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成可以帮的上忙,那么,来便来了,无论如何要请他出手!
小道童抬眼看了看倔强的秋叶,叹了口气,又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声说道:“道友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我了。”
无奈的看了看小道童,秋叶朝着门内大喊:“前辈,何太渊逆天行事,叨扰天人横静,我本身也是深受其扰,但是,作为求道之人,理应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喊完这句话,他便转身走出大门外,跪倒在长天观三字牌匾之下,观门正中。
“叮咚”,秋叶掏出手机,是谢易发来的微信,上面写着:“秋老妹儿,你那边顺不顺利?找到那个前辈了没有?”看起来这个家伙心情不错。
秋叶现在正一肚子闷气,哪有心情跟他调侃,只是迅速的回复了两个字:“还好。”就关掉了手机,直挺挺的跪在门口,双眼望着正厅紧闭的那扇门。
其实在秋叶喊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就有计较了,既然黑妈妈承认了他单元成,那无论如何他也要请他相助,他跪在这里不是为了祈求单元成的可怜,而是一来要显出自己的决心,二来要征求和单元成的再次会话,只要不走,他就相信一定会有机会!
这一跪,便又是三天。三天来,秋叶从没动过地方,单元成也没出过门。
天公不作美,这第三天过了中午头,山上开始下起雨来,平时这种瓢泼的山雨平时来得快去的也快,但不知今天中了什么邪,豆大的雨点拼了命的砸在秋叶的身上,脸上。
银色的发丝被风雨撩拨的四散而开,散乱的贴在身上,直到傍晚,这雨才算退了去。之后的两天,秋叶仍旧没有挪过地方,他不相信单元成就不出门。
一连五日,秋叶粒米未进,如若不是那场雨,怕是早已先一步脱水,尽管如此,时值深秋,他秋叶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没有熬住,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才算是得到了解脱。
醒来的时候,秋叶躺在一间小屋里,那个小道童正在一旁给他煮着药,见他醒了,把药从炉子上端了下来,在耳垂上散了散手上的热,走上前来说道:“道友你这是何苦呢。”
秋叶浑身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只是微微闭眼,轻轻摇了摇头,想要起身,但根本做不到。
“你躺着吧,等你养好了,就回去吧,师祖既然说了不会出手,那就一定不会出手的。”秋叶这几天的情况,小道童心中是一清二楚的,他实在是不忍心秋叶再这么折腾下去。
“为什么?”强提起一口气,秋叶羸弱的问道。
小道童用抹布包着药罐的耳朵,把里面的药水倒了出来,端到秋叶跟前,一口一口的喂着秋叶,一边就把单元成的故事说给了他听。
单元成的具体年龄,他不得而知,但是绝对是要比何太渊大上不少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可以活这么久,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去了解。
这个道观永远都只有一个道童,除了研习单元成给的功课以外,就是收拾道观,每当当年满18岁,单元成会对他进行考核,如果说考核通过以后,单元成会给他一大笔钱,下山去,从来没有一个道童能继续留下来,所以,对于单元成的事情,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但是,作为单元成道观里唯一个道童,他知道,眼前这个与社会完全脱节的大汉,曾经是人人谈虎色变的杀戮之王。
单元成的出身和别人不同,他的父亲是一个画师,手艺很好,曾在一个偏僻的宫廷里当过差事,一次外出的写生,画了一只溪边的狐狸,但是他放下画笔的那一刻,狐狸竟然恍惚间化作人形,只那一眼,画师便沉沦了。
眼前女子,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画师抛却了这世间所有的烦恼。
画师没有回到宫廷,日日追随此女,作画无数,那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女子对于画师的追求始终是无动于衷,一连五载,画师的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女子,二人天为媒,地为聘,就此结下了姻缘。
其实画师心知肚明,眼前女子不过是狐妖所化,但是着了魔的画师偏爱到可以抛弃所有的观念,只为和女子一起,而跟随女子的这几年,也从未见她害过人,这更加坚定了画师要和她长相厮守的想法。
次年,女子怀孕了,但是画师的身体却是日渐羸弱,终于病了。
妖毕竟是妖,无形之中,画师的阳气在妖气的影响下逐渐消散,女子怀孕的这一年中,画师竭尽全力的侍奉着母子二人,带着病恹恹的面容,和他偷偷藏匿起来的擅自离宫的通缉令。
眼见着女子的肚子越来越大,画师的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玉树临风,神采奕奕,嘴角常常洋溢着的自信笑容是女子最喜欢的,然而在终日与病魔的硬抗和生活的折磨中,也消失不见了。
临近生产,画师只得带着女子去了镇里,他是不会接生的。
然而刚刚进了镇子,画师就被抓了起来,腹部传来的剧痛,只能让女子眼睁睁的看着丈夫被一群当兵的拷了走。
而女子同样也未能幸免,从未伤过人的她,第一次见到了人性的可怕。
当天晚上,单元成在牢中诞生了,没有任何人接生,全凭着女子的一股意念,这个孩子闭着眼,来到了这个世界,没有一声哭音。
第二天一早,狱卒再次来到牢房前,但是已经是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女子的踪迹,狱卒乱了阵脚,赶忙通告了上级,上级也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