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友也不敢再多问,马上飞奔着出门去请人。
不到片刻的工夫,王医工揉着惺忪睡眼跟在赵全友身后来到了赵家大院。
王医工知道赵全友深夜找他来,肯定是有紧急情况,进了屋子问明伤者是谁,便上前掀开老者上衣检查起来。
只见那老者右肩上有一块乌黑的伤口,大小和形状有如铜钱,伤口附近有几条细小的黑线向四周呈现出放射状态,那些黑线时长时短,时进时退,就像活着的虫子一般,正在与什么力量进行着抗争,甚为诡异。
王医工见了老者身上奇异的伤口,顿时睡意全无,睁大眼睛向赵全友问道:“这老先生伤口为何物所伤,到现在有几时了?”
吕健马上接过话来,回答道:“当时并没有看清楚,不知为何物所伤,受伤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时辰了。”
“咦!这就奇怪了,别说两个多时辰,就是不到半个时辰也早应该毒性发作难以抢救了,老先生是否是练武之人?”王医工惊讶地问道。
“正是,我师傅正在运全身真气逼住毒线,只是这毒线蔓延速度太快,他老人家虽然意识清醒,但是却不敢睁眼说话,就怕一个分神,没扛住这毒线,到达心肺便无药可救了。”吕健看见王医工似乎识得此毒,心下甚喜,心想这下总算是有救了。
“这剧毒可是霸道得很啊,它来自于西域车师国的金乌草,由其汁液配制而成,毒素只要进入血液,便会沿着人体经络迅速蔓延,一旦到达心脏,中毒者即刻毙命。幸亏老先生有武功在身,用气力逼住毒线,只是这气力早晚也有用完的时候,还是应该早早服药解毒啊。”王医工好像胸有成竹的一番侃侃而谈,让大家明白了老者所中何毒,使得吕健更是吃了颗定心丸,说道:“那就请先生开药解毒吧。”
“惭愧惭愧,在下还是年轻时随汉使出使车师见识过金乌草和解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却让我如何解毒?”那王医工满面通红,见到吕健刚刚燃起希望的喜悦瞬间如死灰一般熄灭,又有些不忍,继而说道,“听说以前车师使臣前来长安参拜,曾经供奉过皇帝金乌草的解药,只是不知现在未央宫里是否还保有留存。”
吕健的心脏被王医工折腾得七上八下,待得知汉宫中或许还有解药,总算还存着一丝希望。
他送走了王医工,便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早点休息,有我看护师傅即可。今天天色已亮,要去皇宫已经是来不及了,等到天黑我冒死潜入未央宫,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