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么说?”
“与容嫔说的差不多一致。”
“知会小林子,计划不变!”
“是!”
吹灭蜡烛,整个宫殿陷入了漆黑中。贵妃歇下,门口两个宫人守夜,一切与往常一样。但漫漫长夜不止于此。
“三更天了——”三更的钟声响起。
床上的虞栀子睁开双眼,起身从床底下翻出一套普通宫女的衣服换上,从窗户翻了出去。
“喵喵喵——”三声猫叫是接头的暗号。树后出现了另一着宫装的女子。四下张望,确定只有她们二人后,她才从袖子中掏出一副画来。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宫女把画递给了虞栀子,在虞栀子看的时候四下望风,提防着可能闯入的危险。
并不是一副很名贵的画,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画上一位衣着朴素的妙龄少女正挎着篮子在卖花,少女手中的花正是杏花……
而画的落款处赫然写着:夏侯凌安
临安,凌安?这一切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夏侯凌安就是皇后的兄长,上饶国的太子。他为何会送这样一幅画给自己的妹妹呢?而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夏侯凌瑶对这幅画无比的爱惜,旁人碰都碰不得。
“赶快放回去吧!小心些,别被发现了!”看完画后,虞栀子赶紧把画还给了那宫女,交给她几张银票后,便让她快些离去。
皇后那副爱若珍宝的画与丽嫔所说的那两句诗完全对得上。直觉告诉虞栀子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揭开它,也许就能一举扳倒皇后,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那么想要揭开谜底,就得恭候上饶国的太子殿下夏侯凌安了。
七月十三,镇远大将军班师回朝。七月十四,上饶国太子抵达辰国。七月二十八,皇上寿辰。一桩一桩的喜事,让许久未曾热闹过的辰国上下一片欢腾之景。
与离国一战,让宁晏之威名远扬,成为了辰国的战神。lùn_gōng行赏,宁晏之一举封侯,是谓镇远侯。前朝的镇远侯,后宫的宸贵妃,一时之间没落的宁氏家族如冉冉升起的新星,由此崛起。
念及宸贵妃与镇远侯兄妹情深,慕容楠特意恩准宁晏之可以自由出入宫廷探望妹妹。
这日宁晏之便拿了令牌,带了些礼物进宫探望妹妹。这还是他得胜回朝第一次入宫见妹妹。不同与之前那次短暂的相见要偷偷摸摸的,这次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走正门。
“大哥,你平安回来就好!”虞栀子一见宁晏之,感慨颇多。
“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就绝对不会食言!”宁晏之笑道。那是虞栀子许久未见到的真情实意的笑,不掺任何的表演。这就是血肉至亲间的感情。
“这是大哥特地从家乡给你带的点心,你尝尝味道可曾变?”宁晏之打开油纸包,露出软糯的白色长条。
虞栀子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嗯,真好吃。跟以前的味道一样!”究竟跟以前的味道一不一样,虞栀子不知道,但是真的好吃。
美味的点心让虞栀子无法克制自己,顷刻便解决了半包白色的长条,吓得宁晏之和采荷急呼,“慢点!”
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番后,虞栀子打发走了伺候的宫人,开始与宁晏之谈论正题了。
“他意下如何?”隔墙有耳的道理虞栀子是知晓的,谨慎的压低声音道。
宁晏之摇了摇头,叹气道:“林虑懿德,非礼不处。”这便是那人给的答复。
合作之事并未谈妥,可虞栀子也不恼,“他倒是个翩翩君子。”
“那接下来怎么办?”宁晏之问道。他是个武将,长于应付战场上之事。在为人处事方面向来直来直往,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然直接放弃也行。反正没他,还有我在。妹妹你的地位依旧无人动摇……”
虞栀子伸开右手手章,阻断了宁晏之的话,“不可。他是莫大的助力。一定不能放弃。”
“可是他那性子极为清高,很难说服!”宁晏之表现出了忧虑。
“慢慢来,他总会同意的!”虞栀子信心十足道。是时候会一会这位手握重兵,雄踞一方,自命清高的羽王殿下了。
会面结束后,虞栀子亲自送宁晏之出宫去。回来时在兰亭看见夏侯凌安在同一帮小宫女嬉闹,踢着毽子。堂堂一国太子行为举止居然如此的轻浮,虞栀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转身离去之际,踢飞的毽子从背后“袭击”了虞栀子。
“娘娘,您没事儿吧?”采荷上前查看虞栀子有没有伤到。
“大胆,宸贵妃娘娘也该袭击,到底是谁,赶紧站出来!”小林子朝着嬉闹的那一帮人大吼道。
被宸贵妃的名号震慑住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宫女们立刻跪了下来,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着暗黄色锦衣的夏侯凌安从瑟瑟发抖,惶恐不安的宫人中走出,来到虞栀子面前,拱手赔礼道:“原来是宸贵妃娘娘,有失远迎,方才是本宫不小心把毽子踢到了你的身上,不碍事吧?”
虽是赔礼道歉,可是言语中并未半点诚意,让人听了好生气恼。那感觉就是,我是一国太子,你不过是个贵妃罢了,踢你怎么了,你们皇上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后妃而得罪整个上饶国。有恃无恐,自然得意,毫无悔意了。采荷在一旁摩拳擦掌,恨不得揍一顿这位太子殿下。
虞栀子将采荷往后轻轻一推,按下了她冲动的想法。莞尔一笑,“今个儿天气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