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顺利骑上正在悠闲吃草的骏马,并带着另外两匹属于张望之和阿摩丽的坐骑一路向西飞奔时,乌屠斯大骂这两个汉人狡诈。
然而,他早在赵长信和霜儿两人走出石屋时,借着月光瞧得清楚,一个正是当初坏了他和公主阿摩丽的好事并导致他差点丧生的那个汉人小子,一个虽然自己并没有见过,但却是个比乌屠斯所糟蹋过的所有女子加起来还要美艳的汉家仙女。
想要一雪心头之恨以及体内邪念狂吼肆虐的乌屠斯怎肯轻易放过正在纵马飞驰而去的赵长信和霜儿,他也顾不得身边的沙摩星了,将真气灌注于两条大长腿上,竟然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
赵长信和霜儿两人满以为已经逃出了虎口,心中正在得意,然而看到身后双腿倒得像风车一般的乌屠斯正在徒步奔袭,竟然是越追越近,都是心下骇然。
赵长信料想乌屠斯并不认识霜儿,肯定是为了一雪前耻而不顾一切地追击自己,为了避免全军覆没,好留下霜儿逃生并找到张望之设法营救自己,两人便分头骑行,舍弃了一人便可以保住另外一人,还有生的希望。
但是乌屠斯并没有像赵长信所料想的那样对他穷追不舍,反而在不断升腾翻涌的yù_wàng催使下放弃了赵长信,恶狠狠地向着霜儿扑去。
霜儿这是头一次遭遇乌屠斯,只不过之前无数次听张望之和阿摩丽等人说过此人残忍好色,看到他置赵长信于不顾反而向自己步步紧逼,一双眼睛中涨满了邪恶猥琐之火,心下着实慌乱了起来。
正在她不知所措时,赵长信已经调转马头,反而向着对霜儿志在必得的乌屠斯冲了过去。
原来赵长信虽然可以借着乌屠斯追击霜儿的机会逃走,可是靠着牺牲一个如花少女而苟且偷生,这让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赵长信被乌屠斯抓住大不了一死,可是霜儿若是被这qín_shòu擒住,除了必死无疑外,死前肯定要受到百般凌辱糟蹋,别说霜儿是兄弟张望之的心上人了,就是素不相识之人,一身热血正气的赵长信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随着乌屠斯“小子,你找死”的怒骂声和赵长信“霜儿,快跑”的示警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身形也如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条黄龙般飞舞激荡。
霜儿知道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回去与赵长信合力,也只是能多支持一会,于事无补,反而连个向张望之和阿摩丽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只得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催促坐骑向西疾驰,好远离乌屠斯那令人心悸的魔爪。
骑行了大半个时辰,一人一骑都累坏了,霜儿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透过泪眼望去,只见这片异域苍穹笼罩下的草原黑沉沉显得无比凄凉和伤怀,霜儿不由得放声大哭,大声呼喊道:“望之哥哥,阿摩丽姐姐,你们到底在哪?快来救救我们吧。”
张望之虽然不知道赵长信和霜儿今晚到底有着什么可怕经历,但他知道两人突然踪迹全无必定和乌屠斯有关,也只有乌屠斯的精深武功才可以让两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想到两人现在多半已经被乌屠斯擒到王宫之中,张望之也来不及再作其他考虑了,他决定马上再次独闯龙潭,希望凭借着自己的功夫将两人救下,如果进展不顺,大不了一死,也要和心爱的情人死在一起。
已经是后半夜的双河城中,夜风萧潇,往来巡逻的士兵渐渐稀疏,车师王宫也仿佛是一位沉浸在睡梦中的老人一般不再闪烁着警惕的目光。
张望之轻车熟路,但却比刚才更为小心,因为他知道那个令人惊悚的乌屠斯现在也许正躲在王宫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正等着自己去自投罗网。
然而他却别无选择,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敬爱的兄长,为了心爱的霜儿,就算把命交待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就在张望之悉心在王宫中寻找兄长和霜儿的下落时,乌贵则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美女,就在他的寝殿内笑嘻嘻地注视着被捆绑作一团的赵长信:“说吧,你一个汉人屡次潜入车师,到底是何居心?你的同伙到底在哪里?”
“难道汉人不能往来车师吗?车师如此不欢迎汉人,都是你这小人从中搞鬼。这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同胞骨肉都不放过,也能枉自为人吗?”赵长信死志已决,但是临死前也要骂个痛快。
他为了救霜儿,奋不顾身阻住乌屠斯,怎奈两人武功实在差得太远,幸亏有削铁如泥的神器盘螭剑在手令乌屠斯有所顾忌,否则不仅自身难保,还不能拖住强敌留给霜儿足够的逃跑时间。
“死到临头了嘴还挺硬,只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一样硬朗得很呢?”乌贵被骂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冲着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卫士一努嘴,转瞬间宫殿内便响起了清脆的皮鞭声。
赵长信身上的三五条鞭痕道道入肉,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你就这点本事吗?我还当草原汉子各个光明磊落,不料却也有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是死是活来个痛快的,你赵爷爷要是哼上一声,就把姓氏倒过来写。”赵长信闯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岂能被乌贵这些雕虫小技所唬住。
“汉狗休要猖狂,要你的命易如反掌,可本王子还没玩够呢。来人,先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等他动弹不得了,我再慢慢折磨。”乌贵一边狞笑向站在一旁的卫士下着命令,一边喝了一大口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