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走出禅房,外面暖阳正好,好似做了一场梦。
陆欢儿不知所以,只有手里攥着的平安符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秋桐来寻陆欢儿,见她面色苍白。
“小姐,怎么了?”
陆欢儿看着秋桐和冬梅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为何在禅房里自己只是一缕孤魂?
不过,自己不就是一缕孤魂吗?
两个陆欢儿早就死了,自己又为何活下来?过往是云烟,不可纠结过往,圆真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陆欢儿稳稳心神:“我们去听经吧!”
一下午在禅堂里,陆欢儿心神不宁,祁隆的身影总是压在她心头,自己能做什么?圆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为何自己如此茫然?
陆欢儿拉过一个小僧人:“主持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小僧人双手合十:“女施主,圆真主持已离开本寺,归期不定!”
“什么?”陆欢儿如当头一棒。
小僧人见她魂不守舍,以为必须找圆真,说:“主持经常云游,在寺里时间并不多,女施主也可以找其他方丈!”
陆欢儿谢过,跌坐在蒲垫上,讲经方丈见陆欢儿神色,走过来站在她旁边:“女施主,老衲有几句话想告知施主!”
“圆真师兄心怀大祁,祁王爷是我大祁战神,陆姑娘可以与王爷并肩作战,守我大祁河山,其他,天机不可泄露,望女施主可以早日参悟圆真师兄的良苦用心!”
陆欢儿心下震撼,忙谢过方丈。
直到第二日离开,陆欢儿还有点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直到未来有一天,她才参悟今日方丈的话!震撼不已!
即使回到陆府,关于那天在报恩寺的事还是时常浮现在陆欢儿脑中,方丈的话陆欢儿仔细思量也参不透。
陆欢儿未与任何人说起,就连给祁隆平安符的时候,即使心绪难平,紧搂着祁隆不放手,让祁隆好生奇怪她的举动,也没有透漏丝毫。
几日不觉过去。
这日早早,春香去本草堂前就拉着陆欢儿:
“小姐,你今日就去本草堂看看吧,又到结账的日子,你看看我赚了多少银子!”
陆欢儿拿手指点她:“就知道你厉害,收入多了,拿出一部分,你和冬梅,秋桐,夏婵去买些衣服,马上春天了,都漂漂亮亮的出门!”
几个丫头欢呼着,相约过几日自由组合去购物。
在春香的百般央求下,陆欢儿唤了孟成,一帮人又呼呼啦啦去了本草堂!
……
周敬来大祁已有数日。
此行一方面因上元节,送上贺礼以示两国之好,另一方面听闻大祁医术精湛,想通过此行,带些先进的医术和药材回胡南。
六年前义和,让胡南连年征战的疲乏得以缓解,这几年父皇励精图治,胡南国力渐强。
这也让周敬看到了战争带给百姓的创伤,当年两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孤儿遍地,义和后,胡南才得以喘息。
只有和平,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当年自己就是义和派,也是因为自己据理力争,得以与祁隆坐在义和的谈判桌上,两人因而结识。
这几日周敬带手下在京城里闲逛,看到京城的繁华,更有决心让胡南也远离战争创伤,兴旺发达!
他和侍从刚走到富国街,就见一牌匾写着本草堂,侍从也看清了:“殿下,是祁王爷的笔墨!”
周敬心里好奇,走进内堂。
白决见有公子进来,赶紧迎上来:“公子是煎药还是开方?”
周敬施礼,旁边侍从急忙答道:“这是胡南太子,路过此地,觉得药堂生意兴隆,又见是祁王爷笔墨,这才……多有打扰了……”
白决一听,赶紧去后堂找韩药师:“韩药师,前堂来了胡南太子,想要参观我们本草堂~”
韩仁也赶紧赶到前堂,见周敬一身白衣,外穿水貂长褂,风度翩翩,正襟危坐。
“见过太子殿下,在下韩仁,是这本草堂的坐堂大夫,不知殿下……”
“我与祁王爷渊源颇深,也仰慕他的为人,见本草堂牌匾是他的笔墨,随便进来看看,多有打扰,实在惭愧。此次来大祁,也是想带些好的药材回胡南。”
见韩仁这才放心,周敬接着说:“我胡南常年高温潮湿,夏季经常有皮肤潮红瘙痒的症状,不知韩药师可有好的方子?”
韩仁想想:“方子倒是有不少,但是不知道是否对症,殿下应该知道,中药上百种,每种药理不同,一旦用药相克,反倒麻烦!”
正说话间,陆欢儿带着四个丫鬟走进来。
韩仁介绍:“太子殿下,这是我本草堂掌柜陆姑娘。”又指指周敬:“陆姑娘,这是胡南周太子!”
陆欢儿一看,可不正是宫宴那日的胡南太子!
周敬也吃惊,没想到陆欢儿竟然是这本草堂的掌柜。
宫宴那日目睹了陆欢儿遭皇后诬陷化险为夷的机智聪颖,又见她与祁王爷关系不一般,此刻更是心生敬佩!
“陆姑娘让人钦佩,将这本草堂经营的如此规模,我要好好向姑娘学习,带回更好的医术和药材胡南!”
“可不是我的功劳,看我们春香,这本草堂都是她在打理!”说完,陆欢儿把春香推到周敬面前。
“春香,周太子有何问题,你就好好答复吧,周太子远道来大祁,就是客人,也千万不用拘礼,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于是春香领着众人,参观抓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