几号人属下跟了几回都跟丢了,极为隐秘,不知道是何人的。只是除了咱们、太子和南盛的人不会轻易出手要了芍药的命,剩下的就很难说了。
当时事发突然,属下等都没有瞧清楚暗器从哪一方人发出。”
子书没想到,驿站死人还能扯上云轻梦,一时没有抓出幕后之人很是惭愧,说话间语气低落。
“不必在意,且看大哥、太子哥哥还有南盛那边有无人瞧清楚,若是没有那这件事也只是无头公案。既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也不能证明我无罪。”
云轻梦抬眼看到子书有些欲言又止,随后问道:“怎么了?”
子书看着云轻梦的眼睛,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小姐,我是想,当时的情景就算我们都守在外面,但是有阻隔。就算是...就算是西冉那边的人动手我们也是瞧不见的。”
云轻梦没有去驿站看过所以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看来谁都不清白。
“看来都想搅浑这趟水。”
云轻梦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点着,片刻后手指停在半空中有了主意。
“子琴,稍后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