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上完晨练之后,陆元决定再去找找耿玉儿的下落,便只身离开玄铁帮,去往附近打探消息。
直到傍晚,陆元才到一处小酒楼,叫了一荤一素,举起饭碗扒上几口。想起耿玉儿生死未卜,心中难过,口中的饭菜难以下咽,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心中暗道:虽然天色已晚,或许再找下去能找到也说不定。
酒楼的掌柜瞧陆元半天吃不下去饭,于是上前问道:“这位小爷,你是觉得小馆的东西不好吃?”
“掌柜误会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一人,寝食难安...”陆元将饭菜稍稍往前一推。
“哦?小爷是要找人?那可就问对人了,不妨说来听听。”那掌柜道。
陆元心想耿玉儿喜欢白裙,于是问道:“可曾见到身着白裙的姑娘?”
“那白裙女子是不是美若天仙...?”掌柜瞧了陆元一眼,反问。
“正是!你见到没有?”陆元有些诧异,道。
掌柜若有所思,缓缓道:“有倒是有...只不过是早上的事情了。”
“什么?早上来过?往什么方向去了?”陆元连忙起身,喜道。
那掌柜瞧了瞧四周,身子前倾,压低了嗓子,附耳道:“这姑娘可不好惹,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陆元又惊又喜,心知很可能是耿玉儿,忙问:“她...她怎么了?”
“那姑娘可是会武功的。”那掌柜道。
陆元见掌柜大惊小怪的,道:“她自然会功夫,我怎会不知?”
“既然知道对方姑娘有武功,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招惹的好...毕竟那姑娘脾气不好。”掌柜略显严肃的说道。
陆元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掌柜翻来覆去,始终不说耿玉儿的行踪,焦躁之下,一把抓起掌柜的衣襟,道:“你到底说不说!她往哪里去了。”
掌柜顿时觉得呼吸不畅,抬手拍连连拍打陆元的手臂,道:“小爷,你先息怒,我被你抓的透不过气了,瞧你这脾气,倒是和那姑娘倒是般配,早上见她与两名高手缠斗...”
陆元听得双眸湿润,放下掌柜,声音渐小:“...玉儿她跟人动武?这么说她身上的天罚业火...”
掌柜捋了捋衣襟,道:“那可不是,不但在这里动武,还伤了人,你瞧瞧。”
说着,掌柜戳指着桌上几道剑痕,道:“当时那叫一个险啊,那姑娘一剑将一个蛮夷壮汉的鼻子削了下来。”
“蛮夷壮汉?”陆元若有所思。
掌柜道:“那些人的衣服非常古怪...”
话音未落,掌柜往门口瞟了一眼,脖子一缩,乖乖的转身回到柜台前。
陆元见掌柜举止,心知有异,不再追问,重新捧起碗筷扒饭,侧头斜睨门外。
只见两人身着奇装异服,一看便是黑水宫的弟子,并肩从门外进来,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其中一人脸上包着布,掌柜所说被削去鼻子的壮汉,多半就是此人。
酒楼不大,两人在陆元的身旁坐下。一名浓眉的黑水宫弟子扬手,让掌柜快些上酒菜。
掌柜一脸谄媚的过来,端菜之时,不忘给陆元挤眉弄眼。
陆元只当作不见,埋头憨吃,听到耿玉儿的消息,心中畅快,见这二人还在这里徘徊,定是拿玉儿没有办法。
少年身着玄铁帮弟子的衣服,本就朴素,找寻了整日,早已尘土满身,便和那寻常的庄稼汉无异,那黑水宫的两名弟子没瞧上他一眼,自行低声说话。
“你不用担心,黑水宫已经派人来支援了,明日一早,定要捉住那妖女。”浓眉的弟子安慰着那被鼻子削去的弟子,道。
另一名弟子鼻子被削去,食欲不大,声音有些嘶哑,道:“但愿如此,抓住之后还要蹂躏一番,否则实在对不起我这鼻子。”
浓眉的弟子一脸坏笑,道:“你小子,难怪肥蛇长老总是夸你,鼻子没了还想那事。”
另一人干笑了两声,拿起筷子,便没有答话,招呼掌柜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
寥寥数语,陆元便知道只要跟着这二人,便能见到玉儿,想到此处,难免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打算今夜不回玄铁帮了,一心调查此事。
夜色渐深,等二人入了房间,陆元让掌柜准备了一间相邻的客房。
掌柜手中握着油灯,领陆元上二楼,戳指那二人的客房,附耳道:“你可要小心啊,这两个人是来报仇的。”
陆元心中疑惑:“玉儿脾气再好不过,怎么会做出割人鼻子的行径?”
掌柜立在门口,干笑了两声,问道:“我且问你,和那姑娘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娘子。”陆元深情道。
掌柜听后肃然起敬,随后古怪的一笑,低声道:“既然是你的娘子,自然对你千般的好,对旁人可不是了,早上这两个壮汉欲擒你娘子,怎知你娘子发起火来拔剑刷刷刷就砍下了人家的鼻子...”
掌柜滔滔不绝,声情并茂,还想说下去。
陆元打趣道:“阁下若不是掌柜,做个说书的,倒也不错。”
那掌柜一时兴起,竟自说自话的跟着陆元入了卧室,继续道:“小爷说的是,说书本是小的的志向,无奈没有功名,没人愿意听...”
陆元见隔壁已经灭灯,示意掌柜不要继续说下去,免得惊动隔壁,朝他尴尬的一笑,将掌柜请出屋外,回到屋内,心中暗暗生气:那两个不知好歹的黑水宫弟子,定是见到耿玉儿的美貌,起了歹念,才会招惹玉儿,明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