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怒目罗汉道:“你个贼人诋毁三宝,我少林哪里不比正一那些道士强?!”
那人只冷冷笑着。
那方丈模样的老僧怕这徒儿惹是生非,只淡淡道:“阿弥陀佛,我这徒儿心性愚直,施主见笑。”
这话语声不大,却如一口钟瓮,震得在坐的人心神荡漾!
吴雪和兰儿捂着耳朵,内息一阵翻涌。石业兰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停下酒杯,沉思着望向那老僧。
那挑起事的人好似没事,吴雪想这人恐怕底蕴十足,不然怎敢当众跟少林的人作对?
那人道:“嘿嘿,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上次中原大会,少林一十八条好汉竟然敌不过正一派一人之力,真是笑话!什么天下武功出少林?!”他左右四顾,接着道:“怎么,不相信?在场的都是武林中人,有没有正一的人?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那罗汉顿时暴怒,猛一起身,一跃而起,像是一只凶鹰掠食一般弓起爪子,扑向那人!
“我看你还口无遮拦!”
那罗汉模样的凶僧腾空而起,扑向说话那人。见来势凶猛又为了避嫌,周边的人赶忙退去,离他最近的兰儿和吴雪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牵连进去。
这时旁边那人突然将酒杯一甩,一道白光匹练直向着那罗汉的面门。那罗汉双爪在空中一交叠,一声破碎的脆响,那道白练被在空中斩断。就在此短息,那人已经提着吴雪和兰儿往后边一拉,道:“躲开!”二人顿时觉得身子一轻,就随着他的手势飘去。
那罗汉的手指如同铁钩一般直直往下盖去,那人只身子一侧,转手伸出双指往那罗汉的手腕间点去。那罗汉竟然没有躲避,那人点在他手腕间,却突觉好似戳在了花岗岩上,一股反力顺着手指到了腕间,一阵吃疼。那人一股内力一贯,止住了逆流的内力。他蓦地撤步,叫道:“好!”
在这短瞬,吴雪就看得心惊肉跳,少林功法江湖扬名,而这个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实在是高深莫测!
二人又缠斗在一块,你一招我一式,招招惊险,式式夺命!
两人就在石业兰旁边斗着法,而他只顾喝着酒,连看都不看。眼见两人躲闪进攻之间已经靠近了他,他只下盘一用力,凳子连人已经沿着桌沿平移了几步。
先前有些怀疑石业兰的众人,疑惑已经打消了。只怕这人的功力还在他二人之上!
那方丈道:“住手!”
而两人已经红了眼,双掌一顶,一股气流登时掀翻了周遭的桌椅,七零八落。
说着方丈就三两步到了二人之间,伸手欲拦阻,但被连绵的攻势牵扯,好似三人乱斗一团。
“好你个贼秃,多打少吗?!”那人一声冷笑,双掌一用力,被两僧一人一掌拦下,顿时那人的衣袖被震的猎猎作响。
以一人之力跟讲究内功的两个少林人相抗衡还是有些勉强,他退后三步,稳定下气息,骂道:“果不其然,少林习惯性地多打少,可惜我不是正一的李觉新,要不然就是再来十六个,我也接得下!”
听到这个名字,那两个少林人顿时面色一变。
这李觉新乃是少林上下的耻辱。十八罗汉对一人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实乃前所未有。
方丈端倪着这人,心想若不是我师徒二人合力抵抗,只怕刚刚那一击已经将我这徒儿掀翻了!但这人又很面生,什么时候英璃出现了个这么个好手?
方丈双手合十,道:“不知我少林哪里得罪了施主,以至于跟我少林处处作对?”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跟你们作对?我个江湖散人哪有实力跟这么个庞然大物作对?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敢否认吗?”
那方丈朗声一笑,道:“我不否认。事实为什么要否认?少林技不如人败了就是败了。”
这下那人面色才好看一些,道:“你这徒儿可真是好手,不去会会李觉新真可惜了!”
那罗汉又是一怒,就有欲上前,但被方丈不动声色地拦下。他说道:“中原少林乃是武林之中,更是我无数出家人所向往之地。总宗都不是李道长的对手,我们这偏远之地的小寺庙的僧侣又怎么敢与之相提并论?”
那人火气已经消了大半,道:“你是个好和尚。就是徒儿太过暴躁,”说着他看了看那个武僧,“管教好门中人,别给少林丢脸!”
方丈微微颔首,道:“老衲管教徒弟无方,多有得罪。”然后他话锋一转,道:“施主功法如此精妙,又使得一手好点穴之法,莫不是东海青鳞派的高手?”
那人只哈哈一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个江湖散人,功法全是自己琢磨的。至于点穴手法嘛,天下多的是好手,我也只是照葫芦画瓢。”
气氛渐渐缓和,众人又重新坐下,等待主人的到来。只是他为什么还没来?还是说他刻意晚些来?
那人坐回吴雪身边,吴雪道谢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那人摆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兰儿道:“刚才那和尚说的青鳞派又是怎么回事?”
吴雪也有些疑惑,道:“这个门派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据说是个盘踞在东海诸岛的一个神秘门派。多以点穴掌法闻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听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