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台上多了许多红色丝络,并且随着莫氏姐妹二人的舞步脚下生花的逐一绽放。所有人此时不仅是被莫氏姐妹的舞姿吸引了,连带着好奇心也被紧紧牵制住。
只有云轻梦皱着眉,虽然有冰台的寒气覆盖,但云轻梦还是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很淡很淡,如果不是她是一名医者也难以发现。
随即,一旁飘来淡淡的花香把方才云轻梦嗅到的丝丝缕缕血腥味轻轻掩盖住。云轻梦凌厉的看向一旁香气飘来之地。源头竟是一汪用硫石保持发热而不结冰的莲池,宛若七月莲花绽放之时。子书子画正立于一旁,见到云轻梦投来的目光,二人有些羞愧,只是借助月色掩盖下来了。云轻梦再次抬头看向翩然起舞并且笑颜如花的二人,心下难掩怜惜。
这世界到底是如花如雪如香,极力的掩盖下那令人厌恶的丑陋,只是花谢了雪融了香淡了,我们还剩下什么。
云轻梦攥紧双拳,让自己不要冲动,至少尊重他人的选择。一曲舞以两人高度旋转,留下一小圆形深凹两汪红色终结。
所有人起身瞩目,“天呐,她们以冰上舞画出咱们北冰国的国图,竟然如同出自一人一手无二。”
接下来留下无数讨论,二人丝毫不见颤抖的下了台。除了云轻梦,竟无人发现,是啊,有谁能想到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盯着寒烈冬风,还有脚上的伤完成了一曲冰上舞,还以血绘图,并且毫不改色。
最后结果不言而喻,莫氏姐妹夺冠,燕晶羽屈居第二,杨氏姐妹只有第三。子书子画寸步不离的跟在莫氏姐妹身边,生怕最后关头莫氏姐妹一个支撑不住。
莫氏姐妹已经换回寻常鞋子,借助休息的那点时间子书子画已经初步帮忙处理一下脚下的伤口,云轻梦发现二人看起来要高上一点,想来是子书子画往里面垫上不少东西减缓伤痛。
“你们姐妹二人不错,可否告诉朕,你们是如何做到留下红丝的。”台上之人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显然岁月对他的仁慈的。
“回陛下,这是民女姐妹赖以生存的小秘密,能否暂时保留?”莫依然以一种俏皮的模样说出来,但是让赫连郜不好反驳。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强人所难了。”
莫嫣然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那人,清凉的声音淡淡的溢了出来。“陛下,冰舞大赛总冠军可以要求一件事可还作数?”
“自然,”赫连郜自然不会和两个小丫头为难,“只是你们姐妹二人只能满足一个愿望,你们可想好了?”
“民女想好了。”莫氏姐妹齐声应道。
“看来是有备而来,陛下,这莫氏姐妹倒是自信。”一道黄色身影雍容华贵,声音在一旁传来。
莫氏姐妹好不做声,却被一旁的云轻梦捕捉到莫氏姐妹的一丝恨意,双拳紧握,宛若看到皇贵妃的柳依依一般。
云轻梦转头,发现沐灵也看向这边,两人相视一眼,随后错开眼神,默不作声。
赫连郜大笑一下,不甚在意。“有能者,自信是应该的。”
言罢转头看向下首跪着的二人,“有何心愿说来便是,起身回话吧。”
“谢陛下,”莫氏姐妹齐声应道,但是无人起身。“民女恳请陛下为民女一家平反冤屈。”
赫连郜有些意外,“哦?你们一家是何人?”
“回陛下,民女一家正是六年前被冤枉连同先皇后一同意图致死皇贵妃的皇商,同时也是当年的北冰国首富莫氏一族。”莫嫣然声线清冷,虽没有可以高声,但也足以让在场之人皆听清楚了。
赫连城有些意外,但只是笑了笑,这件事,他记得。
“原来你们是莫家的。”皇贵妃的声音不复方才的雍容华贵,淡定自若。“怎么,当年险些害死本宫,现在想不作数了?还是莫庆天他想东山再起所以要你二人来这里平反啊。”
“皇贵妃娘娘,虽然您宠冠后宫,但是死者为大,请您不要这般说民女的父亲,在民女心中,父亲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莫依然说话直肠子,所以自知不出声,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的父亲不做声。
“行了,这件事当年已经查清楚了,不要再提了。”赫连郜有些不虞,“念你们二人年纪尚小,当年不要莫庆天的性命这回也饶了你们二人,换个心愿吧。”
莫嫣然行了个大礼,“回陛下,这就是民女姐妹二人毕生夙愿,既然当年已经查清,这次再次连彻查又有何难呢,权当了了民女的夙愿。”
云轻梦对莫氏姐妹有些改观了,天子之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莫氏姐妹能面不改色的说着这些话,显然已经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了。
赫连郜有些要生气了,但是赫连城并不打算就这样让他生气,他还有事没有解决呢。
“禀父皇,”赫连城跪下,腰杆挺直。“儿臣无德,难堪大任,愿意让出太子之位。”
所有人显然都被镇住了,全场鸦雀无声。随后便是诡谲的寂静。
“你说什么?”赫连郜反问一声,压低的声线里有抑制不住的怒火。“朕给你机会你再说一遍。”
“儿臣以为三皇弟德才兼备,乃是众望所归的储君,儿臣无德,甘愿让出太子之位。”赫连城毫不犹豫,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着。
“好,很好。朕如你所愿。”赫连郜有些气急败坏了,但是帝皇本身的修炼还在,除了那暗沉到可以滴出墨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