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遇见李泌那日,调戏李泌的那个小黑胖子,四皇子祁洛!
果然是人模狗样,不干好事。
陆欢儿想想,从树下捡起一个石子,远远的抛向祁洛。
祁洛正追着宫女,玩的不亦乐乎,忽然后背让什么打了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哪个该死的,敢打本宫?”
小宫女见状,几步跑了不见踪影。
祁洛回过头一看小宫女跑了,更生气。
“谁?快给我滚出来!!!看本宫不打断你的手!”祁洛气的咬牙切齿地骂。
祁溪看看陆欢儿,拿不定主意。
陆欢儿想了想,假装刚刚进御花园,拉着祁溪走出来。
祁洛猛见一个小女子从御花园走出来,面若桃花,忽然又起了色心,往旁边一看,还有自己的五妹妹祁溪。
“原来是五妹妹,怎么没在房子里取暖?跑这里瞎溜达!”祁洛见小宫女不见了,心里不痛快。
祁溪在陆欢儿面前很随意,但凡多一个外人都有点怂。
祁溪不吱声,她听出祁洛在奚落她。
她本来和祁洛关系也不好,但她不知道这会该如何回答!
“我们不出门,怎么看狗咬人?”陆欢儿说。
“狗在哪?”祁落还四下看看,祁溪觉得他真蠢,有点好笑!
“你是谁?本宫看你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祁洛贱贱地问陆欢儿。
陆欢儿没理他,拉着祁溪往花园里面走。
祁洛赶紧跟上:“本宫是皇子,你遇见本宫居然不见礼?”说完伸手要拉陆欢儿。
就在这时,一声通传:“皇上到~,娴贵妃娘娘到~”
祁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陆欢儿和祁溪也都低头见礼。
娴贵妃远远就看见陆欢儿,便急急和皇上介绍:“皇上,这是臣妾的妹妹,陆欢儿。”
说完走过来拉住陆欢儿。
祁洛心里合计,居然是娴贵妃的妹妹,差点没犯错,暗暗庆幸父皇来的巧,不然又要挨骂。
不过娴贵妃的妹妹,那不就是当日在来福街遇见的?
祁洛抬眼扫了一眼陆欢儿,怪不得眼熟,原来真是她!果然和李泌一个性子!
祁宁理都没理跪在地上的祁洛和祁溪,却看向陆欢儿。
见她年纪不大,披着蓝色斗篷,头戴淡蓝色珠花,耳坠也是同款淡蓝色水滴坠。脸蛋小小的,十分清秀!
“原来是爱妃的妹妹,果然容貌出众,清新脱俗。”
陆欢儿强忍着怒火,就是这狗皇帝杀了将军府满门。
娴贵妃看见陆欢儿突然面如土色,并不与皇上见礼,暗自吃惊,赶紧小声对祁宁说:
“几日前,妹妹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在长生宫宫门外跪了一个时辰,导致双腿膝盖受伤,这才在长寿宫萧太妃那里养病。这几日已经痊愈!”
“哦?”祁宁奇怪:“皇后为何惩治她?”
娴贵妃忙解释道:“是祁然公主和妹妹有些误会~~”
“祁然整日游手好闲,就没见过哪个女孩像她一样,皇后竟还如此不识大体……她这皇后的贤良淑德都去哪了?”
祁宁低头看见不成器,又一脸猥琐的祁洛,狠狠踹了一脚:“一个个,没有成材的,你整日跟着太子又学了什么?”
祁洛吓死了:“未曾~未~曾”
语无伦次也不知想说些什么!不过听见陆欢儿让皇后惩罚,倒是挺让人高兴!
娴贵妃拉住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
祁宁又看看祁溪,这个女儿仿佛透明人一样,毫无存在感,跪在那里还瑟瑟发抖。
忽然,祁宁觉得非常憋屈,逛园子的心情也没有了,转身出了御花园。
娴贵妃赶紧跟上,冲陆欢儿努努嘴,心下好生奇怪,这妹妹一直知书达礼,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祁溪见祁宁走远了,也站起来:“我们走吧。”
祁洛也爬起来,冲着陆欢儿喊:“原来是你,哼,等本宫告诉太子殿下,看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饶了你!哈哈哈”
陆欢儿想,这就是个傻的!
拉着祁溪走出御花园,陆欢儿心里不快,祁宁的身影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底,这是她第一次见祁宁。
年岁比祁隆长很多,人很暴躁,虽然言辞激励,但是底气不足。
整个人看起来外强内干。
陆欢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该恨他的,但是看到他那一刻,还有他与娴贵妃之间的态度,让陆欢儿有点可怜他!
陆欢儿摇摇头,这是什么鬼想法,今天因为慌乱失礼了,也不知娴贵妃会不会觉察出异样。
一直到陆欢儿膝盖养了完全好,萧太妃才肯放她回陆府。
回府,十日不觉过去。
如今马上就要过春节,京城到处都是热热闹闹。
陆欢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惆怅,如今重生快半年了,将军府的事情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她琢磨着,叫来冬梅:“之前去薛雪凝的宅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平日除了一个丫鬟都没有别人了?”
冬梅想想:“小姐,过了一阵子了,不如我再去打探打探?”
“嗯,也好,那你今天别做别的,把上次那两个小孩也找到,我要办个有意思的事!”
冬梅答应出去了。
望着冬梅的背影,陆欢儿感叹,这半年自己没什么变化,四个丫鬟倒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冬梅武功得了萧东的指点,自己又刻苦,现在已经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