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楠更是勃然大怒,将画仍在了跪着的慕容静脸上,“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你自己看!”
“淑妃,朕真是看错你了!”慕容楠看着一旁若无其事的虞栀子更是来气,指着她斥道。
“淑妃姐姐,皇上那么宠爱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容欣指着虞栀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虞栀子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不紧不慢地走到跪着的慕容静旁边,从他手上拿过那副《洛神》,仔细欣赏了起来:“画得不错。字也好看。只是凭借一副画能说明什么呢?”
“小人还发现了静王写的一些情诗。”侍卫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叠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
慕容楠读完一篇扔一篇,漫天纷飞的纸张,宣告着淑妃大限将至。
“写得挺好的!”虞栀子也不顾慕容楠的怒气,弯腰将那些纸张都捡起来,细细品味着。好似在参加一场文人骚客间的诗词会。
“淑妃,你还不知错。你勾引静王,让他犯下如此大错。你还快跪下认罪!”皇后也被虞栀子这乖张的行为激怒了。
“没有错的人为何要跪!”虞栀子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神游状态,突然硬气了起来,铿锵有力地看着众人怼了回去。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杨妃冷笑一声,嘲讽道。
“淑妃姐姐,你还是赶快认罪吧!前有鸳鸯荷包和互诉衷肠的纸条和信物,眼下又有倾慕之前的《洛神》图,和满篇的情诗。这事实就摆在眼前,姐姐你纵然再能言善辩,舌灿莲花,也不能颠倒黑白呀!”容欣抓住时机,火上浇油了一把。
平日里与容欣交好的嫔妃也纷纷附和:“皇上,皇后娘娘,这样秽乱宫闱的人还留着干什么?必须要严肃处理,以正宫规!”
“这些诗歌写得很好,你觉得呢?”虞栀子还是不管那些七嘴八舌说着要处置她的后妃们,自顾自走到指证她和静王的侍卫面前,蹲在他的旁边,拿着手中的诗同他探讨。
“……”侍卫不知虞栀子的目的,但做了伪证,心里难免心虚,别过了头去,不敢看虞栀子。
“本宫问你话呢?你觉得这诗怎么样?”虞栀子硬塞了一篇在那侍卫手上。“来,你跟本宫念念这首所谓的本宫和静王有情的诗。”
侍卫看着手中的诗歌,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向慕容楠,“皇上,这……”
“皇上,这就是臣妾自证清白的证据!”虞栀子抢在那侍卫前面向慕容楠回禀道,“皇上,从头到尾臣妾都未说过一句话,现在可否给臣妾一个说话的机会自证清白。”
宁晏之还在前线,再加上虞栀子之前多次献计,慕容楠心里对她还是多少有些情义的,现在这个时候若是处置了淑妃,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慕容楠内心深处还真希望她是冤枉的。
“嗯!”慕容楠点头批准了。
“皇上……”一些后妃不满道,但被慕容楠一眼给瞪了回去。
“这位侍卫,烦请你为本宫念一下这首所谓的情诗!”虞栀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侍卫。
“这……这……这……”那侍卫久久不肯念诗,一直支支吾吾的。让众人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还是我来帮你说吧!”虞栀子一笑,道:“你根本就不识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惊!
“你胡说!”侍卫激动了,欲与虞栀子争辩。
“我刚刚给你这首诗的时候,故意把纸拿反了,但是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明显吗?”虞栀子推理分析道。
“我就是一时紧张……紧张,才没注意拿反了……”侍卫为自己辩解道。
“那好,那你把这纸上的诗念出来呀!”虞栀子不依不饶。
“我……我……”
“你不用勉强了,大字不识一个,如何念出这上面的诗……”虞栀子接着分析道,“皇上,一个根本就不识字的人是如何发现静王书房里的这些诗是情诗,并且还把它们带了出来。一个不识字的人又如何知晓这画画的是洛神,知晓这其中的典故呢?”
慕容楠眉头紧锁,虞栀子说的这些也确实都是疑点。
“分明就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如果想保命,最好把幕后主使供出来!”虞栀子弯腰凝视着侍卫,道。
侍卫偷偷的看了一眼秀芝。秀芝摇了摇头,侍卫便坚持道:“没有人指使我,奴才所说的就是事实,淑妃……她分明是在狡辩。望皇上明察!”
“大胆奴才,你可知诬陷后妃,亲王乃是死罪。还不快从实招来!”皇后训斥道。
“启禀皇兄,臣妾府中近身侍卫中并未见过此人。纵然出现刺客也有巡逻的禁卫军前去查看,还轮不到他一个看门的侍卫!”慕容静也出来作证。
侍卫也分三六九等,最末等的侍卫则是如殿中跪着的这人一样,穿着蓝黑色的铠甲。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慕容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皇上饶命呀!是有人给了奴才一大笔钱,让奴才这么做的。奴才知错了,皇上饶命啊!”侍卫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
“是谁指使你的?”皇后问道。
“是……是……是丽嫔娘娘!”侍卫指着丽嫔说道。
众人皆看向丽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