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桑湖村时,白日里聚的那些个村民,早已散光了。小实际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撤了买卖的摊子,着急的赶回各自家中。
佚慈三个才穿过这萧瑟几许的街道,便瞧见远远的一抹婀娜身影在村长府前来回踱着。那女子脚下的步伐十分紊乱,好似心里揣着什么事,一边不停的叹息出声。
她瞥见佚慈几个远远走来,面色才漏稍许欢愉,匆匆忙忙的迎了上来,欣喜道:“你们回来啦!?”
佚慈微笑点头,却见面前长歌的笑容慢慢僵了下来,看着他疑惑道:“踏古姐姐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随后又转头看向佚慈身后的闻凤,“这位是?”
闻凤见长歌生的亭亭玉立,一双水灵灵的美目正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的心情一阵激荡,连连凑到她跟前,笑嘻嘻道:“这位就是踏古所说的长歌美女吧,真是幸会幸会!”
长歌颦了颦眉,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继续看向佚慈,额间愁云越发的浓重。
她本就觉得佚慈这人对踏古不是十分真心,眼下又见着几个人都回来了却唯独没有踏古,她心里便忍不住隐隐的担忧起来,是以十分迫切的想要从佚慈口中知道踏古的去向。
佚慈只沉默了一小会,一小会稍纵即逝后,他脸上便又漾开笑意来,语气安抚性十足的对长歌道:“踏古没事,她去村子口附近散步了,一会就会回来,你放心好了。”
“哦…”,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还是面有犹疑之色,可仔细瞧着佚慈的模样也不像是说了谎,遂安下了这颗始终悬着的心,跟着抿了抿嘴角,试探问道:“那湖神大人的事…是不是也解决了?
此话一出,闻凤脸上的表情便不自在起来,佚慈这厢拿眼角余光将他那幅心虚的做派扫了一扫,随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歌:“放心,也解决妥当了。”
此话一出,闻凤脸上的表情便不自在起来,佚慈这厢拿眼角余光将他那幅心虚的做派扫了一扫,随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歌:“放心,也解决妥当了。”
“太好了!”,长歌终于笑了开来,欢喜道:“我去告诉爹爹一声,叫下人们准备好酒好菜,等踏古姐姐回来,一起为公子几个接风洗尘。”,说完眨了眨眼睛,也不等佚慈回话,便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佚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便和秦昊两个一齐将闻凤领回了厢房。
回到屋子里时,几个人都略微有些疲惫,便就着沏好的茶水歇息了一会。
气氛难得的安静,不知是不是因为踏古的事,好似心情都不是特别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却是闻凤,将手里的茶杯把玩了好几个遍,才忍不住百无聊赖的出声闻道:“佚慈,你当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到底是什么事?”
佚慈默了一会,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半晌,才淡淡开口,将两月前在凤凰寨和秦王府发生的种种遭遇全盘托出。
包括山魅,魔使,还有梼杌云云,事事都不曾落下。
末了他顿了顿,问道:“我怀疑这事和赤九有关,却不知这怀疑是否有个准头,是以捉摸着来找你问一问。”
闻凤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抹了抹下巴,皱眉道:“你猜的不错,这事确实和赤九有关。”
他撸了袖子复又自酌一杯,带茶水填满以后,才继续道:“他手下总共有四个魔使,百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为他所用。你们遇到的这个,听起来修为不高,性子也不太沉稳,应当就是四魔使中排在最末的破军。”
“破军?”,秦昊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随后皱起剑眉,“可是手握着一把乌金长剑?”
“没错,那决计是他。”,闻凤点头,“他此番去凤凰寨,应当是直奔着地盘去的,或许并不曾料到你们也在那里,只是个巧合罢了。”
“听你这么说,他们好想知道地盘被藏在了哪里。”,佚慈忽而开口打断了闻凤。
他想到这个可能,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意味不明的。
闻凤也笑,耸了耸肩,“或许是这样,但如果他们当真有法子知道地盘的在哪,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放在九重天上的那个九阙星盘被他们给窃了。”
佚慈笑而不语,神情里却是连一星半点的慌张都捕捉不到。闻凤见状不由啐了一口,“就知道你会是这幅表情,自己锁人的玩具都丢了,怎么都不知道着急呢?”
听他这样说,佚慈才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日在凤凰寨我便料到会是如此,只不过当时还不敢十分确信,眼下知道了着急也没什么用,还是想办法寻了机会将它夺回来才是。”
嗯嗯。”,闻凤十分赞同,“你说的对,不能自乱阵脚。”
一旁的秦昊听了这许多,委实是有些惊讶,他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此言一出,闻凤也反常的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才弯了弯狭长的眼睛,语气颇有些得意的道:“自然是托了我的这些个,遍布五湖四海的鲤鱼兄弟的福。我肚子里的这些个歪门消息,斗士他们讲给我的。”
秦昊了然点头,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却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兀自有些纠结,却不意匆匆想起来的一针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起身要去开门,门却早已先他一步被推开,长歌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拧紧了眉神色慌乱对着佚慈说道:“我方才去了踏古姐姐的屋子,她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外面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