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湖上三回九转,进入了一条湍急的河流,顺着和河流来到一座木桥之下,萧念将木船系在岸边。
萧念从船上跃至岸边,向桥头的一侧的木屋走去。
陆元跟在后头,左右顾盼,道:“小桥流水…这里还真是不错的地方。”
两人钻入木屋,只见木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摆着四色酒菜,还有一壶浊酒。
陆元心中疑惑,问道:“这是谁煮好了菜肴等我们?”
萧念没有回答,自说自话的取出两双筷子,一双交给了陆元,之后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萧念吃上两口,见陆元杵在一旁,便道:“快坐下吃吧,难道还要姑奶奶喂你不成?”
说着,萧念拿起酒壶,将陆元面前的酒杯斟满,道:“你若是怕我下毒,不喝便是。”
杯中刚刚盈满,屋内顿时酒香四溢,陆元瞧了瞧杯中淡红色的液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刚下肚,只觉得口中苦涩,腥辣,一股热流顺着咽喉下肚,随后丹田一股奇热升腾而起,惹得体内真气兴奋不已。
萧念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正要喝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死丫头!你怎能吃了我的酒菜!”
“糟了,死老头回来了。”萧念匆匆放下酒杯,花容失色道。
陆元侧头看去,只见老头正立在屋外,一双目光极不友好的打量着二人。
随后,老头从屋外赶了进来,瞪了萧念一眼,道:“好你个死丫头,当初说死都不嫁给这个废物,今日居然带你夫君来这里私会,你们私会也就罢了,怎么还将我的宝贝药酒给喝了。”
说着,老头上前一步,夺过酒壶,见壶中只剩下一小口,连忙倒入自己口中。
萧念听了老头的话,道:“爷爷,他才不是我什么夫君,我今日只是睡不着,让他陪我一同过来罢了。”
老头放下酒壶,冷哼一声,道:“呸,死丫头,没当成夫君会让他喝这千辛万苦得来的天蚕露?”
说着,老头伸手揪起陆元的胸口,怒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mí_hún_yào,将我孙女迷得神魂颠倒,连老夫的仙酒都拿去喝了!”
陆元一脸歉仄,道:“阁下莫急,这酒想来珍贵无比,不如明日晚辈让佐冥帮的弟子弄些来。”
老头冷冷一笑,将陆元缓缓放下,抬手在陆元左肩一拍,冷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酒有多珍贵?小小的佐冥帮还想弄到天蚕露?恐怕就算是你黑水宫也弄不出一瓶来,不如先留下一臂,再看看你还有什么可以还的!”
只见老头只这么看似随性的一拍,陆元肩头竟隐隐生疼,发出咔咔响声,要不是陆元内功深厚,恐怕这手臂要被他拍下来不可。
旁人眼中看似随意,其实老头这一掌已经用足了八成的力道,本想一掌震碎陆元的胳膊,没想到手掌与他肩膀相抵,少年肩上顿时生出浑厚内力,不但护住要害,还将老头的手掌反震回来。
老头踉跄的退后半步,为了不再孙女面前出丑,故作从容的点头笑道:“好家伙,黑水宫果然卧虎藏龙...”
萧念坐在一旁,却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只道爷爷向来自是不凡目中无人,对一般的江湖高手也很少赞许,今天居然夸起曾羽这个酒囊饭袋来了。
“前辈过誉了。”陆元双手一揖,道。
那老头冷道:“过不过奖的倒是不重要,只是你小子喝了老夫的天蚕露,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说话间,老头声色俱厉,说道天蚕露更是一字一顿,双目凶光大盛。
陆元瞧老头杀意渐浓,只觉得此人危险,下意识的运功,护住各处要害。
萧念连忙起身,道:“爷爷,别忘了我们来佐冥帮的目的...”
老头侧头厉声道:“死丫头,你懂什么,那天蚕露是我用来提升内力的,以后若是仇家找来,也能多一分把握,可是你却给这小子喝了。”
萧念一脸歉仄,道:“爷爷,以后重新配些就是了,何必大动肝火。”
那老头冷道:“你说的好听,这天蚕露浓缩了十多种绝世珍宝,如果随便能得到,我又怎会为难这小子?”
陆元听了祖孙二人的对话,才缓缓明白过来,原来那天蚕露是稀世珍宝,难怪喝下之后丹田内真气蠢蠢欲动。
老头来到陆元跟前,追问道:“现在你喝了我的仙酒,你要怎么办?”
“前辈,这天蚕露确实是晚辈喝的,以为是寻常之酒,既然如此难得到,晚辈也只能用其他法子还你,前辈觉得意下如何?”陆元道。
老头见陆元这般说,便道:“好啊,很好,很有骨气,我萧无涯也算是敬你是条汉子,听说你干爹是黑水宫的法王,我们萧家惹了一个大仇家,迟早会找上门来,你去让黑水宫宫主吕不凡来给我们主持公道,这天蚕露的事情也算是两清了。”
说话间,这萧无涯侧头,朝身后的萧念相视一笑。
萧念脸上狡洁的笑容一闪而过。
虽然一闪即逝,却没有逃出陆元的目光,此时恍然大悟,原来萧念深夜让他出来,又故意带到此地,让他喝下这酒,就是为了让他去请吕不凡。
陆元摇头苦笑,心道:恐怕这两人还不知吕不凡已不在人间...
萧念见陆元摇头,连忙起身,上前勾住陆元的手臂,摇晃着身子,语气娇媚:“哎呀,夫君,枯指法王的儿媳有难,难道吕不凡会置之不理吗?你只要去和你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