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将她扶到床边坐下,道:“你果然是喝醉了,我去给你倒茶。”
“我不要你走!”李胜男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陆元惊讶的回过身,看着坐在床上哭泣的李胜男,随后说道:“好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呵呵...你真好,胜男脾气不好,总是被你惯着...”李胜男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声音渐小,靠着床头,沉沉的熟睡过去...
......
第二天清晨,陆元只身一人在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见花泽宇与李胜男迟迟不来,于是叫了份水牛肉,边吃边等。
酒楼外的大路上,一队官兵手持刀枪,压着十多辆马车,向刑部开去,最前头的四辆囚车监禁的皆是男子,有的头发花白,有的则是相貌清秀的少年,一身书生打扮。
后面的囚车多半是女子,其中还有妇人,搂着女婴,女婴抽泣不止,那妇人也跟着啼哭不休,押送囚车的官兵听得心烦意燥,伸腿踹了囚车一脚,呵斥:“再吵你们就不用去刑部受审了,老子一刀就杀了你们!”
那妇人惊恐之下,手捂女婴的嘴,哽咽摇头,目光中满是哀求之意。
陆元见到此等情景,不禁长叹:“可怜,可怜!”
这时,邻座的一名头戴斗笠的老者,红了眼眶,朝陆元看了两眼,道:“来京城久了,你就习以为常了。”
“这些人所犯何罪?”陆元朝着此人瞧了一眼,问道。
“无辜牵连罢了,皇上久不听政,这几年,仙灵门和东厂的实力不断的扩大,在京城四处横行,抢夺实权,铲除异己,当朝官员不是被迫依附仙灵门,就是东厂,以求太平,而那些对帝王愚忠的官员自然就成了两股势力的桌上鱼肉。”那名中年男子压低了声音,道。
陆元瞧着京城一片繁华,却是外强中干,不禁唏嘘。
“这两股势力抢夺,也不知最后鹿死谁手,龙权危已...”那中年男子说完,带上斗笠,匆匆离去。
陆元心中惆怅,瞧着囚车渐行渐远。
此时,李胜男按着头,略歪着脑袋,皱着眉,从二楼下来,嘴里嘀咕着:“...头好疼,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胜男,你有看到花兄吗?”陆元朝着二楼望去,问道。
话音未落,花泽宇从酒楼外跨步入内,笑道:“我回来了。”
陆元示意二人同桌而坐。
酒足饭饱之后,陆元道:“好,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去皇宫拿琥珀丹。”
“昨晚和贤弟回来的时候,路过皇城南面的宫墙,发现那里有一处破损,我们可以顺着那道宫墙潜入。”花泽宇摆动着折扇,似乎成竹于胸,道。
陆元大吃一惊昨夜喝醉之际还留意宫墙?”
花泽宇放下筷子,微微点头。
李胜男显得很犹豫,道:“就算入了皇宫,皇宫如此之大,我们去找那小小的琥珀丹,岂不是大海捞针?”
“早上在京城打探消息,依据西城的工匠所言,皇城的东南处是藏宝库,像琥珀丹这种名贵的东西,定在那里。”花泽宇道。
陆元忍不住拱手,叹服:“一路上,若睿智,不知要走多少弯路。”
花泽宇连连摆手:“你我早已是结拜兄弟,何必拘泥这些,事不宜迟,快些动身吧。”
“好,我们这就出发。”陆元道。
......
皇城城墙,四丈有余,城墙之上,还有禁军来回把守,唯独南面破损的宫墙矮去了一大截。
三人立在那宫墙的底下。陆元瞧着四下无人,仰头望去:“果说的一样,这里的宫墙比较低矮,我们一个个快速的过去。”
“我先来。”李胜男脚下一踏,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直接翻过了宫墙。
“好身法。”花泽宇一声赞叹紧随其后,身姿轻盈,噌噌噌的上了宫墙,身法之快,实是匪夷所思。
陆元真气灌入双脚,脚下猛的一踏,秉着一口气,身子凭借浑厚的真气,蛮横弹跳而起,直接跳上宫墙。
花泽宇惊讶的看着陆元,道:“贤弟,你这身法颇为独特...”
陆元挠着头,尴尬的一笑,跳入皇宫,花泽宇紧随其后。
“这边有声音,快过去看看!”一群身着盔甲的禁军朝着三人的方向跑来。
三人猫着身子躲在隐秘的柱子背后,看着一队禁军奔过,待确认安全之后,花泽宇压低了声音,道:“直接去皇城东南角,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李胜男点了点头,补充道:“皇城内,东厂势力很大,一定要小心谨慎。”
陆元一行人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到达皇城的东南角,怎知东南角荒芜,兜兜转转了半柱香的时间,始终没有见到藏宝库,身旁只有一处红墙金瓦的建筑,于是推门而入。
一行人入了屋内,见屋内空无一人,除两排的的架子摆满了书籍,面前一副巨大的壁画,地上一盆牡丹之外,便再无其他。
陆元四处打量,道:“在东南角找了这么久,没看到什么藏宝阁,只是这个建筑光秃秃的立在这里...”
花泽宇皱了皱眉,心中隐隐不安,道:“确实是,难道是消息有误?如果是陷阱的话...”
李胜男仰着头,瞧着面前的壁画,指着墙面模糊的字迹,道:“快看,这墙上有字。”
“有花...堪折...莫待...空折枝?”陆元仰着头,念着尚能分辨的字,道:“这是什么意思...”
花泽宇上前了两步,若有所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