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群镖师吃好,出了小店,行出一段距离,夏欢才带着段凌天缓缓跟上。
段凌天见夏欢眼中隐隐有得意之色,不知她又打什么主意。
不一会儿,那群镖师从官道转向一条山路。
沿着山路向上望去,远远看见一座山峰,夏欢心想:“那应该就是玉林峰了!”随即加快脚步。
很快,那队镖师全上了山路,借着山林的遮挡,夏欢跟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等她们走近那群镖师的队伍时,夏欢忽然大声说:“马儿不行罗!马儿不行罗!”
段凌天听见她的话,心中一惊,忙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来。哪知夏欢却满脸的不以为然。
那群镖师听到说话声,其中几个转过头向夏欢看来。
夏欢理也不理,一脸从容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那几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夏欢,什么话也没说,又转回头去。
不久,夏欢又开口:“马儿快不行罗!马儿快不行罗!”
这次她刚一说完,前面一个镖师就调转马头,向夏欢行来。
“小子!胡乱说些什么!”那镖师浓眉一扬,喝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夏欢不服气地说。
“管好你的嘴巴!不然,你有得苦头吃!”说完,那镖师瞪了夏欢一眼,才调转马头向前。
夏欢只是不屑地一笑,不再说话。
段凌天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暗暗为夏欢捏了一把汗,生怕夏欢一个不小心,惹出是非来。
他和夏欢不紧不慢地跟在那群镖师后面,过了不久,就来到了一个山坡前。
这时,那群马儿果然有些异样了!它们的腿像被什么坠着一般,爬得非常缓慢。
几个镖师见此情形,在马臀上狠狠抽了几鞭,可是那马儿似乎走得更慢了。
其中一个镖师“咦”了一声,神色不定地瞥了眼夏欢。
夏欢却眼望远处,好像根本没看见眼前的情形一样。
前面带队的一个镖师朝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缓步落后。
很快,他就走在队伍后面,跟夏欢和段凌天并肩而行了。
那镖师时不时地朝夏欢瞥上一眼,夏欢仍旧毫不在意。
又过了一会儿,镖队中的两匹马前蹄一软,一声嘶鸣,扑倒在地,果真如夏欢所说“马儿不行了!”
段凌天发现马儿倒地之后,前面就转过数道冷冷的目光,射向夏欢。
可夏欢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又有几匹马倒下了。
带队的镖师一声呼哨,那送镖的队伍立时停住不前。
其中好些人已经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夏欢,夏欢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慢着!”走在夏欢身旁的镖师忽然伸出手来拦住她。
夏欢停下脚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那镖师,看他要怎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马会不行的?”那镖师问。
“我猜的!”夏欢调皮地说。
“胡说八道!你要不说!小心我给你点颜色瞧瞧!”那镖师吓唬夏欢。
“那你先说说,你那有些什么颜色可以给我瞧瞧的?”夏欢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致地问。
“你!”那镖师见夏欢故意跟自己胡搅蛮缠,举起手来作势欲打!
夏欢急往旁边躲闪开去,“谁要打人,谁就是狗熊!要真有本事,就用你的破刀来砍我!”
那镖师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哇!你想尝尝大刀的滋味!老子就让你尝个够!”说着,他手摸刀柄,大力地伸手一拔!
只听“嚓”的一声刺响,那镖师只觉大刀忽地一轻,还没待他低头看去,耳旁就传来夏欢的笑声。
他身后的同伴也惊奇地“咦”了一声。
原来他的大刀只剩刀柄,刀片却断在了刀鞘里。
看着那光秃秃的刀柄,他不禁愣住了,不知为何会这样。
“小子!这是不是你捣的鬼!”镖队中一人大声质问。
“好心当成驴肝肺!”夏欢面色微愠,“刚才我好心提醒,你们不听!现在却把这事栽赃在我头上!真是莫名其妙!”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刀是坏的!”另一人问。
“我不仅知道他的刀是坏的,还知道你们好多人的刀是坏的!”
夏欢这话刚说完,那群人忙低头去拔自己的刀,随即便听见刺响声和着惊讶声响成一片。
“怎么会这样?”一人惊呼。
夏欢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对段凌天说:“这些人既然不信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必呆在这里了!”
她话还没说完,脚尖一点地,就携着段凌天往另一边纵去。
她刚一纵身,一名穿紫色衣服的镖师也紧跟着她而去。
“小兄弟!请留步!”那人追在夏欢身后说,言语之间,已客气了很多。
“怎么?还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不成?”夏欢纵到三丈之外,转过身来,看着那紫衣的镖师说。
那紫衣镖师连忙摆手,“不敢!不敢!烦请小兄弟告知我们各中原委!”
夏欢“哼”了一声,“现在又相信我了?”
“刚才确是我们误会小兄弟了!真对不住!”那紫衣镖师陪着笑说。
“这还差不多!”夏欢微微一笑,“你们这次送镖,是不是有个极紧要的物件?”
紫衣镖师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微变,语气也有些不善:“小兄弟,打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