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林里陷于混乱已有一时,堂内堂外各路人马陷入了苦战之中,群仙林虽有精悍的看家护院把守,但外人都是些常年在江湖上混迹的老油子,无论是拳脚功夫还是狠劲,都远远不是扑通看守能与之匹敌的,起初可以凭借着一股狠劲抗敌,久而久之便落了下风,败下阵来。
眼看着就要杀进群仙林内,仙儿娘娘不由得扶额苦笑,她无奈摇了摇头,道:“瞧你和你的雪公子给我群仙林惹了多大麻烦……”
红衣少女笑道:“事后我已经会好好补偿仙儿姐姐的。”她见于外面打斗的人冲了进来护主,不安道:“之前都是打闹而已,只伤及皮肉,未动筋骨。他们这帮强人持械而入,怕是要出人命来了……”
仙儿娘娘笑看着与众人酣斗的雪公子,语气古怪地道:“怎么?担心他赤手空拳不是他们的对手么?”
“什么嘛……”红衣少女赧然一笑,“我只是怕在姐姐的地盘闹出人命,不好收场罢了……”
仙儿娘娘点点头,道:“这些人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任何一方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仙儿姐姐还不出面制止?”红衣少女笑道。
仙儿娘娘挑了挑眉梢,看向一旁的红衣少女,调笑道:“我自是不能出面的,我若是出面,必然会被诸多势力牵扯,到时可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红衣少女道:“……所以?”
仙儿娘娘笑道:“不是有雪公子在场么?那些人也就拿着武器罢了,看看他如何处置不好么?”
完,她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用折扇遮着红唇,咯咯娇笑了起来。
吴雪虽然以一人之力击退了少林五个俗家弟子,暂时震撼住了众人,但外面的人已经杀了进来,手中挥舞着长刀阔剑,纷纷护主。
见自家帮手来了,那伙惹时有了几分底气,心想:“雪公子虽然武功高超,但此刻他身法内力俱是减弱,不久就会败下阵来。”于是,他们指着吴雪叫嚷道:“就是那个白衣狗,把他给老子砍了!”
闻言,众恶犬纷纷攻将过来,吴雪一番打斗下来,早已经疲惫不堪,内息不稳,此刻又见几十口持刀剑的狂徒挥杀过来,顿时叫苦不迭,心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若是没有无缘无故损耗一半的内力,不能打败他们,但自保也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下可麻烦了!”
见众武夫来势汹汹,吴雪不敢过多抵抗,只得游走在刀光剑影之间,强提着内力,轻功躲闪。
红衣少女见吴雪处于危险之中,顿时心里一抽紧,一个飞身落地,急不可耐地往后堂跃去。
仙儿娘娘“簌”地一收折扇,笑盈盈地看着她的背影,笑话道:“还不担心他,这不是去为他取剑去了么?”
胡一平被人暗算,心下着恼,一股狠劲上头,接连打倒几个人,他武功自也是不错,此刻正与数人混战着,而不落下风。但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原本俊秀玉质的脸被乱拳打得鼻青脸肿,唇上还挂着两道鼻血,显得极是狼狈。
而身为商饶胡三奇自是不会武功的,他除了敲拨算盘,浑身无二两劲,见机不妙,立马撇丢下斗得发狂的胡一平,回首叫道:“弟,你先等着,待哥哥去叫人来!”话音未落,就拖着硕大的身躯麻溜跑路了,只见他以一种跟身形不符的速度和灵活突出重围,一个翻身跳出了窗户,再也不见踪影了。
群仙林外下着暴雨,如墨般黑沉沉的夜空上乌云滚滚,里面风云涌动,电闪雷鸣。群仙林里也似电闪雷鸣般激烈地打斗着,姑娘们早已经吓得躲到了后堂去了。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男人是条虫,一群醉酒的男人那就是一条龙了。他们酒意上头,下手没轻没重,也没了顾忌,看不合眼的,那自然也是要摩拳擦掌教训一番。
那个脸上长着痦子的黑衣汉子也被牵扯进去,他一把丢下酒杯,调运了一番内功,对着几个冲杀过来的人霍地挥出两掌,只听一阵骨头碎裂的闷响,那几人胸口顿时凹陷了下去,口喷出一注鲜血,败退着倒飞出去。那黑衣汉子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我的落霞五云功已经突破四层,你们这些鼠辈岂能是我的对手?”着,他阴鸷沉闷的眼睛看向别处,胡一平正和他人乱斗一团。“你可得好好活着,老子要亲手会会你!”
另一边,江湖帮的二人也是出手极其强悍无匹,只见那虬髯大汉挥舞着一张酒桌,舞得虎虎生风,只一下子就掀翻一众人,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而那精瘦汉子出手却格外阴险狠毒,只见他双手来去似舞,尽拆来敌之筋骨,一阵“磕磕巴巴”的声响,已有数人不是脱臼就是断骨,哀嚎着躺在地上翻滚。
而震破梦蝶姬幻境的方面汉子,此刻却龟缩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在场的众人,他一双粗厚的厉眉斜入云鬓,一双丹凤眼前后盯着吴雪、胡一平、黑衣汉子、江河帮二人。他心里已有了一番定数,暗自喃喃道:“那脸戴面具的白衣子一身魔教邪功,看出路也是个如梦魔教的好手。那俊俏生(指胡一平)武功虽然驳杂难辨,但隐隐有魔鬼教的影子,也不是个清白之人。那虬髯大汉和精瘦汉子一身野路子,看着像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江河帮之人……只是……”紧接着,他啧了一声,神情有些古怪,“那个脸上长着痦子的丑汉子,他的功法怎么有我派的风范?就连运功出手的路数都极其类似,莫非他是我派中人?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