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浩天那明显已经打结的眉毛,易依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自己会不会又一句话没说对引起皮肉之苦,“那个,其实有些词语还是不解释的好。”
易依越是卖关子,穆浩天就越是想知道,难道之间的差别会大的很离谱吗?“朕恕你无罪,说。”
“我们那里啊,像牵牵小手,搂搂小腰,亲亲小嘴都是习以为常的。”易依发现自己刚说完这些话,身旁的璃妃早已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巴,易依知趣的打住观察动静妲。
明显看到易依欲言又止,穆浩天开口,他要搞清楚她们那里的道德底线究竟到哪里?才会造就出这样的她来,“继续往下说。”
“还有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分。”易依一问一答,俗话说做得多,错的多,她现在是说得多也错的多。
穆浩天思索着这句话,其实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各种的约束让他不可能做到那么潇洒,后宫的那些女人全是权衡利弊的产物,“那如果已经结为夫妻了呢?”
易依很无谓的白了他一眼,那都不是个事儿,不过还是尽量将话说的婉转,免得刺激到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你说的是性,爱,关系吧,一切随心,随缘。”
难道休妻在她看来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女子名节比天大,她难道不知道吗?穆浩天突然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妃子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又开口问道,“那如果一个女子对一个女子心生爱慕呢?”
诶?易依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穆浩天,他这个问题很深奥啊,首先他是男的,真要问的话也应该是男人喜欢男人怎么办?可是他为什么要说是女人呢?易依两个眼珠子围着穆浩天全身上下打转,突然茅塞顿开,这可能是转移视线,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不是一个概念吗?身为一国之君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打了个弯也是可以理解的,分析透彻的易依一副了然的态度看向穆浩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同性之间的爱情没什么可丢人的,只要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不可以。窀”
“胡闹。”穆浩天越听越气,那样的国家还有规矩可言吗?或者说她一直就是这么生活的?穆浩天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
拜托,我是为了你着想才这么说的好哇,看着穆浩天可以媲美锅底的脸色,易依有些不服气的撅撅嘴,她又没有说错,而且他以为这破地方有啥好啊,连最起码对异性的尊重和认可都没有,好个毛,“那为什么这里要么是男尊女卑,要么就是女尊男卑,总有一方是另一方的附属品,这又有什么好,每个人都是个独立的个体,不需要靠着别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很自在,再说说这后宫,自古以来后宫佳丽三千,都围着皇上一个男人转,皇上喜,她们喜,皇上悲,她们悲,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可能有很多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的女人却把大好年华全都断送在这深宫之中,这就不是胡闹了?”
“你...”这是穆浩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竟然让他无法辩驳,她不迎合,不顺从,但有时候却马屁拍的震天响,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穆浩天突然觉得了解一个人其实很难,看向易依的眼神更透着耐人寻味的目光。
易依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篇长篇大论在这古代是有点惊世骇俗了,刚刚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立马换上恭敬恭维的笑脸,“其实只要是真心喜欢彼此的就可以在一起,因为那会让人幸福,世俗都是别人在看在说,人活着就一辈子何必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易依说着,想起那个称作为家的地方,那里有她挂念的人,嘴角不自觉的拉出一抹真心的微笑。
穆浩天看着易依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在想着谁能笑的这么真,这么美,一想到她心里已经有人占据了一席之地,心里一股酸涩的感觉由内而发,穆浩天摇摇头,摇去这不合实际的想法,论美貌,她比不上自己后宫里的妃子,论身材,纯属发育不良,要说能入眼的就只能是那双清澈灵动的双眼,“可是舆,论有时候堪比洪水猛兽,不在意其他的一切哪有那么简单。”
切~易依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是身上的压力却比任何人的都大,不尽投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但一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非得要他身上的那根铁杵,一声叹息,为了避免以后自己做噩梦,现在一定要对他好点,“陛下,其实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多想,老百姓安居乐业,国家风调雨顺,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解放自己。”
“解放自己?”穆浩天有点,她嘴里的话怎么没几句是自己听的懂的。
“这个我就不多做解释了,还是实际演示比较好。”易依一手拉着穆浩天,一边给身旁的璃妃的眨眨眼,璃妃也配合的任由易依拉着往寝宫走去,话说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是给他留个后代啊,否则自己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将二人拉进宫中,易依忙里忙外的招呼人准备这个,准备那个,“陛下,您今天奔波的也累了,奴婢建议您先入内房泡个温泉,消除一身的乏力。”
“这个就是你说的解放自己?”穆浩天双手环胸坐在上位,看着底下的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她这是想弄什么花样?
“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还请陛下先行移驾。”易依做了个请的手势,奈何某男坐的稳如泰山,没有丝毫起身的样子,“朕就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