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绘制了一幅大祁江山图,绿色是连绵群山,淡黄色是两河流域,暗灰色标注的是我大祁各个州府!祝福我大祁百年盛世,祝福父皇和皇祖母万寿无疆!!!”
“好,好,好!”祁宁连叫三声好,忍不住走下龙椅。
祁潘站在一旁,见祁宁用手仔细摩挲着画轴:“皇儿有心了,这礼物父皇甚是满意!!”
祁宁拉过祁然的手,摸摸他的头:“我儿~”欲言又止:“赏,重重赏~”
“谢父皇!”祁然跪地谢恩。
祁然见状,冷哼一声,祁深嘴角含笑,心里却不喜,这皇弟已经几次三番得到父皇关注,平日也深得太傅喜欢。
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祁深面色冷下来。
孟纨见状:“殿下,可是酒上头?”
祁深摇摇头:“无事!”
扭头看看孟纨,见她面色红润,倒也有几分娇媚。
薛雪凝的事他当日就知道了,孟纨回府却一句都没提,祁深想解释的话也压在了肚子里,两个人似无事发生一般。
差了小厮去宅子探探,薛雪凝一直未归,要说遗憾也有,毕竟认识许久自己也动了情。
但是要因个女子得罪内阁让孟纨不快,祁深就觉得薛雪凝没那么重要了。
这事不了了之,他和孟纨依旧恩爱如初,百般缱绻!
大家各怀心思,礼事太监又宣:“使臣觐见~”
听得脚步声,众人纷纷向门口侧目。
陆欢儿见几个穿着兽皮马甲,脚踏马靴,浓眉高鼻梁的大汉走进宴会厅。
为首的这个人络腮胡子,脸色黝黑,身材魁梧,走到近前对祁宁抱拳:“我东卑使节,祝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宁连声说:“请起,请起!”
为首大汉又道:“我等奉族长之命,来到京城,献我东卑草原良驹二十匹,草原青稞酒五十坛,草原奶饼及牦牛肉各五十斤!愿大祁与东卑永结百年之好!”
祁宁面带喜色:“重重赏!”
东卑使节退入宴席,又见四位异族长相的人走进大厅。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挑,温文尔雅,眼若星光璀璨,举手投足,气宇轩昂。
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也能听见丝丝议论声,王涛低声说:“胡南国使节居然是太子!”
陆欢儿摸摸腰间的软鞭,当日祁隆不就是用这鞭子让胡南投降?
听得为首的太子拱手道:“胡南使节,太子周敬,祝我大祁国运恒通,国泰民安!”
祁宁带头鼓掌,当年祁隆打胡南历时两年,能让他们俯首称臣,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自己这位皇弟。
转头面对祁隆:“皇弟,可还记得周太子?”
周敬闻言,恭恭敬敬对祁隆行礼:“周敬见过安阳王爷,祝王爷福泰安康!”
祁隆也抱拳回礼:“多谢多谢!周太子千里迢迢从胡南而来,一路舟车劳顿,也欢迎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了解我大祁风土人情!”
周敬和同行几人都面露笑容,纷纷谢过皇上和祁隆。
待周敬送上胡南的献礼,晚宴也正式开始,气氛这才变得轻松,大家举杯推盏共度良宵!
祁然趁乱对身后的宫女耳语几句,宫女转身混入人群。
陆欢儿早就提了十二分小心,坐在那里只等散场,祁溪走过来:“这宫宴好无趣!”
陆欢儿拉她坐下:“一会表演该有意思!”
“你可见那胡南太子?”祁溪问道,眼神还四处张望!
陆欢儿打趣道:“怎么?一见钟情?”
祁溪黯然:“钟什么情,像我这样不得宠的公主只能自生自灭!”
陆欢儿无语,每次和祁溪聊天都感觉话题无法继续,祁溪站起身来:“我去外宴转转,一会回来!”
宫女走到陆欢儿桌前,仔细斟了一杯酒,又去了下一桌。
陆欢儿望望杯子冷笑一声,不动声色。
祁然不停的拿余光扫着陆欢儿,观察她的动静,过了半晌,陆欢儿低头忍痛拉住冬梅,冬梅面色焦急,扶着陆欢儿走出宴厅。
一路扶着陆欢儿,她弯着腰,疼得直不起身子,冬梅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宫女,见陆欢儿的情形赶紧过来扶她,两个人帮忙,把陆欢儿扶到后殿休息。
小宫女安顿陆欢儿躺下,又是端茶,又是拿点心,待陆欢儿缓过腹痛才转身告辞,陆欢儿休息片刻,才又让冬梅扶着返回宴会厅!
谁知刚走进大厅,里面鸦雀无声,祁溪见陆欢儿过来,神色慌张地打量着她:“你去哪了?怎么这时才回来?”
陆欢儿纳闷:“出了什么事?我腹痛难忍,去后殿休息下!”
这才看清宴会厅已经分站成两拨人,祁然身边丫鬟紫晴见陆欢儿进来,忽然抬手指着她:
“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把一颗蓝宝石耳坠揣进袖子,不相信可以搜搜,她藏起来的肯定是皇后丢失的那颗!”
陆欢儿看眼赵皇后那不屑一顾的傲慢一姿态,这才明白,原来这出戏是这么唱的!
“也好,但是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治我的罪对吧!”陆欢儿含笑对着祁然说:
“既然昌平公主的丫鬟指认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搜身后耳坠并不在我身上,又当如何?”
祁然倒愣了,又让这小蹄子将了一军!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祁隆和周敬轻声交谈着,全然不在意这场面,想诬陷陆欢儿,恐怕祁然道行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