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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俭急匆匆的跑到了皇宫门口,可是又一想,是不是太唐突了?于是赶忙回到家中,写好了折子,这才来到含凉殿。
“裴卿为何如此慌张?”
苏媚黛眉轻蹙,虽然这些年来,李仁病重,已经许久露过面,但他在朝堂之中的势力仍旧是不可动摇的,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都是忠于李家的,反倒是投靠她的那些人,都不过是酒囊饭袋,譬如,翟钊、杜伦、刘源,让这些人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是没问题的,可是真正做起事来,他们谁都不行。
尤其是在军队方面,无论是南衙十六卫还是边军,针扎不进,水泼不入,那些将军们一个个都是臭脾气,只听皇帝调遣,丝毫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所以,苏媚才会派遣杜伦与刘源二人率领左右卫大军前往北方抵御突厥。
正是因为以上的种种,苏媚非常不喜欢臣子们往含凉殿来往,因为含凉殿正是皇帝李仁的寝宫。
“娘娘,”裴俭的表情当中尽是恭敬:“臣偶然得到让突厥的退兵之法,这才有些唐突,望娘娘恕罪!”
“哦?”苏媚好奇道:“你有了退兵之法?”
苏媚比任何人都希望边境无战事,打仗的时候,她便只能依靠那些将军,让那些将军们更加不将她放在眼中,而她的手下又没有能够带兵打仗之人,前些日子,杜伦与刘源二人发回密信,直言边军的那些将军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对他们的命令阳奉阴违,对此,苏媚也是非常头疼。
“是的,”裴俭赶忙拿出了早已准备的好的奏折,递给了苏媚:“皇后娘娘请看!”
苏媚接过了奏折,一行一行的看下去,同样忍不住有些震惊:“这……这办法是从何而来?确实可行吗?”
“的确可行,”裴俭道:“臣在西州时与那些蛮夷打过二十年的交道,臣觉得,此法可行!”
苏媚拿着奏折,内心之中在犹豫。
裴俭赶忙道:“娘娘,臣保证,两月之内,突厥定会主动主动要求议和,然后退兵!”
“好!”苏媚道:“既然裴卿在本宫面前立下军令状,那本宫若是再不答应,恐怕会寒了裴卿的心!”
裴俭的内心当中苦笑,他哪里立下军令状了?说到底,还是苏媚对他的不信任。
“传旨!”苏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擢吏部侍郎裴俭为河北道、河东道行军大总管,总管北方战局,杜伦与刘源二人分别降为河北道、河东道行军总管,另赐裴俭节钺一副,可斩四品及四品以下文武官员,不必请旨!”
“谢娘娘圣恩!”
……
今日,清河楼十分繁忙,一直等到太阳落下,仍旧还有客人,若非大周有宵禁制度,恐怕到凌晨都没有办法关门打烊。
二十多个少男少女,正在收拾酒楼。
陈景则是在拨弄着面前的算筹,清河公主与李慕二人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
尤其是李慕,恨不得自己上去算账。
过了半晌,陈景这才道:“大吉,大吉,今日,我们清河楼的收入超过两千贯,总共是两千三百六十一贯,真可谓是日进斗金啊!”
一旁的清河公主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也就是说,再有五日,我们清河楼就能赚到一万贯了吗?”
“我的公主,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李慕很是没好气,转过身来对陈景道:“你算一算今天办理会员卡的有多少?”
“好!”陈景马上又开始拨弄面前的算筹,过了半晌,才道:“今日一共办理了六位黄金会员,十位白银会员,还有二十九位青铜会员。”
“也就是说,会员充值的就有差不多一千七百贯?”李慕问道。
“不错。”陈景点了点头。
“两千三百贯减去一千七百贯,我们今天的营业额大概是六百贯。”李慕道。
“对,是这样的。”陈景有些诧异,觉得李慕的算数实在是太好了。
“六百贯?那也不少了,”清河公主道:“十天就是六千贯,不出一月,我们就能赚到一万贯了!”
“我的公主,账不是你那么算的,这只是营业额,不是利润,”李慕无奈道:“我们投入了许许多多的人力物力,还有,进货的各类肉、蔬菜,还有酒,这些都是有成本的。”
李慕拿过一张纸,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了半晌,这才道:“我们的纯利润大概在两百贯往上,只多不少!”
“两百贯也不少了,”清河公主道:“一个月就是六千贯,不出两月,我们就能赚到一万贯了!”
“未必,”李慕道:“我们今天第一天开业,火锅、果酒、烈酒大家都很新鲜,而且今天全场九折,等到明天,销售额一定会下来,以后可能会降到每日纯利润一百贯左右。”
“这么少?”清河公主一下子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
实际上这也不少了,只是刚开始的两千三百贯一下子惊住了她,后面听到只有二百贯,已经有些觉得少了。
“不少了,”李慕道:“在整个长安,还没有一家酒楼像我们这般日进斗金,不过,火锅的热度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大概到寒冬时候,别的酒楼也会推出火锅。”
“不行,这不是抄袭吗?”清河公主脾气火爆,立刻有些生气了:“这火锅是你发明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用。”
“没用的,”李慕摆了摆手:“我们挡不住别的酒楼也出火锅的,不过无妨,我们在创新,他们在跟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