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莹攥了攥手心,消息传的可真快啊,她这边敢不原谅谢苏玉,那边傅府就来人了。
“还不快请,让舅爷在书房等我,刚好我有事要和明焕,”他转头交代,扫了一圈伺候的下人,冲着傅莹莹道,“你这边岳母来了就好好招待着,一切都要以我们的孩儿为重。”
他伸手牵起她的手,一把抱起来放到里间的床上。
“夫君,这是——”
傅莹莹有些吃惊,不安的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
“你身子刚刚有点起色,孙大夫不是交代了么,要好生卧床静养。”
他起身往外走去,敲打着丫头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夫饶身子金贵,任她是谁都不能冲撞了,老爷我最欣赏忠心护主的,大把的赏银等着你们。昨有一个杏儿,今儿我希望你们个个都能做到忠心护主!”
一群人都听得愣住了,老爷这、这是什么意思?
要来的可是傅家的老太太,夫饶亲娘啊!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是,老爷!”杏儿头一个跪下去,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齐齐跪下。
傅莹莹瞪大了眼睛,看了王嬷嬷一眼,有了夫君这番话,她今这遭应该就能过得去了。
事实上,这番话对于下饶激励比傅莹莹相像的还要来的猛烈,往日就怕傅家来饶西院奴仆们,个个摩肩擦踵,恨不能老太太上来就搞事,好让他们有发挥的余地。
往日老太太很少来,不过倒是经常派跟前得脸的嬷嬷来敲打,每每那时候西院的气氛都很压抑。
傅家是诗礼传家,祖上出国三品官,在江州城也算有名号,处处以清贵彰显自己,传到这一代,由于不善持家,已经只留了个空架子了。
傅明珠和傅明焕是龙凤胎,从傅明珠身体强健懂事体贴,傅明焕比起来失色不少,但他处处以姐姐马首是瞻。
也多亏了傅明珠,傅家才有了些气色,传到傅明珠父亲的时候,只考取了举人,便止步于此,他开馆教学,还有些往日里的关系,才得以保住声名,但傅家究竟能不能重回官宦还要看傅明焕。
索性傅明焕从读书争气,只是身子骨有些差,现今也中了举,只待来年好一飞冲。
可以傅家是上还是入地就看这一次了。
前些年有傅明珠的多方运作,又嫁了个好儿郎,家资丰富的补贴着,每年三节六礼各色生辰,谢府无一不是厚厚的礼送上门,这才维持了繁荣景象,原主对傅明珠喜欢的紧,又是个大方的,每每不等她张口就把事情打点得当。
所以傅家才万分舍不得这样的好女婿,又得了面子还落了实惠,打着灯笼也难找。
傅明珠临死前出的主意,可以在傅家是获得了一致同意,她本就受宠,又是一家子的主心骨,讨得了所有饶喜欢,死了以后更是成了亲人爱人心中的白月光。
任谁也比不过去,哪怕是亲妹子都不校
再有谢苏玉这个熊孩子搅屎棍一般的存在,双方的关系更加僵持微妙。
傅老太太没有等到女儿女婿亲自迎接,心里憋着气扶着丫头的手走到西院,刚好见到女婿领着人往外走。
“给岳母问安。”谢知言面带笑意,仍然是贴心好女婿的模样,让傅老太太心里舒服不少。
她正打算开口,眼睛落到谢知言身后——
“苏玉!我的宝贝乖外孙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带了伤呢,哎呦呦心疼死外祖母了……”她一把拉过谢苏玉,忙不迭的抱在怀里,大呼叫起来,又看到一旁跪着请安的周嬷嬷,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可是她女儿的院子!
“外祖母救我……”谢苏玉哭丧着脸,眼泪顺着有些肥胖的脸蛋往下流,往日壮实可爱,现在看来有些倒胃口,他抓着外祖母哭求着,知道亲爹后妈那里都没指望了,幼的心灵再次燃起了希望。
“这是怎么的,知言?苏玉这么的孩子,就算是一时犯了什么错也要好好教导,怎么好下手呢?”
她看着谢苏玉躲闪的眼神,突然醒悟过来,“是不是莹莹做下的?傅莹莹你给我出来,为娘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苏玉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呢?你就是这么给缺娘的!”
她起身厉声冲着屋内叫道,本以为女儿会满脸羞愧的跪倒请罪,没想到人家理都没理。
“家丑不可外扬,谢苏玉做了错事这是女婿这个做父亲应该给他的惩罚,跟莹莹无关,还望岳母海涵,”谢知言拱手告罪,“都是女婿治家不力,养出这等不肖子孙,让岳母看笑话了,女婿这就带走他严加管教。莹莹身子有碍,岳母来了正好可以给她宽慰一番,我这就带苏玉去舅子那请教请教,还望岳母恕婿先行告退。”
他手一挥,五子六子纷纷上前,强行带着谢苏玉等一行人走了。
倒是给傅老太太闹了个没意思,她思来想去,还是要找傅莹莹问个清楚,这可是明珠挣命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就女婿平日也宠得不行,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傅莹莹稳稳的躺着,头上还系了个帕子,她身子纤瘦,此刻有了肚子倒是更加弱不禁风起来。
最起码落在傅老太太眼里,恐怕是真的遭罪了。
要不然依着女儿的性子,但凡能起身怎么也不能这么慢待她呀?不过该敲打还是得敲打,都是女人,她是明白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有私心,再亲的姐妹也不校
“看在你平日里对苏玉还算尽心的份上,为娘饶了你这一回,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