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回到家后,已是深夜,徐京墨已抱着抱枕,歪头睡在了沙发上,想来是想等他,却没能熬过去。
他低头看表,已是凌晨一点,也难怪徐京墨熬不住。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庆功宴的画面来,然而他已不记得那些欢快的画面,其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只是徐教授……
“哎……”
一声轻叹,转了几转,消失在空气中。
他放缓了步子,蹲下去,看着徐京墨熟睡的模样,微微皱了眉头,心中掠过一阵内疚之情。
他伏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睡得正香甜的徐京墨抱起,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正欲抽身离开时,徐京墨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口齿不清道,“别走……爸爸……”
商陆楞了一楞,脊背僵硬着,然而徐京墨仍旧沉沉的睡着,想来刚才是在说梦话。
只一会,徐京墨便又翻转了身子,商陆的手臂也得以脱离开来,他觉得有些无力,却还是支持着身子,拉开了柜子的门,正欲找衣服时,发现了那个大箱子。
昨天,他便对这箱子有疑,问起来时,徐京墨与宛童的神色也不大正常。
商陆想到这里,蹑手蹑脚的将那箱子搬出来,打开来看,方发现里面是已被拆开的信封兼带上信。
他一一打开来看,被眼前信上的内容惊到,上面要么是恐怖的图案,要么是恐怖的文字。
图案上以红色渲染出的人像,眉眼间竟有些像徐教授,连同信封上的文字,也字字皆言徐教授,言徐京墨不孝。
一向不信鬼神的商陆心中竟生了些许恐惧,微微颤抖了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信一把撩起,塞进了箱子中。
深夜,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将箱子放回原处,在沙发上窝了许久。
益白公司。
“徐经理,有人找你……”
助理小王将一堆文件送到徐京墨的桌子上,缓缓开口道。
“谁?”
徐京墨疑惑道。
“一个中年女人,说是有急事找你。”
小王如实道。
徐京墨便更是疑惑了,迈开了步子,到达楼下时,那中年女人正与保安拉扯着,她见到徐京墨,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拼命的朝她挥着手。
徐京墨一头雾水的走过去,在距离那女子两三米的地方停下,警惕道:“你是谁?”
那中年女人楞了一楞,眼眶微红,恳切的看向了徐京墨,认真道:“徐小姐,我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
保安没有得到徐京墨的允许,不愿放人,两人便开始了剧烈的拉扯。
徐京墨见了,便朝着那中年女人挥挥手,示意让她过去。
一来,那中年女人若一直在外折腾,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二来,她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大事。
两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那中年女人有些局促不安,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说吧!”
徐京墨喝了一口送来的冰水,并未点咖啡,因为她并没有打算长谈下去。
那中年女人这才支吾着开口道,!“徐小姐可认识商局长?”
徐京墨闻言,楞了一楞,脊背也跟着僵直了起来,略略点了点头,好让女子继续说下去。
“那徐小姐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他害的?”
女子虽用的事疑问句,语气中却尽是肯定。
“你从哪里听来的!”
徐京墨的声音陡然冷冽了起来,看向中年女人的目光中充斥着探讨的意味。
她父亲的事,只寥寥几人知道,这女人,跟她不过是陌生人,又如何能知道她的事?
中年女子楞了一楞,缓缓开口道:“你的事,是一个人告诉我的,准确来说是一封信告诉我的……”
信封上记录了详细事迹和徐京墨公司的详细地址。
徐京墨闻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知道她父亲的事的只那几个人,而几人之中最喜做这种无聊之事的也只有一个人。
徐京墨听罢,便又追问道,“那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商局长害了你?”
商局长对自己的父亲做了错误的事是真,并不代表他会对别人做同等之事。
她自然是要求得个事实证据的。
中年女子的神色由悲伤转为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他害死了我的丈夫!”
据中年女子所言,她丈夫原本是建筑地上的工人,工作勤勤恳恳,颇有业绩。
一家人在城市租了一个小房子,生活虽然贫困了些,却过的安生,一家人幸福安康。
然而,一场灾难悄然降临在一家人的头上,丈夫在工地上不小心被高空掉落的石块砸掉,当成便没了性命。
女子伤心之余,念着两个孩子还要生活,便去找到了工地的包工头,想着拿点赔偿款。
这赔偿款,是他们应得的。
然而工地上的包工头几番推脱,直到再也推不下去,便让女子去找项目经理。
女子便又辗转找了项目经理,然而经理并不理睬她,反而差人将她给赶走。
“那这又和商局长有什么关系呢?”
徐京墨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个重点,她又不便离开办公区域太久,心中一时焦躁且不安,急切的询问道。
那中年女子冷声道:“若不是他包庇,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据中年女子所言,她在项目经理那里讨不到个好结果,便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人告上了法庭。
然而项目经理背后有势力,最后竟赢了官司,女子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