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小道姑一脸骄横,出言不逊,陆元依旧以礼相待,拱手道:“姑娘,刚才若是在下说错了话,多有得罪,告辞。”
说完,牵着马缓缓离去。
另一名小道姑追了上来,道:“师姐,那小子说了什么?”
“哼,一个胆小鼠辈,随便吓吓就逃走了。”那满脸骄横的道姑道。
陆元走了一段,见那两个道姑不再追来,又看天色不早,打算在附近找些野果冲击,可林中都是一些松柏之类的大树,根本没有食物。
天色渐暗,他走到一处小土坡上,四处张望,只见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刚才的那破庙之外,再无其他。
只见那庙里升起了炊烟,带着饭菜的香气,陆元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肚子咕咕一通乱叫,心道:这些道姑太凶了,一开口就要喊打喊杀,我还是悄悄的进去,有什么吃的,就拿些,把银子留下就行了。
陆元牵着马来到庙宇的后院,将马系在一旁,身子轻盈的越过围栏,果不其然,只见厨房有人准备着饭菜,几名道姑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走,缓缓而行。
陆元非常饥饿,于是悄悄的跟随其后,那几名道姑穿过一处走道,进入一处屋内,将饭菜放在桌上,随后转身离开,剩下一名道姑小心的布置着桌上的菜肴。
陆元蹲着身子,透过窗户,眼看着最后一名道姑离开,连忙上前,虽然都是素菜,但此时饥肠辘辘,吃起来可比什么美酒佳肴要好吃的多了。
一大桌的素菜顷刻间被陆元吃的七七八八。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有人道:“师太,这边请。”
陆元吓得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到桌上,捧起一个馒头,便要跳窗离开,可就在这时,窗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陆元心中叫苦,两个出头都有人要进来,再无第三个出口,心中暗道:难道又要与人争斗不成?
想起昨夜三玄帮的死状,依旧心有余悸,不好随意与人争斗,免得又误伤了别人,情急之下,陆元抬头看了看横梁,纵身一跃,落在了横梁之上,虽然空间狭小,但是还能够让他躺下。
这时,只听到一名老道姑说道:“我们曾经是同门,不必如此客气,快快入内,已经准备了丰盛的菜肴。”
“师姐真是太客气了。”另一人答道。
陆元躲在横梁之上,只觉得这回答之人的声音十分熟悉,似乎在上面时候听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人来。
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呗推开了,陆元躲在梁上,斜睨着下方,只见十多名弟子进来,最后走入的是两位年长的师太,陆元不认识那满头银发的道姑,但是另一人陆元自然认识,此人正是多年前峨眉赠药的玄清师太。
陆元虽与这玄清师太没什么交集,但却让他想起曾经与耿玉儿的种种经历,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满头银发的道姑笑吟吟的说道:“玄清师妹,你远道而来,我感激不尽,给你准备了一桌酒菜,虽说不上丰盛,也只能让师妹凑合着吃了。”
话音刚落,两名师太走到桌旁,只见桌上的菜肴好像风卷残云般,吃的只剩下一些残汤残菜,桌上汁水淋漓,一旁还放着一锭银子。
玄清师太见状,略显尴尬的一笑,心知,是没人把手,这穷乡僻壤一桌菜肴让什么小贼偷吃了。
那银发道姑有客在此,也不好随便斥责弟子,脸上是阴晴不定。
陆元在梁上,见状露出几许歉仄的神情。
那银发道姑忽然笑道:“师妹莫要笑话,我这就命弟子再去做一桌来。”
玄清师太笑着点了点头。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神色均是尴尬,连忙起身收拾,随后准备菜肴。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饭菜重新上齐,吃到一半,那银发道姑笑道:“师妹,八年不见,你风采依然,可惜我这个师姐已经老态龙钟了。”
玄清师太道:“哪里的话,师姐只是头发白了些,精神依旧旺盛。”
那银发道姑稍作迟疑,随后抬手摸了摸头发,略显尴尬的一笑,道:“哦,师妹有所不知,我这叫一夜白头啊,你若是前些天来,师姐这头发还是黑的。”
“哦?是什么让师姐如此烦心?”玄清师太疑惑的问道。
那银发道姑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轻轻的摆在桌上。
陆元瞧着那铁牌,心头一震,心道:老尼姑也有这铁牌?没想到大哥他也来过此地...
玄清师太见到这个铁牌,顿时瞪起双眼,嗖的一声,离座起身,双眸直勾勾的瞧着桌上之物,道:“这...这莫非是...”
银发道姑叹了口气,道:“一个多月之后,我便要去那谷仓山了,此行凶多吉少啊...”
玄清眉心紧锁,道:“原来,那黑白无常来过了...最近江湖上传言黑白无常出没江湖,所以赶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那谷仓老人从来不会为难中原四大门派,但其他的小门小派,可是一并不会落下的。”银发道姑愁眉不展。
一旁的黄杉弟子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害的我们师太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没想到师姐要经历这种浩劫,师姐,你打算如何应对?”玄清师太问道。
银发道姑踌躇不定,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距离她不远的一名年轻弟子说道:“昨天的时候,掌门顾全大局,为了这里不被黑白无常覆灭,所以孤身一人答应去谷仓山。”
玄清见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