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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上国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袍,看着上面那些反she着光华的金线怔怔出神,城门吱呀一声开了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往前看去,随着门逐渐打开,他似乎看到了有一股血浪扑面而来,这一下恍惚让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门开的这一刻,他放佛看到了二十年前。
很模糊,但刻骨铭心。
漆黑的夜里,一片巨大院落里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这个院子的一处偏僻所在,一群眼睛都熬红了的人们整齐的发出一声悲呼,每个人脸se都那么难看。这是一个隔离出来的小院,他们这些人有的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有的才来。
每天,他们都过着几乎一样的ri子,提心吊胆。
他们被请来这里做事,但过着囚徒一样的ri子,他们吃的好喝的好,但没有ziyou,整ri生活在恐惧之中。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新来的人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样可怕的事,他们能进来,只是因为有一批人死去。
这院子里一直有大概十几个人住,除了其中最幸运的人战战兢兢的活了几年之外,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已经死去。一批人死了,一批人被请进来。门口站着的那些j壮武士不时回头用森寒的视线看他们一眼,其中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要想继续活下去,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成功
如果继续失败下去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被另一批人取代。这个院子的主人就好像一个无所不能的恶魔,不管他们藏的多深都能被一个一个的揪出来。
一个全身包裹在袍子里的人看了看台子上的几具尸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然后他看了看围在台子四周的人群,指了指其中最年轻的两个:“这次又失败了,总得有人为失败负责,不然问下来死的就不止两个……对不起了,你们两个的修为在所有人中最低,死了对大局影响也不大,所以……”
那两个年轻人悲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后躲。
他们哀求着,哭诉着,却没有换来任何同情。其他人都知道,如果自己同情这两个人,那么没准死的就是自己。这是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事,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自然不会愿意为别人去死。
裹在长袍里的人摆了摆手,几个如狼似虎的铁甲武士闯进来,不由分说的将那两个年轻人按住,然后将刀子放在他们的咽喉前,下一秒,刀子就能切开他们的喉管和动脉,他们的生命也将被终结。
“等等”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个男人缓步走进来,他的个子不是很高,相貌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但整个人的气质就如同一杆枪一样,如此霸气。以至于远比他要高大的人在他面前,都会觉得自己是个侏儒。
他站在那,就是一座高山。
“主人”
院子里的人纷纷俯身拜倒,脸上都是难以压制的恐惧。就是他们面前这个男人,这几年来已经杀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同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逃避这个主人,宁愿躲进深山老林中与野兽作伴,可惜的是,不管他们藏的多深,只要这个男人想找到他们,谁也躲不开。
“这次的试验品还剩下几个?”
男人问。
裹在长袍里的人深深的俯首:“一个都没了,最后一个刚才没熬过第三步就死了,一共二十四个,今天是最后一个……这些试验品似乎都不太好,上次临近成功的那个远比这一批要强的多。”
男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两个已经吓尿了裤子的年轻人身上:“下一批还有过几天才能送来,但实验不能停……他们两个都不算太老,就拿他们两个实验。如果能从他们身上找出成功的步骤,我会厚葬他们。”
裹在袍子里的人yin测测的笑了笑,回头看着那两个年轻人道:“你们还真是走运呢,若不是主人来了,你们今天就会死,现在好了,你们最起码可以多活几天,如果侥幸成功的话,你们甚至可以写进史书里,多大的荣耀?”
那两个年轻人恐惧的嚎叫着,疯了似的挣扎着,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样多活几天绝不是什么幸运,而是世上最恐怖的煎熬。
“求求你!杀了我!”
“杀了我!”
裹在袍子里的人摇了摇头:“谁也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愿,谁也不能。”
两个年轻人被曾经的同伴们按住,扒光衣服绑在石台上,他们的四肢剧烈的扭动着却挣脱不开命运的束缚。他们的同伴举起雪亮的小刀,开始在他们身上切割。有人捧着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几天后
裹在袍子里的人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疲惫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看着台子上奄奄一息的两个年轻人失望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行啊……他们已经没有用了,抬出去处理掉。他们两个太大了,留下也没用。”
几个武士进来,抬着将死的两个人走出院子。
迷茫中,小院的门打开。
门似乎开的那么缓慢,就好像通往地狱的通道一样。
黑上国师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这一幕,他如此的熟悉,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是啊……他告诉自己那只是梦,哪怕,每一个白天他都会看到这个梦。
城门开了
黑上国师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从记忆中挣脱出来。记忆中的门打开已经是过去的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