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说完,体表雷电吞吐不定,虚空中的云气纷纷聚集于体表,随后整团阴云排空而出,轰轰作响。
拈花嫂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摇摇头,张口一吐,一道蓝芒激射而出,当空刺向那尊冰块,轰的一声,冰块碎裂而开,冰屑四下溅落,露出一辆白玉灵车,车上一具身着兽皮的尸体,浑身肌肤呈现出暗红色。
拈花嫂背后蓝翅一动,瞬间闪到灵车上,一举摘下兽皮大汉腰间储物袋,随即收起灵车,大汉尸体当空坠落。
拈花嫂头顶上方,一张隐形的透明丝网突然一罩而下,猝不及防下,拈花嫂浑身被丝网裹住,顿时动弹不得,连神识、法力、神通都无法动用。
就在这时,已飞到两里外的阴云倒飞而回,而丝网裹着拈花嫂,同样缓缓飞向阴云,拈花嫂深吸一口气,目中闪出一丝悲哀之色。
不久后,阴云散去,现出老妪略显苍凉的身影。
拈花嫂只是望着老妪,没有言语。
老妪缓缓道:“司徒确实有叫老身击杀妹子,老身本想谎称不敌,私下放走妹子,但那株金阳树偏偏在柳云身上,须知金阳树对火融祖师有大用,丢失了金阳树。药王宗没有人能承受火融祖师的怒火。妹子死后,老身会将你厚葬。”
拈花嫂哀求:“马姐,看在我们从世俗就已相识的情分上,求你放过剑儿一命!”
老妪郑重点头。
拈花嫂轻轻闭眼。
老妪单指一抬,一道电芒激射而出,瞬间没入拈花嫂眉心。
刺啦一声,拈花嫂魂飞魄散。
老妪神识一动,那张透明丝网一松而开,飞入储物袋,随即单手一探而出,掌心金光闪烁,一个储物袋从拈花嫂怀中被摄出,突然间,一块重生牌飞出储物袋,表面红光闪烁,居然是司徒剑想要自爆。
老妪单掌一竖一推,一颗金色雷球激射而出,瞬间将重生牌裹入其中,随后单手一掐诀,金色雷球逐渐形成一颗雷珠,并飞回老妪手心。
“马栏婆,你为何杀害我娘?”司徒剑的怒吼声,从雷珠中隐约传出。
“留着你娘,早晚是药王宗的一个祸害。”
老妪摘下拈花嫂储物袋,随即祭出一个空栖兽袋,将拈花嫂的尸体装入其中,体表电光一闪,再次聚起阴云,疾速飞走。
袁行后面改用土行甲土遁,一路不断改变方向,直到丹田真元只剩半成,他才停下来,并用白骨剑在地底挖出一处洞窟,布下土黄匿形阵。
盘坐在蒲团上,哇的一声,袁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忙掏出身上的所用血魄丹,接连吞服疗养。
数日后,所有血魄丹用尽,袁行睁开双目,钟织颖马上问:“怎么搞的?有银骨甲抵挡,单纯几道雷电袭击,你不应该伤的那么重?莫非当日最后一道电芒,重创了你的中丹田?”
“前辈,那名老妪的电芒颇为诡异,居然不是伤害体表,而是一丝丝钻入体内,所幸是后背受到袭击,在丹药的疗养下,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倘若当时是身前被袭击,恐怕五脏六腑都会受创。”
袁行已脱下不堪再用的银骨甲和褴褛蓝袍,换上一件崭新蓝袍。
“最要命的是最后一道电芒,当时噬生蛊曾发出一道蛊影,挡下那道电芒,不仅如此,噬生蛊还反哺了生命力,否则我也无法遁出这么远的距离,而刚到此地,我一停下土遁时,噬生蛊反哺的生命力突然消失,似乎这种反哺的生命力,有一定后遗症,我顿时伤上加伤,中丹田出现几条细微裂痕,经过数日疗养,依然没能复原。”
“只有雷灵根修士,才能对雷电操控的如此细腻入微。”钟织颖娓娓道,“至于噬生蛊,典籍上只记载,在修士寿元将尽时,它才会反哺生命力,恐怕是危机时刻,噬生蛊自行产生的一种护主行为,幸亏你的中丹田只是出现裂痕,用血魄丹就能缓缓修复,若是破碎,你永远也别想结丹,但仅仅修复裂痕,就需要很长时间。”
袁行皱眉问:“多久?”
钟织颖道:“至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