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口口声声都是冯家人忠心耿耿,必是对冯家,诸多的了解,那么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你们冯家的东西,还是只是冯裕的而已。”明德帝锐利的眸子扫向冯皇后,那眼神,似乎要将人逼上绝路。
冯皇后不笨,她意识到了,明德帝在逼她,他不想再追究,他已经认定了,这龙袍的事情和冯家脱不了干系,无论是否是人陷害,他或许都只想看到一个结果,更或者,他也巴不得冯家或者是冯裕,因为这件事情个而受到绝对的牵连。
冯皇后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龙袍,心中咯噔一下。
“你可看好了,这东西是否是昭示着冯家人的野心!”明德帝似不愿再多等,看到冯皇后脸上的为难,心中亦是畅快了起来。
冯皇后身形一怔,目光慌乱的闪烁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冯裕,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冯家这一辈中,她最疼的就是冯裕了,心底早已经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她怎么忍心……
“姑姑……”冯裕也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更是慌张了起来,他甚至感觉,他的命,就掌握在眼前这几个人的手中。
这一声呼喊,让冯皇后心中一软,抬眼对上冯裕哀求的双眼。
“让我进去见见父皇……”
猓传来二皇子的声音,所有人听在耳里,明德帝皱了皱眉,倒是没有表态,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对冯皇后来说,已经足以让她在心里做好了选择,这个声音,更是冯裕下地狱的推手。
冯裕紧盯着冯皇后,在他的眼里,冯皇后眼里的不舍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镇定与冷静,冯裕心中咯噔一下,似乎已然猜到了什么,“姑姑,这不是……”
“裕儿,你不要再说了,本宫以前也曾劝说过你,叫你日日急着,好好为皇上效力,好好的为我大金朝效力,可是,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何时,你的心里却已经有了这样的野心,你如何对得起我,如何对得起冯家,如何对得起皇上?”
冯皇后冷声质问,面上一片阴沉,顿了顿,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野心,甚至会连累到整个冯家?”
“不,姑姑……”冯裕心中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此时的他,心里才是彻底的陷入了恐惧之中,姑姑是将他当成一颗棋子给弃了啊!
冯裕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这个时候,反倒是冯皇后不给他任何机会了,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模样,极尽惋惜,走到冯裕的身旁,无奈的道,“裕儿,你也知道姑姑疼你,可这事情,姑姑也帮不到你,你便承认了吧!”
若是不弃了冯裕,那么,便是让冯家下水,冯皇后不可能这么傻,弃了冯裕,至少是保住了冯家,她少了一个冯裕,依旧有一个冯家作为她的后盾,冯裕和冯家对她来说,到底是哪一个重,哪一个轻,她的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柏弈看在眼里,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瞥了一眼安谧,二人的视线正好在空气中相交,事实上,柏弈即便是有万全的把握让冯裕的脑袋丢在这件事情上,可还是没有料到,他本该费些口舌,现实的情况却是他太过清闲,只需要看这一出好戏罢了。
冯裕听在耳里,嘴角隐隐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之间却是夹杂着些微讽刺,姑姑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吗?
弃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冯裕也有一天会被人这么遗弃!
可他的心里好不甘!
“皇上,这龙袍并非是微臣的,事实上……”冯裕心中的不甘高涨了起来,脑海中“弃子”二字,怎么也挥之不去,越是无法挥开,越是让他有玉石俱焚的念头。
可是,冯皇后却不给他机会,“裕儿,在皇上面前,你再是狡辩又如何?你私自做这龙袍,实在是浪子野心,皇上,你不用念在他是本宫的侄儿,不用顾念他是冯家的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冯家容不得这么一个有辱冯家颜面的人存在!”
“父皇,母后……这到底……”二皇子得了准许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刚要问,却是被冯皇后焦急的打断。
“皇儿,你别多嘴。”冯皇后给二皇子使了个眼色,随即竟是跪在地上,“皇上,冯裕一直跟臣妾亲近,臣妾却是没有事先差距到他有这样的狼子野心,臣妾有罪,恳请皇上降罪。”
“母后……”二皇子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继续问,可想到冯皇后刚猜的警告,立即闭了嘴,可看到冯皇后跪在地上,眉心紧皱着,怎么也无法舒展。
明德帝眼底凝聚起一抹冷意,目光在冯皇后和冯裕之间游移,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皇后,你的罪,朕自然会追究,不过,当下,是这贼子!”明德帝冷声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冯裕的身上,冯裕更是慌张了起来,“皇上,你相信我,这龙袍的确和微臣没有关系,这是……”
明德帝眸光闪了闪,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眼中的讽刺越发的浓郁,“朕乏了,今晚之事,就到这里,来人,将冯裕押入大牢,待他日朕再决断!”
“皇上……”
冯裕想要继续辩解,可明德帝却是摆了摆手,随即轻抚了抚额头,秦公公立即让候獾氖涛溃将冯裕押了起来。
“龙袍不是我的,不是,皇上,你听我说……”冯裕叫喊着,甚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