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了解周星辰吗?”
“这个还用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了解她了。她喜欢喝茉莉花茶,喜欢钢琴,茶道,插花,画画……”
提起周星辰,乔以帆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有说不完的话。
“打住!”虞栀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问的不是这个了解。我问的是你了不了解人后的那个她。”
“你什么意思?”乔以帆感觉到了虞栀子话里的深意,警惕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前是一副样子,人后又是另一副样子。而,你的真爱,周星辰恰巧是这很多人中的一个!”
“那你倒是说说我不曾看见的那个她又是什么样子?”乔以帆心乱了,有些慌了,瞪着虞栀子,用自己外在表现出来的气势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慌。
“我说了怕你不信!”
“要说便说!”乔以帆逐渐失去耐心。
“我所看见的她是心胸狭隘,心机深重,处处针对我,装可怜,博同情,离间我与家人之间的关系,费尽心思想把我赶出周家。”
乔以帆一手拍在桌子上,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说谎!星辰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虞栀子也不意外,“我都说了你不会信我的。”
“我看心机深重的人是你才对。你根本就是嫉妒星辰,想要离间我与她之间的关系,才跟我说这些乱七糟八的话。我告诉你,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乔以帆对周星辰的信任度很高。
虞栀子叹了一口气,暗自惆怅,“要是我的家人么也像你相信周星辰那样相信我就好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有些该讲的话,我还是会讲的。我是一名田径运动员,腿就是我的生命,可却在我数次夺冠的巅峰时期,我的腿伤了,再也不能跑步。你也许会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告诉你我腿伤就是在周星辰数次来学校探望我之后的事情。她一来,没过多久,我腿就伤了。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点。”
“还有,为什么每次我为难,针对她的时候,你们都能恰巧赶到,真的只是巧合吗?我才是周家的亲生女儿,可为何我的父母对我的态度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你不奇怪吗?都说血浓于水,分别多年,我回归后,他们应当对我更好才是,可是为什么没有?你或许又要说这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难道我不想有一个安稳的家吗?难道我就不想拥有父母的爱吗?因此,我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才一直跟他们唱反调,把关系弄得这么僵。请问我是有病吗?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兄弟周钰,哪次我与父母闹翻不是与周星辰有关。你们与周星辰认识的时间久,所以你们都先入为主地觉得是我的错,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偏听偏信。我的解释,你们不曾听过,也不曾信过。我的角度,你们也不曾有人考虑过。你是学金融的,是一名理科生,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应该比我这个体育生要强得多。麻烦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这些话,好好想想过去发生的种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何不换个角度,也许就会有新发现。”虞栀子层层分析,抽丝剥茧。
最后,“言尽于此!希望你对得起你学的辩证法,对得起你是一名理科生的身份!”
该说的也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该乔以帆他自己甄别了。
正好,刚谈完,周钰和周星辰就回来了。四个人各怀心事,除了心大的虞栀子吃得比较自在外,其余三人都食不知味。草草地吃完,虞栀子同仍旧在吃的钱不多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和周钰他们回去了。
回家后,杜兰也在,就在大厅坐着,应该是在等他们回来。手中的杂志已经翻了一半了,看样子等了有一阵了。
“妈!”周钰叫了一声,“您还没谁呢?”
“没!在等你们!”杜兰虽然说的是“你们”但从始至终目光都只落在虞栀子一人身上。
虞栀子也察觉到了。看来她是要说上次没能说出口的事了。
“依然,你跟我来一下!”杜兰放下杂志,上前拉着虞栀子,带她去了三楼她的琴室。
琴室里放的都是杜兰的珍藏,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虞栀子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想必以前都是周星辰来的吧!奇怪的是,虽然叫琴室,但里面却全部收集的琵琶,各式各样的琵琶,不同材质,不同花纹……琳琅满目,简直就是琵琶爱好者的天堂。
“喜欢吗?”杜兰问道。
“喜欢!”虞栀子都看傻眼了,连连点头。心想着等自己有钱了,也要弄一间这样的房间。但,前提是要先有钱。这是个难题。
“这里我还是第一次带人进来。星辰也没有来过。”杜兰道。
虞栀子身子一震,心里想道:“什么?周星辰也没来过!那她看到我来岂不是要羡慕嫉妒死!”瞬间觉得美滋滋的。周星辰啊周星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属于你周星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属于我虞栀子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可是,妈,您最擅长的不是钢琴吗?为何会收藏这么多琵琶?”虞栀子终于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惑。直觉告诉她,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杜兰拿起一把琵琶抱在怀里,随手挑拨了几下,弹了一小段:“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二十年!看来是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