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看来,灿儿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所有人也都看出了这一点,这次他跟着来,便是他师父和英莲姑姑想要撮合你们的好事才作了这样的安排,你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吧。你看,这么多人关心着你,爱护着你,你若是再不让自己幸福快乐,那可真是对不起所有人了。你说是不是?”
罗茗香点点头,哽咽道:“玉姑姑,还有英莲姑姑,草上飞大叔,你们所有人对我真是太好了。玉姑姑,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一定让自己快乐起来,幸福地过日子。”
梅玉立拿过枕边的手帕,替罗茗香拭了泪,柔声道:“这就对了。等回到京城,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派人将你的父母接到京城来,让他们替你们作主,然后热热闹闹地将婚事给办了。你看好不好?”
罗茗香此时也不哭了,反倒红了脸,低了头,不说话了。
正在此时,外面渐有了人声,梅玉立道:“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好起身上路呢。”
罗茗香便忙出去吩咐伙计打水来,又忙伺候着梅玉立穿衣梳洗。
然后将早饭端到屋里,吃过早饭,便又出门会合甄宝玉等人,登车上路。
因为水路太慢,所以甄宝玉选择的是旱路,但旱路难免会经过一些大山密林。幸好随行人员众多,一路倒也没人滋扰。
这日来到山东境内,因为要尽快赶路,便走直道,直道就必得经过一座大山。路上也早听说这山上有些不太平,但甄宝玉仗着人多,胆子便也大了。仍选择走这条道。
虽然是大白天,但树大林深,路上便有些阴暗。一些不知名的怪鸟咕噜噜叫着,更显得有些阴森。众人心里也便有些不安起来。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甄宝玉只想早些过了这林子,好歇店住宿,便忙催促打马急行。
不想忽听见一声响箭,唿哨四下里响起,早见一群脸上抹着黑灰,画得奇形怪状的人,手拿各种兵器。从道旁林中闪出来,挡在路中间。
甄宝玉忙命车马停下,拢在路边,上前拱手道:“各位好汉。在下家中有急事,因些借道通行,还请各位英雄好汉能放行。”
那领头的一人道:“看你这身派头,便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这行囊也定然有货。咱们吃这碗饭的人,讲究的就是求财,只要你识相,将金银奉上,咱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甄宝玉倒也听话。忙命小文上前,递过几张银票,道:“在下走得匆忙,所带金银不多,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领头的那人接过银票一看,还算满意,便也揣入怀中,打算就此收兵回山。谁知身后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家伙道:“三哥,这几个人穿着光鲜,想来便是大家公子,那后面车上,大约便是家眷。咱们这些日子在这山上可是打了不少的饥荒,好些日子没沾着女人了。再说,咱们以往见过的也都是庸脂俗粉,这种大家闺秀倒还不曾尝过。不如干脆将这些男的杀了,将这些女的弄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咱们也好快活快活。”
那叫三哥的却皱了皱眉头,道:“自从大哥的朋友来到这里,大哥便听了那两口子的教唆,定下好些规矩,这不行那不行。这杀人越货,qiáng_jiān妇女可是大忌。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三角眼道:“今儿大哥和二哥都陪那两个人喝醉了,哪里还管得着咱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咱们悄悄地,将人弄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只要咱们将这些弟兄叮嘱好,口风紧,不走漏风声,便万事大吉。”
那三当家的还正在沉吟,那献计的家伙却迫不及待地对那些喽啰道:“操家伙!今儿咱们可以痛痛快快地乐一乐了。”
那些喽啰便也兴奋鼓噪起来,挥舞着武器,便冲过来要抢人。
甄宝玉等人见那几个匪徒嘀嘀咕咕, 不怀好意的样子,便也留神提防。灿儿更是护在梅玉立和罗茗香的车旁,抱定主意,便是自己送了性命,也不会让那些匪徒近得车身。
小文见势不对,忙护了甄宝玉往后退,退到梅玉立的车旁。其他随从也都抽出随身兵器抵挡。
甄宝玉的随从人员中有好些是军户出身,也都有些武艺,那些匪徒也并不见得功夫有多好,只是拼了一股子狠劲,才略占了上风。
眼见得甄宝玉一行便有些势危,节节败退。马夫早吓得躲到道旁的树后去了,灿儿想将车往后挪动,但因为马车掉头也很不方便,有几个匪徒趁乱从旁边绕过来,便要抢车。
灿儿舞双刀抵挡。小文和甄宝玉也都抽剑抵敌。
幸好灿儿得了草上飞的真传,那些匪徒一时也攻不下来,两边人马缠斗,喊声大作。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只听一声威严的喊声,那些匪徒神色大变,也都忙停手。甄宝玉一行人也才喘了一口气,忙都聚拢,围在梅玉立的车身旁,凝神防备。
却见那半山上下来一队人马,当先便是三个头领一样的人。
刚才进攻的那些喽啰也都忙行礼,高声道:“大当家好,二当家好。朱头领好。”
那叫三哥的和那三角眼也都只得停手,行礼。
那大当家一脸斯文,一点儿也不像是耍勇斗狠的贼首,二当家却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不过一脸憨厚之相。那朱头领却是一个胖子,小眼陷在肥脸上,差不多都看不到了。
大当家的四下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