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岩身孝服的走到近前,杨渥不禁皱眉,问道:“老师,你家中可是有亲朋好友去世?”
王岩沉声道:“没有!”
闻言,杨渥继续道:那就好生奇怪了,老师家中既然没有亲朋好友去世,为何突然身穿这一身孝服上殿?更何况,今日是朕为徐大人和徐将军准备的接风宴。老师身穿一身孝服,未免有些大煞风景。
闻言,王岩沉声道:“陛下,老臣之所以今日身穿孝服,实为了陛下与我吴国。”
闻言,杨渥一下子把手中的酒樽拍在了桌子上,喝道:“大胆,朕正直年少,而我大吴新败朱温,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你这话,便是大不敬。不过,朕念在你是朕的启蒙恩师,又是先帝托付的重臣,朕便免了你这次,”
罢,杨渥吩咐道:“来啊,送王大人回府休息。”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士兵便走了进来。
御林军统领成大年道:“王大人,请吧。”
这成大年素来和王岩不对付。
此番自然没有给王岩什么好脸色。
罢,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打算把王岩拖出去。
见此,王岩高举手中的金鞭喝道:“此乃先帝赐予我的金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见此金鞭如见先帝,尔等谁敢上前。”
此话一出,那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成大年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转而看向了杨渥。
杨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忽而笑了,道:“老师,今乃是朕给有功之臣接风洗尘的日子,老师,你拿出这先帝之物,所为何事?难道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王岩道:“陛下,臣今日之所以在幢着文武百官的面顶撞陛下,还是为了陛下修建园林一事,陛下向来花钱大手大脚,如今虽然国库还有些钱财,但各地皆出现了灾,此番大战虽然胜了,但也需要钱财来抚恤那些阵亡的将士。还要招兵买马。此番都需要许多钱粮。若是陛下一心只知道花钱享乐,我大吴迟早会为他人所灭,还请陛下三思!”
闻言,杨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怎么,按着王大饶意思,朕难道连一个富家公子还不如?大户人家的公子尚且可以任意花销,如今朕乃一国之君,下钱财莫不是朕的,朕花自己的钱难道还有什么错吗?”
“陛下此言差之财,非陛下一人所有,实乃百姓之财,正所谓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
见王岩还要继续喋喋不休的下去,杨渥烦不胜烦的道:“好了,够了,朕用国库里面的钱修几座园子,难道有错吗?朕若是不听你之言,你打算如何?”
王岩脸色一沉,道:“如此,那微臣也只有得罪了。”
罢,王岩手持金鞭,就打算上前去打杨渥。
见状,成大年急忙挡在王岩身前,喝道:“王岩,你竟然想要鞭打陛下?此乃以下犯上。”
闻言,王岩只是到:“我拥有先帝金鞭在手,此乃为先帝行事。”
成将军,你让开,否则别怪我鞭下不长眼!”
罢,手中的金鞭就要落下。
这时候,那些百官终于是反应过来,一边是拉着王岩,劝道:“王大人,陛下尚且年幼,更何况,陛下刚刚登基,若是大人如此,岂不是让陛下失了君威?”
王岩还是很执着的道:“若是陛下今日不答应老臣请求,老臣今日就算是死在这大殿之中,也要为先帝行使管教之责!”
见王岩如此,礼部尚书郭伦跪拜道:“陛下,王太傅赤胆忠心,地可鉴,请陛下答应王大人之所求。”
见郭伦如此,顿时,百官跪成了一片,道:“请陛下听从王大人建议,停止修园子。”
见此情形,杨渥面色铁青,只能狠狠的道:“既然如此,那朕应允了便是。”
闻言,王岩脸上一喜,道:“臣等多谢陛下,为万民计。”
闻言,杨渥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哼,朕有些不舒服,你们吃吧。”
罢,一样我便一挥衣袖,向着后殿而去。
回到后殿,杨渥一进门,就把屋子里的桌子、椅子都踢翻在地。
“简直是欺人太甚,这帮老东西,真是气死朕了!”
闻言,跟在养我身边的一个太监给杨渥倒了一杯参茶,走了过来,道:“陛下喝口茶。”
闻言,杨渥眉头一皱,道:“朕还有什么心思喝茶?历来帝王哪一个不是一言九鼎,你在看看朕,真是窝囊。”
闻言,那太监眼睛这么一转,笑着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又何必为了太傅大人之言而动怒。”
闻言,杨渥冷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太监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陛下是在不喜欢那王太傅,不如下一道圣旨,杀了便是。”
闻言,杨渥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道:“朕又何尝不想?只是那王岩是朕的授业恩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王岩手中还有先帝赐给他的金鞭,即使是朕,也敢打,更何况是你们?这如何杀他?”
闻言,只见那太监嘿嘿一笑,道:“如果陛下真的让王岩死,他不管如何都能死。”
闻言,杨渥哦了一声,道:“哦?你且看。”
只听那太监嘿嘿笑道:“陛下,若要想让王岩死,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分散四大辅臣的关系,让他们离心离德。如此,才能各个击破。否则,若是四大辅臣联手,即便是陛下啊,恐怕也没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