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温和的暖意如汩汩溪流,从那童渊的手心传下。
气劲灌顶,再由司马睿的天灵处分散开来,一分千百,传遍周身经络。
他全身暖意温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但在片刻之后却是异象突显,体内竟散发出阵阵柔和光晕,即便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也甚是显目。
司马睿对这股光晕并不陌生,当日被李典追杀之时,心绪激动之余,曾在父亲临别之际所赠送的古朴长剑上见过一次。
当时只以为是名器暗藏玄机所致,却不料其根本竟是他的身体,不由连连惊呼,不明所以。
童渊见状,持续贯入自身的浩然真气,然后故意引往司马睿丹田之处。
却见光晕回旋凝聚,仿佛成了一方椭圆白玉,最中心一处存在细细的一道紫芒痕迹,幻隐幻现。
颜慕儿等人见了惊叹不已,他们作为武道高手,自然知晓丹田对于武者的重要性,但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景象,不由咋咋称奇,皆是暗道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阳天龙魂吗?
童渊微微点头,确认之后便收回真气刺探,一切随之消失归于平静,只有他心中哀伤,眼中含了几分湿润,长叹道:“苍天有眼,薪火不灭,刘老弟啊……”
听着这一声凄悲长叹,司马睿不知为何眼中也遮不住的流下泪来,可他想到先前异象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惶恐:“大师,请大师为我解惑。”
童渊平定一下心情,答道:“孩子,刚才所散发的光晕其实是你体内阳天龙魂呈现的异象,其所含的天地灵气一旦入人体后便自从一脉,既可为宿主洗髓伐骨,淬体提魄,也可遇外界真气刺激后自发护主,与寻常武道诀真气大为不同。”
司马睿急道:“可是,大师所说的阳天龙魂我闻所未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体内?”
童渊皱眉道:“老夫真气探究,发觉你体内气劲混杂,经络沉淀,精气不稳,魂魄不定,应是刘老弟临危之际以特殊手法强行封入你的体内,前几日你可有异样感觉?”
司马睿细细一思量,如童渊所言之前时而感觉身体好似炼丹炉般炙热,即便是在冰天雪地中也不感分毫寒意,而且奔走十余日也不觉多少疲惫,原来竟是得了阳天龙魂的好处。
刘虞一身超凡实力源于阳天龙魂,乃是他性命相交的珍宝,虽然当日局势已是九死一生,但若不是暗中传给了司马睿,以其天元之境的无上威力,即便难逃一死也定可与张辽玉石俱焚。
司马睿听了童渊之言,暗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身世清白,品性正直,现在却平白无故的拥有他人重宝,不免惶惶不安。
唯恐众人误会,他不由急道:“大师,我信你说的一切,可我绝不会觊觎这等宝贝,更不会去害王爷啊!”
童渊极善识人,尽管只是短短时刻的相处,但却洞察了司马睿的脾性,加上龙魂乃是刘虞临危传承,爱屋及乌自然是极为看重。
见其焦虑难受,当下童渊好一阵柔声安慰,看得一旁的颜慕儿跟童飞是不可置信。
待得司马睿平静了心情,童渊叫他端坐一旁,继续说道:“当年我跟刘虞相交莫逆,引为知己,便是这等秘密也一并告知。这龙魂无形无态却又可幻变万物,实乃天底下第一等的隗宝,若能侥幸得之,求得龙魂相助,便是天赋平平者也可在武道上达到他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颜慕儿点头道:“刘虞本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后来一经出道却百战百胜,原来竟是如此。”
那刘虞本就是天赋极高之辈,后得阳天龙魂相助,不久便步入了地元之境,最后在北平一战中彻底激发其中魂力,一步登天迈入了传闻中的天元境界,成就九州第一人的辉煌。
论起对龙魂的了解,天下无人可出其右,若不是当时刘虞身中龙湮至毒,又被蹇硕伤了双目,实是到了九死一生的险恶境地,他也不会兵行险着将龙魂如此粗暴的传输到司马睿体内。
要知道就是一般的真气传送,一个不慎也足以招致大祸有爆体之虞,更何况是玄妙无比的龙魂之力。
司马睿虽有孙礼暗中教授太行刀法,可对武道一途仍是懵懂无知,故而虽早早察觉到体内有股不明暖流,但却不知这原来就是武道中人常说的真气。
若不是颜慕儿一语道破玄机,只怕他仍旧要瞒在鼓里,却是欠了刘虞大大的恩情,不知该如何偿还。
童渊见状,言道:“既来之则安之,刘虞老弟将龙魂封入你的体内,这是莫大的机遇,也是天赐的缘分,你莫要心怀愧疚而枉费了他对你的爱护。”
司马睿闻言重重点头,只是恩重如山,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反而因童渊的一番话更加想要为已经离世的刘虞做些什么,苦苦思量。
此时,一旁的颜慕儿察言观色,生怕司马睿多想,便忙接过话来,道:“当日我与二哥曾在蓟城暗中观望,凌云王先中了龙湮香的剧毒,体内真气虚弱无比,后又被张辽乐进等羽林高手围攻,座下阎柔生死不明,公孙瓒临阵退缩,已然是到了绝境,即便有阳天龙魂相助也是无力回天了。”
童渊道:“你说的不错,老夫听飞儿说那张辽居然也身藏了九龙令之一,甚至可随意激活龙魂施展地元境界中的‘化外极身’之术,本是世间第一流的武道高手,却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行如此卑劣之事,实在让人愤慨。”
当时刘虞虽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