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京墨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
夏青见了,神色一怔,惊讶道:“老大,你竟然笑了!”自她认识徐京墨以来,就没有看见过她笑,更不用说是如此温柔的笑。
别说,徐京墨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十分美艳。
徐京墨闻言,忙收了微笑,神色一转,又是沉默不语。
方才,她感受到肚皮一阵跳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腹中的胎儿大概正在踢着她。
她感觉到腹中小生命的成长,整个人也宛如新生一般。
徐京墨发现,自从那日副狱长来过后,便无人来找她麻烦了,这些日子,也算过的安稳。
就连夏青她们都说,这副狱长一来,各个室长就老实了很多,少了一些惯喜欢颐指气使的。
奈空清与宛童时常来看望徐京墨,有时,睡不醒兄也会来。
每次来时,宛童都会挥舞着小拳头,杨言要将她救出去,奈空清则每每皆是担忧的深情,盯着徐京墨看,仿佛要将她揉进眼睛里。
徐京墨每每都是笑而不语,抚摸着渐渐鼓起的肚子,眼里满是温柔。
这天,白困醒像平时一样回家,刚进大厅,就感受到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气氛。
他抬眼,略略的扫视了一眼大厅,发现自家父母一同在沙发上整整齐齐的坐着,家里的保姆李妈在一旁低垂着头,
他心下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父亲向来是个工作狂,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怎会如此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这明显是在等他!
果然,白困醒刚步进了大厅,父亲便甩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怒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旁的母亲则拉了拉父亲,嗔怪道:“有事好好说就是,别跟孩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白困醒大为惊讶,三两步上前,将那文件打开,发现竟然是他交给信访局的原件,看来这文件是被信访局的某位大人物给拦下了。
他不禁冷笑,讽刺的摇了摇头,心想:“没想到现在信访局都被有权人士掌控住了!”
白父窥见儿子面上的笑,更为恼火,拍案而起,又是一番斥责:“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让你管徐京墨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白困醒一反平日里的温和受教,抬头,认真的反问道:“父亲,这就是你平日里教我的待友之道吗?”
白父一瞬间楞住,回忆起白困醒小时候,自己曾教导过他,对待朋友要真诚,要相互帮助,如今想来,还真是讽刺。
只是一些权利,便是他,也是无法抵抗的。
白困醒嘴角依旧挂着冷笑,将文件牢牢的握在手中,神色黯然,转身离去。
白母忙呼唤着儿子,却如何也呼唤不住白困醒。
白父从回忆中脱离时,白困醒已然没了身影,只得长叹了气。
对于白困醒的约见,商陆是未曾料想到的,不免心生疑惑。
说来,商陆与白困醒只算是见过几面,面熟罢了,算不上相熟。
不过,他还是赴了约。
医院楼下的咖啡厅中,白困醒端坐在包间中,面色焦急,时不时的起身,撩开帘子,察看外面的状况。在看到出现在门前的商陆时,忙起身相迎。
商陆的反应颇为冷淡,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白困醒,便兀自坐下。
待商陆坐下后,白困醒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文件送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商陆微微楞了一愣,面色沉重,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拿过文件看。
文件首页便是三个字徐京墨,商陆面色陡然一沉,不禁眯起了眼睛,仿佛这三个字有多么刺眼一般。
他按捺着心中的不适,观摩了文件许久,才重重的放下,再次看向白困醒的眸中多了一丝敌对之意。
“她还好吗?”
语气冰凉,毫无温度可言。
白困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絮叨起来。
“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在监狱中备受欺负……”
白困醒说的畅快,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的男人面色越发沉重了起来。
终于,商陆不耐的打断了白困醒,上下打量着他,细长的眉眼一挑,道。
“你为何知晓她那么多情况?”
白困醒楞了一愣,觉得商陆这问题有些偏题,便将自己与徐京墨以及宛童,其中一系列的情况讲明,正欲重新向其灌溉徐京墨现在的处境时,商陆突然起身,不耐道。
“够了!”
细长的眉眼中迸发出阵阵冷光,商陆冷笑,道:“白困醒,你是忘记了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白困醒正欲解释那件事中或许有所误会,商陆却已迈开了长腿,消失在包间门口。
白困醒眸光重新归于暗淡,心情沉重。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来找商陆,可是如今……
看来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江泽身上了!
商陆出了咖啡厅,眸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原来,不管徐京墨做了什么事,他还是会心疼她,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拯救她!
可是商姚出事当天,确实是徐京墨约了他出去,却又出现在商姚的病房里,然后商姚便心脏病发作,从而死亡。
这一桩桩,一件件,又让他如何去相信徐京墨是无辜的?
这几天,江泽的工作室对外宣布暂停营业,实际上,就是他想营业,也没什么业务找上他!
好在工作室的几个成员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