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段凝打算何时出城受降?”李存勖问道。
李嗣源答道:“可能还需要几日。”
听罢,李存勖眉头一挑,道:“这是为何?”
紧接着,李嗣源就解释道:“启禀陛下,段凝虽然已经答应投降,但却担心因为自己投降,而连累其家人,所以要求我们先把其全家救出来。以免遭到屠戮。”
闻言,李存勖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嗣源又道:“陛下,臣愿意亲自前往大梁京都。”
李存勖点零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哥亲自走一遭,汴梁不比洛阳,大哥你一定要万事心。”
李嗣源应了一声,就带着亲信刘知远等二十几人肥成了三批,随着大批的难民潜入了汴梁城。
此时,大梁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到了国家存亡的危难之时。
随着南边大吴军的不断逼近,以及王榕和王从容的夹击,大梁军节节败退,难民如潮。
一路之上,尸骨遍野,随处可见累累白骨。
那些吃腐肉的乌鸦。秃鹫不断地在空上盘旋。
虽然死的是宿敌大梁的子民,但李嗣源还是满脸的悲痛,道:“自黄巢起义至今,已经足有三十余载,真不知道何时下方能太平。”
闻言,刘知远也是默然无语。
入得汴梁城,按着段凝给的地址,李嗣源很快的就找到了段凝的家。
果然不出段凝所料。
虽然朱友贞给段凝加官进爵。
但当此危难之际,朱友贞对段凝显然也不放心。
派出了禁军将段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估计也是想借此威胁段凝。
以免段凝投递叛国。
刘知远看着身边的李嗣源,问道:“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刘知远看了看旁边的一座酒楼,道:“咱们权且先暂住在此。待打探虚实,再动手不迟。”
刘知远点零头,便随着李嗣源走进了酒楼。
至于其他的两批人也分头进了汴梁城,住在了相邻的另外两个酒楼。
经过一番打探,李嗣源注意到,那些士兵其实对段府看管的并不算严。
毕竟段府之中尽是一些老弱妇孺。
朱友贞显然也没有想到段凝会请求李嗣源等人帮忙营救自己的家人。
这一日,李嗣源乔装打扮成了一个菜贩子的模样,挑着一担菜蹲在段府门前的长街上。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从段府走了出来。
见状,李嗣源紧随其后,跟着走了过去,道:“姥爷,买点菜吗?这菜新鲜的很。”
闻言,那管家砖头看了看李嗣源变淡里面的菜,问道:“这菜怎么卖?”
李嗣源左右私下里看了儿科,并没有士兵跟着,低声道:“这位老爷,段将军让我给您带个话,不知哪里方便?”
闻言,那管家上下打量了李嗣源一眼。
见李嗣源省的人高马大,体格健壮。
显然也是军人出身。
那管家略一点头,低声道:“将军请随我来。”
罢,就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李嗣源紧跟其后,二人七拐八绕。
最后来到了一个院。
管家伸手推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左右看了看,道:“将军请进。”
李嗣源跟了进去,只听砰的一声,管家就把门给关上了。
那管家看着李嗣源,迟疑着道:“不知将军是什么人,我跟随姥爷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建国将军?”
李嗣源到也不藏着掖着,直截帘的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你们段将军麾下。”
听罢,那管家眉头一皱,道:“不知将军何人?”
李嗣源淡淡的道:“我乃北唐麾下大将李嗣源。”
正所谓饶名树的影。
李嗣源谋世难得一见的猛将。
名声在外,管家虽然不属于编制里面的人,但也听过李嗣源的名头。
一听是敌国大将,管家的脸色不由的一变,道:“你想干什么?”
闻言,李嗣源轻轻一笑,道:“老丈,你别害怕,实不相瞒,是你们段将军派我来的。”
“你们段将军的笔迹,你可认得?”
那管家点零头,道:“自然认得。”
“那你看看这封书信,以及这枚玉佩可是你们段将军之物?”
话间,李嗣源就从怀中将一封书信和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那管家看了看玉佩,神情一凛,紧接着又急忙把书信给拆开了。
看完之后,李嗣源问道:“可是你们段将军的首笔?”
管家点零头,道:“是我家姥爷缩写。不知李将军想要做什么?”
李嗣源道:“实不相瞒,你们段将军已经打算投降我北塘。”
听罢,管家的神色虽然稍微变了变,但却没有太大的意外。
李嗣源接着道:“但你们将军生怕因此连累府上家眷,便让我来营救。”
管家点零头,道:“不知李将军打算怎么做?”
李嗣源道:“有劳老丈回去与府上的人一下,今夜子时,我会派人潜入段府救人。让他们到时候不要大呼叫,以免引来府外的卫兵。”
那管家点零头。
接着,李嗣源又多嘱咐了几句,二人这才坟头离去。
是夜三更,李嗣源带着刘知远等十个功夫最高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段府。
因为已经打过招呼,管家早已等候多时,见李思源等人来了,急忙悄声的吧段凝的妻儿老母叫了出来。
李嗣源带着人来来回回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