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门神态狼狈,本想发难,但眼看修罗剑到手,不想节外生枝,随着众人拱手道:“诸位,这修罗剑交由崆峒派保管,可保万无一失。”
众人虽不希望如此,却也只好点头答应。
陆元领着众人走出几步,回头道:“崆峒掌门,这剑只是先压在你这,他日我定会拜会崆峒派,讨个说法。”
崆峒掌门阴冷的一笑,道:“那我就恭候大驾了。”话虽客气,心中却道:我还怕你不来!
枯指法王踌躇了一会儿,道:“宫主,难道真的要将修罗剑交给外人吗?”
陆元迈步向山下行去,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眼看着无天和陆元等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山间的云雾之中。
崆峒派众人虽然没有得到武神秘典,却意外获得修罗剑,也足够让其掌门欣喜若狂,道别了众英雄后,一路下山,掌门皆捧着手中修罗剑啧啧称奇。
一名崆峒派的长老跟在后头,道:“掌门,我看此事有些蹊跷。”
崆峒派掌门上下打量着手中神剑,道:“有什么不妥?难道这修罗剑还有假的?”
长老瞧着那剑身寒气逼人,道:“这剑自然是修罗剑,只是众人全都空手而过,只有我们得了宝剑,当真风头无二,只怕路上出什么岔子。”
“你是怕中途给人劫了去?”崆峒派掌门扬眉问道。
那长老躬身道:“属下不敢,只是这修罗剑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利器,那陆元怎会如此轻易将它交出?只怕是另有所图...”
崆峒派掌门道:“能有什么图谋?咱们崆峒派这么多人,难道还能看着修罗剑飞了?”
长老稍作迟疑,道:“掌门,无天等人可不是泛泛之辈,还是多加防范的好。”
那掌门点头道:“恩...小心驶得万年船,倒也不无道理。”
一语甫毕,崆峒派的众人下了山,还未走出山谷,只见不远处出现一个知县老爷的轿子,那轿夫缓缓靠近,到了跟前,四名轿夫缓缓放下轿子,只听娇中一人大喊:“崆峒掌门年老昏庸,愚不可及,快快交出修罗剑。”
那掌门听后登时皱起了眉,怒骂道:“哪来的狗官,居然敢在崆峒派面前发疯!”
长老心头一动,道:“掌门,一个区区的衙门县太爷,怎会知道这大会?又怎会修罗剑在我们手中?”
崆峒派掌门也不想节外生枝,上前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县太爷?居然管起江湖的事情来了。”
猛听得嗤的一声轻响,轿子帘布飞起,从轿中一侧飞出一道寒芒,崆峒派掌门两名竖起修罗剑阻挡,那修罗剑被那冷面震的嗡嗡轻颤。
崆峒派掌门心中大惊,忽然见教中一根银丝从里面飞出,卷住他的左腿,往后一拉,身子被拽向轿子。
那掌门连忙挥手中修罗剑,要斩断银丝,这时,教中又飞出一道寒芒,直接划过他的手背,手中修罗剑脱手。
脚下银丝一松,空中画了个圈,将修罗剑缠住,快速的飞入轿中。
这一切来得都太过迅捷,身为崆峒的掌门,哪受得了这种羞辱,起身要扑上去,岂知刚刚起身,眼前登时一黑,惊恐之下连忙向后跳开,伸手抓住头上之物一看,原来是一定县太爷的官帽。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堂堂一代掌门被一顶帽子吓退,登时让他觉得羞怒难当。
那长老心知轿中之人绝非等闲,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于是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无天?”
轿子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如果想死,就追上来。”
话音未落,崆峒派掌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心中惊恐,虽然他昨夜斗了一夜,真气涣散,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那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转身朝谷外走去。
崆峒派的众人杵在原地良久,直到那轿子消失不见,掌门突然气的哇哇大叫:“那无天和姓陆的果然无耻!荒唐!人前将宝剑给我,人后又将剑夺了去,陆元这卑鄙无耻的小子,我崆峒派定与他不共戴天!”
此话一出,身后的一众弟子纷纷对着陆元一通乱骂,那骂声不堪入耳。
长老上前拱手道:“掌门,这件事情恐怕宣扬不得,如果让人知道一个人众目睽睽之下将修罗剑拿了去,那我们门派的名声可就毁了...”
崆峒派掌门怒不可解,道:“难道让我吃这个闷亏不成?”
...
轿子在官道上走了数里,最后走上了一道崎岖的山路,抬轿的轿夫只要步伐稍停,就会被轿中的银丝勒断一根手指,一路上,轿夫不敢怠慢。
翻过了两个山头,只听得教中一人说道:“好了,你们就送到这吧。”
那四名轿夫如释负重,缓缓放下娇子,一人殷勤的上前掀开帘布,轿中,一名青年人探出头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岩破。
只见岩破掂量了一下手中修罗剑,道:“你们都滚回去吧,我杀了县太爷的事情不要声张,只要我听到什么消息,我剑皇就一剑削了你们脑袋。”
几名轿夫连忙点头哈腰,哪还敢提什么异议,跪下连连叩拜,道:“是,剑皇这样说,我们万万不敢多话,您慢走。”
岩破瞟了四人一眼,冷道:“让我走的慢些,好让你们叫官兵来找我麻烦不成?”
几名轿夫连称不敢,不停的磕着响头,直到岩破走的远了,四名轿夫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