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马和骡子,把马和骡牵进了小庙里,我安排霸天干活,书生和女子也开始在一旁帮忙收拾,准备晚上睡觉的铺,没一会儿,他们把稻草铺整理好了,霸天也把柴火堆好了,我打了打随身携带的火石,升起了火,我们四个坐在篝火旁,我拿出了干粮和肉给他们分了分。
吃完饭,我和霸天准备睡下,但是书生和女子却不准备睡,女子打开了她的包袱,给书生拿出书来,书生开始读书,而女子则在他身边陪伴、侍奉。看到书生读书,我开始怀念起读书的日子,说起来,已经一年多没摸过书了,想到这,我也不睡了,坐起身,跟书生要了一本书,也开始看,边看边跟书生讨教,跟书生讨教了几句后,书生称赞道:“没想到仁弟的学识如此渊博,见解也不凡,跟仁弟相比,我真是惭愧。”我说道:“哪里,兄台的学识早在我之上,我只是也读过几年书,对圣贤之事略懂一点而已。”书生说道:“不如仁弟和我一起参加州考如何?兴许还能中个举人。”我说道:“唉~,我早已经决定弃文从武,如今又有要事要去拜访故友,如何能与兄台共赴考场?读书考试做官之事,还是教给像兄台这样真正热枕于圣贤之道和天下大事的人吧,像我这般粗通文史之人,还是安适于乡野间就好。”说罢,我把书还给了书生,转头跟霸天要了一本书,他给我了一本《华山秘笈》,我借着火光看了起来。
天色昏暗,浓云遮月,凉风阵阵,一个荒芜人烟的旷野上,有一栋破庙向四周放射一缕光亮,靠近破庙,能听到里面有阵阵读书声。
书生在破庙里看着圣贤书,我在破庙里看着小人儿画,本以为晚上就这么度过了,但夜渐深,几阵冷风吹过,田书生竟然咳嗽起来,一开始他咳嗽的不厉害,问他他也说没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刮进了几阵冷风,书生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我赶紧问孟姑娘:“孟姑娘,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物啊?”孟姑娘说道:“只有一件薄衣。”我说道:“赶紧给他披上!”孟姑娘照做了,但书生的咳嗽已经停不下来了,这野外又没锅又没水,也没法煎药,急的孟姑娘在一旁直转,她急的都快哭了。我一瞧,得了,看来还得换地方。
我赶紧叫起霸天,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睡着了,叫起他后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我跟他兵分两路,出去寻找人家。我骑上马,在大路上狂奔了一会儿,竟然还是没看见有人家,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等我回到小庙,正好霸天也回来了,我赶紧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霸天点了点头。我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我俩赶紧进了小庙,刚进小庙,就看到书生已经咳成了一团,咳的脸红脖子粗,孟姑娘在一旁一边流泪,一边给书生拍后背,她看到我俩进来,立刻边哭边问道:“怎么样?找到人家了吗?”我说道:“找到了,找到了!”孟姑娘一边哭,一边说道:“太好了!”我过去背起了书生,把他一路背到庙外,放到了马背上,然后我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书生身上,霸天和孟姑娘就跟在我身后,我对霸天说道:“你和孟姑娘赶快骑到骡子上,在前面快跑领路。”
霸天和孟姑娘照做了,霸天已经骑这骡子多日,骑术也说的过去,他驾着驮着两个人的骡子在前面一路狂跑,但是骡子就是骡子,跑不过马。我先把书生放到马上,然后我也跳了上去,为了防止书生掉下来,我特意用腰带把我们系在了一起,然后我驾着马在后面跟着霸天他们。
按理说骡子跑的不慢,但这马跟的也不吃紧,而且马不光速度快,跑得也很稳当,一路上并没大的颠簸,书生在我照看下也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只不过他的病情因为受凉加重了些,现在有点意识模糊。
没一会儿,穿过了一片树林,我在马背上看见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独门独院,离着小土地庙不是很远,但并不在大路上,而是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四面丛林环绕,十分不好找。霸天他们在前面停了下来,上前敲门,我也驾马跟了上来。我下了马,孟姑娘赶紧过来,和我一起把田书生扶下了马,这时,院门也开了,出来的是个中年人,长的挺壮,留着络腮胡子,中年人很精神的样子,衣服也很整齐,他操着破锣嗓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我家作甚?”霸天说道:“我们是行脚的过客,刚才准备在不远的小土地庙歇息,但我们的同伴突然偶发恶疾,这才寻来此处,请您一救。”男子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几人?”霸天说道:“带着病患一共四人。”男人说道:“进来吧。”
男子把我们让进了门里,我和孟姑娘把书生抬到了屋里,霸天把马和骡迁到了院里,我进院子后看到,他这院里很大。我和孟姑娘把书生抬到了里屋的床上,他这里屋也很大,床放在一角,安放好书生后,我给他盖上了被子,盖被子时我发现,这被子的被套竟然是丝绸做的。
等把书生安置好后,壮汉也进来了,他用手试了试书生的头,说道:“不好,着了恶寒,正好,我这里有药,可以治疗,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壮汉就离开了。书生躺在床上盖着被暖和着,稍微有了点意识,他脸色通红,大口的喘气,十娘一看,赶紧问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