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不是来观礼又怎样!”还没等他说完,季敏年便拨开众人,向台前走去。
刚刚还嘈杂吵闹的众人,见季敏年往前走去,都默默向旁边退去。
他身边的人群一片嘈杂,只是段凌天离他们太远了,根本听不清楚。
季敏年说话间,忽有两人从他身旁斜飞而出,围在他身旁的那些人尽皆发出“啊!”“呀!”“你!”的惊叹声。
那两人显然是被内力震飞,应该是季敏年将那些说话阻止自己的人随手料理了。
“这人功夫倒还不低!”夏欢凑在段凌天耳边轻声说。
他这手功夫一露,身旁众人更是如潮水般往后退去。
“在下实在不知,季敏年你来此有何贵干?”天元上人站起身来,往前一步,镇定地望着台下缓缓而前的季敏年说。
“哼!”他口中轻哼一声,身子稍纵,便已轻飘飘地落到了平台边缘,台下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声。
端坐在蒲团之上的六位门派长老,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便都同时站了起来,向前一步。
天元长老背后似乎生了眼睛一般,手掌向后摆了几摆,示意他们不要急于一时。
那几人便退回原位。
“那你倒猜猜,我是来观礼的呢,还是来捣乱的?”季敏年似笑非笑地问。
天元上人只是缓缓摇头,并不回答他。
“你猜不出?那可真蠢!”季敏年有意讥笑。
“若你现在回到台下,我还是可以当你前来观礼的!”天元上人不疾不徐地说,丝毫不动怒。
“我站在台上便不能观礼了么?”季敏年昂首问。
天元上人大度一笑,“既来观礼,自然要守观礼的规矩!”
“这陈年的规矩嘛,可也是时候改改了!”季敏年挑衅道。
“阁下言语之间似有怨气,不知在下可否化解一二!”天元上人不理他的挑衅,继续温言问道。
季敏年打了个哈哈,“我哪有什么怨气!只是方才听几位君子说到参研之法,区区几家之言太过狭隘,汇众人之思,方能得大成。”
天元上人不置可否。
“上次失手三招之后,在上苦心钻研,小有所成,今日正是前来讨教的!”季敏年望着天元上人说。
他口称“在上”是故意将“在下”反过来说,不愿低他一头。
天元上人微微一笑,“阁下今日来得不是时候,今日只辨法讲经,不……”
“哈哈!原来上人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就说还是上人的师兄,天祥上人厉害些,只是他今日没来!”季敏年仰头大笑一声,言语中颇有些遗憾之意。说完,他转身便走。
“阁下,且慢!”季敏年刚刚走出两步,就被天元上人止住。
“阁下言语之间也会为免太瞧不起我苍山派了!”天元上人还是寻常语气,但言语间却自带一股威严。
“上人是要与我切磋吗?”季敏年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
天元上人还没有回答,台下的群豪已经叫嚷起来,“天元上人,就跟他过过招!”
“让他尝尝滋味!”
“看看他功夫!”
台下众人见他刚才几下就将身旁跟他斗嘴之人,抛了出去,心中本来颇为忌惮。
台下众人大多都是狭义之士,见他竟如此无礼,纷纷对季敏年怒目而视。
再到后来,季敏年越发猖獗,有些脾气急躁的再也忍耐不住,先行出声对抗。
此声一出,群豪纷纷应和,这其中大多数人抱着打抱不平的心态,少数人纯粹是想看热闹,跟着起哄。
季敏年就算再厉害,一时间也无法奈何这么多人,只好对台下的声音充耳不闻。
“谢谢众位对我苍山派的爱护和看重!”天元上人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示意,伸出双手,向下虚压。
台下众人会意,争吵之声慢慢平息下来。
待群豪不再喧闹,天元上人才又对季敏年说:“阁下想要切磋可以,但今日只论经,不宜动手。阁下若执意如此,就请自出三招,在下接着就是!三招之后,便请阁下下台观礼!”
季敏年早知天元上人碍于苍山派开坛讲经的传统,不会轻易在众人面前动手。只想用言语激他,以泄之前败在他手下之愤。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天元上人为了逞英雄,居然让他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天元上人此话一出口,台下众人均感意外,啧啧连声。
季敏年面不改色,只淡淡回道:“既然上人如此说,在下也就不好推辞了!”
台上几位长老没料到季敏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这般得寸进尺!
威虎门首尊急忙向前一步,意欲阻止:“天元兄,此事……”
天元上人转过头来,对威虎门首尊微微拱手,“此时需得有个了结。个人自有个人的业报。众位心情我理解,请众位稍安。”说完这句话,他向众人一拱手,便侧过身来,对季敏年微微颔首,“请出招!”
这句话说完,便听台下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季敏年紧盯天元上人,缓缓走到他对面三丈之处站定。
他右手手腕微微转动,右手袖袍随着他手腕的转动慢慢鼓了起来。
他右手越转越快,可是整个身体却纹丝不动。
“追云十六手!”台下有人轻呼。
“听说右手一共转上十六次,周身的内力边也凝聚于这一只手,接着迅捷出掌一击。内力高强之人,这一掌下去,便能摧树裂石!”
天元上人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