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赵子胤的神态,祁宁清清嗓子:
“皇弟的意见确实不错,不过工部一直由宰相负责,这次也不例外,还是全权交给赵宰相,众卿也无异议吧!”
看也不敢看祁隆,躲闪着眼神忙示意理事太监赶紧结束早朝!
祁隆心下憋闷,工部在赵宰相手底下这几年,已经从国库捞了上百万两银子,就连太子也学着截流三年前通州的赈灾款。
上梁不正下梁歪
每次户部尚书传密信给他,知道赵子胤又圈了国库银子,自己都痛心疾首,祁宁怎么就能任由他如此而为?
祁宁对自己始终不能敞开心扉,自己根本无意这皇位,为何祁宁就是不肯相信他,携手一起治理好父皇给的江山呢?
祁隆闭口不语,兵部几位大人和户部尚书心里也是千万种情绪。
赵宰相一手遮天,号令朝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祁隆在后面补窟窿,这大祁恐怕早已变天!
只怨皇上懦弱,不信忠臣祁王爷,反对赵宰相俯首称臣。
众人皆无语。
太子得了春猎负责的任务,心下欢喜,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下了朝,召来自己的亲信,秘密安排着。
祁隆走出朝堂,心下不快,兵部驾部司长一直等在午门外,见祁隆迎上前来:
“王爷,前日东卑进贡二十匹良驹已编入大祁军骑兵营,有一匹白色玉兰白龙驹实在是良驹,和王爷的照夜玉狮子是同种战马,王爷之前说过想要一匹小马,这白龙驹正合适!”
“哦?现在何处?”
“已让萧北侍卫牵去祁王府。”
祁隆谢过驾部司长,急急回府。
一直想给陆欢儿找匹马,自己的照夜玉狮子出生就跟着自己,两次出征更是感情深厚。
还是当年先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已经十岁了。
马头一丈,前蹄至背八尺多,四蹄张开就象欢龙一样,马的左耳朵里边有一块记,就象一朵玉兰花一样,其实不是记,是角,犄角。
马肚子一边有四个旋儿,其实也不是旋儿,而是鳞,头上长角,肚下生鳞,都说那不是马,而是龙,起码是龙种。
回到府里急急赶到练习场,远远就听见陆欢儿的欢笑声和马蹄的哒哒声,还有萧南,萧北的叫喊声!
祁隆三步并两步。
此时春寒料峭,练习场的野草已经冒出嫩头,陆欢儿正骑在马上,穿着红色利落收口短衣长裤,与白色玉兰驹一红一白如疾风飘过。
“王爷,谢谢你送的马,我叫它追风!……”
陆欢儿头也不回,也不停下,看见祁隆大声冲他喊。
祁隆知道她欢喜,见那追风通体雪白,身形比自己的照夜略瘦小,但是此刻跑起来,也是几番欲腾空而起。
萧北适时牵过祁隆的照夜:“王爷,估计你也会来兴致,我顺路把照夜也牵来了,陆姑娘实在厉害,开始追风还别扭,你看现在,让陆姑娘给制服了!”
祁隆真的来了兴致,将朝服下摆扎进腰带里,将帽子摘下递给萧北:
“不错!”
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腹,照夜早已经迫不及待,它与追风一路过来祁王府,早已默契了感情,眼见追风一路欢唱,自己也忍不住了。
照夜奔着追风而去,仰头,四蹄张开,上过战场的那种杀猎的气息奔涌而出。
追风也不示弱,虽然才7岁,但是在草原肆无忌惮的长大,自己早已是奔放的性格,这次和父母一起被送来大祁,一路见过草原河流,更让追风欢喜。
没想到还能遇见照夜,那是匹烈马,上过战场,马腹上还有有一道刀伤。
照夜紧追不舍,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陆欢儿回头望着祁隆:“王爷,我服输……”
此时陆欢儿额头上有汗珠,兴奋的双眼晶晶亮亮,几圈骑马下来,面色粉成一团,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整个人朝气蓬勃!
祁隆兴致正高,哪里肯让她认输:“弓箭背上,我们比一场!……”
祁隆第二圈绕到萧北面前,萧北抬臂将长弓递给他。
陆欢儿摸摸追风的脖子,低头和它耳语几句,跑到萧北身边也背上箭箙。
萧南和萧北也不管祁隆:“陆姑娘,加油!”齐声为她呐喊。
陆欢儿对着祁隆哈哈大笑:“王爷,你被嫌弃了!”
夹紧追风的腹背,追风一股风跑出去,在练习场迎风奔腾。
箭靶已被萧南放到练习场的西北角,说好骑马射箭,陆欢儿当仁不让:“王爷,我先来!”
大半年练箭,陆欢儿又经常得祁隆指点,立定射箭现在已经十发九中,这骑马射箭还是重生前在北林军教练场打过。
陆欢儿兴致勃勃,跑了两圈熟悉了路线和角度,第三圈时摸摸追风:“我们走!”
追风得令,今日是它第一次驰骋练习场,战马骨血里的斗志激发出来。
之前曾有许多人想要驾驭它,都被它颠下马背,今日开始也不喜陆欢儿,但是她翻身上马,腿肚夹的紧紧地,几次都没把她摔下去。
后来陆欢儿带着它跑遍练习场的每个角落,让追风心底也升出一种自豪感!
那是作为战马的自豪,陆欢儿腿肚夹腹,每次又都轻柔的揉搓它的颈肩,让追风很舒服。
就这样,陆欢儿与追风互相认同,开启了这份人马情缘!
得了令,追风奔着箭靶而去,它感觉陆欢儿忽然用力,马上收紧前蹄,稳住马身。
就在这一瞬间,陆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