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后,叶子衿第一时间进入到马车内查看虞栀子的状况。
“不归,你还好吧”叶子衿眉头紧锁。虞栀子出事远比他自己出事要严重得多,在他看来。
虞栀子揉了揉刚刚与马车有过亲密接触的头,“没事儿。就是撞了一下,不碍事的。外面发生什么了?”叶子衿一向稳重,驾车也是很稳,这突然的颠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子衿黑着脸道:“迎面而来的马车,浩浩汤汤一群人,我本想避开他们,但是他们速度太快了,我没来得及避开。就撞上了。”叶子衿看着虞栀子,满心愧疚:“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这对面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儿!”虞栀子一叉腰,掀开帘子出了马车,她必定是要向对面那伙人讨个说法的。
在大路上疾行,还撞人,简直是没天理了。
“喂,对面的!”虞栀子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摆出了她认为最炫酷的姿势。她要在气势上压垮对方。
“哪里来的泼妇在这里骂街?”对面的一小厮回应道,态度之傲慢,明显没有把虞栀子和叶子衿放在眼里。
虞栀子彻底炸毛了,“泼妇”虞栀子怒极而笑,“你们撞了我们的马车不但不道歉,还在这里骂我泼妇,到底谁是泼妇?”
“你们方才明明可以避开我们,为何直冲冲地撞上来?还伤了我家夫人。你们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同我们说的吗?”叶子衿叶站出来声援虞栀子。
“确实有话要说!”金碧辉煌的马车上下来一玄衣公子。
“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我们可不接受啊!”虞栀子双手环在胸前傲娇道。
玄衣公子面无表情道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你们犯了两条。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去官府,就赶紧走,别在这里闹事,扰我家主子清净。我家主子金尊玉贵可不是你们这些布衣高攀得起的。”玄衣公子双手还着一把剑,抱在胸前,面容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拿法规来压我,还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不想想姐姐我是谁“敢问这位公子,你说我们犯了两条,我记得官府也曾说过除特殊情况外,不许在道路上疾行。你们刚才又该作何解释?”
玄衣公子抱着剑站得笔挺,面无表情道:“我们刚才便是特殊情况。这位夫人,如果你和你的夫君不想麻烦缠身,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对此事保持缄默。”玄衣公子的话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在里面。像是站在巅峰,俯视众生。
“这位公子,你未免有些霸道了。我们刚才并非不想让你,是你们的马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避让。你们撞了我们,还害得我家夫人受伤,怎还如此霸道,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我可不保证,我们这些布衣之怒还能压制几时!”叶子衿把虞栀子护在自己的身后,掏出了折扇,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他本不想动手,想着和平化解此事,但是有些人偏偏不识趣。敬酒不吃吃罚酒。
玄衣公子也是习武之人,他感觉到了叶子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拔出剑来应对,其他小厮见他如此,也纷纷拔出剑来,准备应战。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玄羽,何事?”马车里的贵人,到底还是被惊动了。掀开了马车帷幔,弓着身子走了出来。
“无事。公子不必忧心,回去休息便是。”
原来那一身黑的没有礼貌的自大狂叫玄羽呀。倒是挺衬他的,一身黑,像只黑乌鸦。
“都拔剑相向了,这还叫没事儿啊!”贵人看着全部戒备的随从们感叹道。
“属下会处理好的。公子不必忧心。”玄羽表态。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护公子周全,公子不必忧心。”其他随从也紧跟在黑乌鸦的后面表态。
整齐划一的吼声,震得树林里的树叶落了一地。
豪华的马车,训练有素的护卫,还有那只狂妄的黑乌鸦,以及那只黑乌鸦张口闭口就搬出来的法令,都暗示着那马车上的人身份不凡。或许是朝廷那边的大官。不过看他年纪轻轻,气宇轩昂,想必是某个高官之子,或者是皇子之类的吧!
“大胆刁妇,公子尊贵无比岂是尔等可以直视的!”那只黑乌鸦又开始乱叫了。
虞栀子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回击时候,却发现叶子衿双眼漠然---这个信号很危险。每当叶子衿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动杀意了。
“子衿,冷静,冷静!”虞栀子赶紧把叶子衿往后拉了拉,抚着他气得胀鼓鼓的胸脯宽抚道。
“没有人可以这么骂你!”叶子衿自己背负再多骂名都可以,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人对虞栀子不敬。
“我没事。没事儿的。”虞栀子赶紧笑了笑,转了个圈,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你别动怒。你且看着我如何还击他们。”
虞栀子双手一叉腰,大大咧咧道不知道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大家都是人,你的出身好,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撞马车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们做错了。你们还摆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意欲何为呀?”
刚从马车里出来的锦衣公子还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虞栀子这一理论,他才明白过来。
“玄羽,这位夫人说的可是真的?”锦衣公子相黑乌鸦发难了。
黑乌鸦不说话了,也等同于默认了。
不似那只傲慢的黑乌鸦,锦衣公子倒是个讲理的。知晓是自己方的过错后,便拱手一拜,赔礼道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