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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了李慕的眼睛上面,李慕这才睁开了眼睛起床。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该死的王杰,非要我喝那么一大碗酒,酒精害人啊!”
“咯吱”一声门响了,苏嫣然端着碗走了进来,看到了李慕,赶忙道:“公子,你醒了,快把这醒酒汤喝了!”
这个时代同样有醒酒汤,李慕尝过,实在是难喝,好在,泾阳公府的厨师全部都是从清河楼中学到的厨艺,其中就有醒酒汤,虽然不能说深得李慕真传,但也有李慕做的醒酒汤七八分好喝。
李慕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忍不住揉捏了一下太阳穴:“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我去!”李慕就差骂街了,连着睡了一天一夜,可想而知,清河楼中的烈酒有多么厉害。
“公子,今天礼部尚书来了好几趟了,刚刚又来了,现在正在大堂呢!”苏嫣然道。
“礼部尚书?”李慕愣了下,他倒是知道,礼部尚书叫做陈元景,是大周一位非常博学的大儒,深知礼法。
可是回想起来,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不是在河边钓鱼就是在府中休养生息,并没有得罪陈元景。
不过,见总是要见一见,陈元景都来好几趟了,不去见一见,难免会让人说他目中无人。
收拾好了之后,李慕来到了正堂之中。
陈元景今年已经六十五了,满头白发,在这个年代也是高寿,不过能够从外表看出来,这个人非常有涵养,有些文弱书生气。
“公爷!”陈元景站起身来。
“陈大人,”李慕赶忙道:“您是前辈,德高望重,我可担当不起这一声公爷,陈大人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叫好!”
“朝廷礼法,称呼都有讲究,岂可废之?”陈元景冷哼一声。
李慕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从这一句话就能听出来,陈元景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老顽固,也不知他是如何坐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的。
“那……”
“不过,你小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老夫乃是你的长辈,”陈元景捋着胡须道:“既然如此,那就称呼你一声驸马,这样一来,既不会乱了礼法,又合情合理!”
“如此,甚好!”李慕无奈的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府中的下人奉茶。
陈元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住一愣:“驸马府中这是什么茶?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清香?”
“陈大人,这是我府中自己抄的茶叶,不需要在锅中煮,只需要用开水冲泡即可。”李慕道。
陈元景又喝了一口,不住点头:“好茶,好茶,入口之时虽然略有苦涩,不过下肚之后,满嘴之中一片清香芬芳,驸马在外行军打仗,居然还有这等喝茶的雅兴,老夫佩服!”
“陈大人太客气了,”听着陈元景的长篇大论,李慕也很无奈,赶忙道:“李五,一会儿将府中的茶叶包上两斤,送予陈大人!”
“是,公子!”李五赶忙应声。
“这……”陈元景犹豫了一下:“古人云之,无功不受禄,恐怕……”
李慕赶忙道:“陈大人作为礼部尚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两斤茶叶,不算什么。”
“如此,那就愧受之了!”陈元景点头。
李慕翻了个白眼,这个陈元景明明是收了自己的东西,怎么弄的好像是他求着陈元景收一般。
“对了,陈大人来到我府中,不知有何贵干?”李慕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和陈元景在这里扯来扯去,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他说话也就变成满嘴之乎者也。
“对,对,”陈元景拍了拍额头:“光顾着和驸马在此品茶,差点误了大事!”
说着,陈元景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折子,交给了李慕,并道:“此乃驸马与公主大婚所需要置办的东西,一概花销都在这上面。”
拿过折子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他有些纳闷:“陈大人,公主降嫁乃是太常寺管理,与礼部无关吧!”
礼部可不仅仅是执掌大礼,同时还掌管学校和外交,不过皇家事务不归礼部管辖,而是太常寺管辖。
“驸马所言不差,”陈元景摇头晃脑道:“礼部掌管五礼之事,分别是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和嘉礼,冠婚之事为嘉礼,本应由我礼部管辖,怎奈,皇族诸礼都由太常寺管辖,不过前几日,老夫在朝堂之上对神皇言明,皇家之事乃是天下之事,公主下嫁,我礼部自然要管,于是,神皇下令,命我礼部与太常寺一同主持清河公主下嫁之事!”
李慕这才明白过来,这陈元景看上去是老顽固,可是刚刚升任礼部尚书,居然就开始与太常寺争权了,估计苏媚也是对他这样又硬又臭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李慕只好道:“我对礼仪之事不懂,所以此事还是陈大人说了算就好。”
“不,不,不,”陈元景摇了摇头:“此事,神皇特地下令,清河公主下嫁乃是本朝第一件喜事,所以,一定要隆重办理,本官深表认同,所以此次婚礼的规格、规模以及礼仪都很繁重。”
“好,好!”李慕只好点头应声:“此时由陈大人做主便好!”
“你……”陈元景怒不可泄:“孺子不可教也!”
李慕有些纳闷:“陈大人,我怎么不可教了?”
“老夫说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