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伸头往屋子里窥视了一眼,还没等看清楚就被一只手抓着肩膀上的衣服拽了进去。
“那个……不要打脸……”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袭击。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动静,他如蜗牛一眼慢慢的从自己双臂中把头探出来,试探着往外看了看,然后被吓了一跳。
那个婆娘,为什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杜牧吓得往后缩了缩,这才发现妻子竟是刻意打扮过,穿上了一身漂亮的纱裙,脸上还略微施了些脂粉,自娶了她以来都不曾这么梳妆过,尤其是那双眸子,怎么满满都是温柔,为什么不是暴戾?
“你……你想干嘛……”
“起来!”
妻子略显娇羞的一把把他拉起来,挽着他的手臂走到桌边,杜牧这才发现桌子上竟是满满的一桌子菜肴,颇为j致。
“你不骂我?”
杜牧诧异的问。
“你是金安城的大英雄,我骂你做什么?”
妻子温柔笑着,拉着他坐下来:“以前我对你不好,是因为我始终觉得靠一张嘴逢迎溜须而活着,始终不是好事,我在人前一点也抬不起头。人人明面上说你是金安名士,可哪个不嘲笑你靠一张能言善辩的嘴骗来了金银财富?你在庆元城跪,在封平城跪,在沛城也跪,脊梁是弯的。但是今天这次,你的脊梁是直的。你是英雄,你保住了金安满城百姓!我看以后哪个还敢笑你?哪个还敢看不起你?”
“我特意做好了饭菜等你回来,快吃。”
妻子眯着眼睛笑着,杜牧发现她原来可以这么美!
“那个……我也不用睡外屋了?”
妻子羞红了脸点了点头,杜牧高兴的跳起来拉着妻子的手往里屋跑:“那还吃什么饭!先该干嘛干嘛!”
帘子落下,屋子里传来一阵笑骂。
五分钟之后
“你敢撕了老娘的新裙子,不要命了是!不给你点颜se看看,你真觉得老娘好欺负!撅好!”
方解吩咐人派二百士兵护送宁浩一家迁往雍州,偌大的城主府里要收拾的东西太多,方解命人不要催促,也不许无礼,宁浩离开金安是最正确的选择,方解保他一家平安,却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金安。
宁浩对金安的影响太大,ri后地方官吏要想做事难免会有太多掣肘。
方解叫了一声,随即缓步走进金安府衙门。在府衙的书房里,方解坐下来后看了一眼跟进来的陈孝儒。
“主公,有什么吩咐?”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先坐下。”
陈孝儒欠着身子坐下里,等着方解继续说话。
“当初是大内侍卫处指挥使罗蔚然派了你,聂小菊,燕狂来我身边的,恍惚间竟是好几年过去,这些年来,你做事最让我放心,稳重踏实,而且心思干净。”
方解缓缓道:“所以,我本不想有这次交谈,因为我信得过你,总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些。可昨ri和吴一道谈过之后,我忽然醒悟,有些事如果不敞开来说,反而会心生芥蒂。我不想你我之间有所隔阂,正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也信得过聂小菊和燕狂,这话,我才会提起。”
他问:“罗蔚然,是否找过你。”
陈孝儒的脸se立刻一变,他愣了一下后起身跪下来:“属下有罪,罪不可恕!”
方解过去拉了他胳膊将其扶起来:“我说了,今天找你问这些,是因为我从不曾怀疑过你,虽然你是大内侍卫处出来的人,但这么多年来你跟着我,你我之间的感情我相信没有变过。”
“主公……”
陈孝儒脸se发白道:“罗指挥使确实找过属下……主公待我不薄,属下本应该将这件事早早告知主公,可属下担心……”
“我知道你的顾虑。”
方解笑了笑:“今ri你没有瞒我,我很欣慰。找你来是两件事,第一件已经完了,我问,你回答,这就足够。其他的,不必提起。第二,你跟着我这么久一直没有个正经的官职,我和诸将商议了一下,决定把你的骁骑校指挥使改为骁骑都护,按正三品发双份俸禄,除了有以往权限之外,以后还要执掌全军军律,威严法纪。”
“另外,骁骑校的人手现在也不够用,我和道尊项青牛商议了一下,他出面招募江湖上的好手加入,都交给你。”
方解拍了拍陈孝儒的肩膀:“莫要想太多,你我之间,若有改变,也是我比以往更信你。”
陈孝儒的眼圈一红,再次拜下来:“主公,陈孝儒生是您的属下,死了也是您的属下,只要您往前指,属下就往前冲!”
方解微笑道:“没别的事了,去,今儿晚上处理好了所有事,我带众将找你去讨酒喝,升了官,可不许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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