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袍人拾起了鞭稍,只轻轻一抖,便银光灿然。
他面带笑意,连连点头,“想不到今日还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家伙!”
他话未说完,拿着软鞭的手臂立刻往回一缩,要把夏欢的软鞭夺过去。
可这软鞭是夏欢的心爱之物,如何肯轻易放手,她一咬牙,紧紧抓住。
黑袍人没想到她这么有劲,一下竟没将软鞭夺过来,反倒将夏欢拉得拖地而行。
他不怒反笑,“你舍不得这宝贝是不?”说完,人已经走到夏欢面前,抬脚向夏欢踩去。
“这宝贝是不?”灰袍人在一旁重复道。
他才说到“是”字,夏欢就发出一声痛呼,那声音将他口中的“不”字都压了下去。
灰袍人话刚说完,夏欢的那条软鞭已被黑袍人抢到手了。
她紧紧盯着黑袍人手中的软鞭,奋力跃起,左臂往前一伸,想夺回软鞭。
可还未伸出一尺,眼前银光一闪,只听“唰”的一声,夏欢左臂上已中了一鞭。
“这鞭子还真不赖!”黑袍人打出一鞭口后赞道。
她眉头一皱,又伸出右手,可只抬起了一点点,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右手手腕处已高高肿起。
“臭小子!那东西在哪里?”黑袍人抖抖软鞭,一副凶狠的模样,似乎夏欢不回答的话,他便又要一鞭甩过去。
夏欢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开口。
黑袍人向前一步,夏欢就往后退一步。
夏欢右脚才刚刚抬起,黑袍人手腕一抖,她右小腿上便中了一鞭,双脚站立不稳,身体立时向右边晃了两晃。
黑袍人一鞭甩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夏欢,不住地冷笑,一旁的灰袍人也跟着冷笑。
他们这狰狞的笑声不禁让夏欢头皮发麻,她的心不断向下沉去。
想到自己就要被他们肆意欺负,夏欢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她脑海中不停地翻转着念头,犹豫着是否要将那东西抛出去引他们离开,但是她一看见黑袍人手中的软鞭,又自止住了这个念头。
黑袍人见夏欢呆呆出神,又是一鞭甩向她左腿。夏欢咬紧嘴唇,暗自忍耐。
“好!”黑袍人这一字刚出口,夏欢双腿又着了一鞭。
这一鞭抽得十分巧妙,刚好擦碰到夏欢腿上的新伤,她一个站立不稳,便即摔倒。
“好!”灰袍人站在一旁重复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夏欢生平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她强压住愤怒,只觉伤口阵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但仍然竭力忍住。
“很好!”黑袍人的声音很是冷峻。
见夏欢倒在地上仍然紧紧闭着嘴巴,他向后退了两步,右臂猛地一扬,软鞭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鞭稍忽地一沉,便向夏欢的脖颈缠去。
这一鞭来势极快,空中那股银圈的光环刚散去,夏欢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一紧,整个人就被那软鞭带着在地上拖出了几尺。
眼见软鞭一套上脖子,她立马伸手去扯。可没想到十指刚抓住软鞭,那软鞭忽地一紧,将她的十指死死圈住,动弹不得。
夏欢呼吸一滞,头脑发胀,软鞭也勒得更了!
当身体被拖着甩出去时,脖子更是一阵剧痛,似乎要被拉断了一般。她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金星乱冒,差点疼死过去。
就在夏欢疼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喉头忽觉一松,“刷”的一声响,那软鞭已从她脖子上抽走了。
她呼吸一畅,好头脑也清醒了些许,脖子上的疼痛却加剧袭来,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苦处,简直觉得生不如死。
黑袍人朝她肩头一踢,她身体随着晃了两晃,每晃一次,都觉得脖子似要断掉一般。
黑袍人冷哼一声,又向后退去,似要再次挥鞭!
夏欢非常惧怕,心想只有交出那个东西,他才会可能放过自己。
正想开口讲话,可稍一用力,喉头又痛,一个“我”字出口,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夏欢再次用力,想要说出声来,忽听到半空中一声大吼,“看暗器!”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夏欢不禁又惊又喜,段凌天还没走!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心里便泛起一阵难过,“他还回来干嘛?难道要一起跟自己说受死么?”
听黑袍人“咦”了一声,夏欢抬眼一看,哪里有什么暗器,分明是段凌天在故意饶乱黑袍人的注意。
黑袍人循声往左首那棵大树纵去,鞭子同时挥出,将那数上的叶子打得纷纷散落下来。
“看暗器!”就在此时,段凌天的声音又从右首那棵大树传了来!
那附近的大树都挤挤挨挨,连成一片,起了很好的掩护作用。
段凌天刚在一棵大树上说完话,就马上闪身到另一棵树上去,却未曾被察觉。
他这两声喊过之后,黑袍人还未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干脆垂手立在树上,要看段凌天耍些什么花招。
“看……”段凌天第三次开口,刚说出了一个字,黑袍人手腕一动,只见一根小树枝已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向段凌天出声处飞去。
段凌天“啊!”的一声,接着又听“咔嚓”一声,那棵树的树冠不停晃动,显是那黑袍人手中的树枝射中段凌天了。
夏欢听见段凌天的痛呼声,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心中不禁难过,“你明明打不过人家,还回来送死干什么?”
她移过开目光,不忍看见段凌天被黑袍人抓住的情形。
只听“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