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对面坐下来,看着那昏死过去的刀客笑着摇了摇头:"当一个人已经恐惧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你偏偏什么都不问他,只是和他说着剥皮的事,对于他来说是双重折磨.因为他不想说可是又盼着你问他,只要你问他他说不定真的就招了.也可能他会故意激怒你,希望你杀了他."
"所以,剥皮还需要一个好性子."
……
……
刀客醒来的时候,发现陈孝儒正在看着他笑.
"你运气真好,在你昏迷过去的时候我已经把你膝盖的皮剥下来了.你看这红红的膝盖上只有那一层肉筋似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杀过猪,没杀过猪也应该切过猪肉,猪肉上有一层薄膜特别恼人,你膝盖上就是这样的东西,是不是有一种想把它揭下来的**?不过不行,揭下来,你就会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
刀客的下颌还没有挂上,他无法说话.
他剧烈的晃动着脑袋,可他的头颅被固定在凳子带着的木桩上,根本就动不了.木桩被他带着来回摆,那力度之大可想而知.越挣扎越紧的牛筋绳子已经勒紧了他的肉里,被勒住的部位已经变得发紫.
"不喜欢"我是大内侍卫处里脾气最好的,我行刑的时候也会询问人犯的感受,如果他们不喜欢从脚开始剥,那么我就会从头开始剥.没关系,我听你的."
刀客的嗓子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可他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睛睁的那么圆,里面的血丝几乎要爆开似的,仿佛下一秒就有血从他眼眶里往外淌.这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这般残忍的刑罚,哪怕,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我猜……"
陈孝儒停住手,"你此时一定在想,如果我现在挂上你的下颌,你一定咬掉舌头.这样你就可以放松了,因为你已经没用,我就会杀了你对不对?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啊,万一你咬掉了自己舌头怎么办……所以,一般我做事都会在一半的时候停下来问问,你是愿意说呢还是愿意咬舌头?愿意说的话,我现在把你的肉皮粘回去,洒上大内侍卫处秘制的伤药,过不了多久就没事了.如果你愿意咬舌头,我就只好继续说."
滴血
刀客的眼角真的在滴血,那是他的眼睛睁的太大撕开了眼角.
"拿一面镜子来."
陈孝儒吩咐.
一个骁骑校取了一面铜镜过来,固定在刀客面前.
陈孝儒挪了挪凳子坐过去,紧挨着刀客的身子:"我现在要从你的脸上开始往下剥,为了方便你看到我在你面前放一个铜镜.你会看到自己的脸皮一点点被揭下来,里面红红的肉黑白分明的眼球……"
刀客拼了命的疯了一样的挣扎了几下,再次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腿上已经包裹好,剧烈的疼痛反而让他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惊喜,他宁愿感觉到疼也不要再承受那种一点都不疼的剥皮.
"现在,你愿意说些什么吗?"
陈孝儒坐在床榻旁边,手里拿着一面铜镜.
"我说!"
刀客几乎是用尽最大的力气吼出来的,然后他才惊觉下颌竟是被人家已经挂好了.
"嗯"
陈孝儒往后靠了靠,招手吩咐人过来记录:"有时候正确的决定,总是在付出很大的代价之后才会做出.不过,终究没有错到底.说吧,如果你能说的尽量详细些,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到西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你快问我!"
刀客的嗓子带着颤音,那么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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