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也都忘记了,陶若手中握有天后的份象征,天凤玄灵。
天凤玄灵可不单纯的只是一块象征份的玉佩,它乃是先天灵玉所铸,里面含有最精纯的天地之力,可以在一切结界上打出缺口,甚至包括瑶池宫的闭结界。若不是陶若失去了记忆,并不知道那是天后之物,不然她或许早就离开瑶池宫了。
这回,她是通宵未眠,用上的法宝一件一件地试着破除天帝设下的结界,才发现这个可以用。只是,她并不知道,凭借着这个,她连瑶池宫都能离开。
天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出去吧。”
“是。”
瑶光说道“我去老君那拿些药。”
天帝“嗯”了一声,在前坐下,看着她满血污,却仿佛痛在了他的上。
瑶光说的没错,越关着她,她就越想出去。他越想把她留在边,她就越想离开他。一切,适得其反。
从这一点来说,夜王就比他高明许多。
给了她千里钮,让她随时可以回来。擒故纵。
陶若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在为疼痛所煎熬。天帝赶紧输送灵力,帮她镇痛。陶若醒了过来,捂着口轻咳了起来。天帝又连忙坐到她后,扶她坐起来,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陶若的子突然往前一冲,吐出了一大口污血,这才好似气顺了一些。
天帝搂住她虚弱的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抱着。
“你这是要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边吗”
陶若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前,轻轻地喘着气。
“好吧,你赢了。等你的伤好了,我就放你走。”
陶若还是毫无声息,她都已经不相信他所说的“放她走”之类的话了。
“但是,有件事,我要先与你说清楚。”天帝徐声说。“那在香茗山,夜王与朱槿伏击我,企图置我于死地,以致于开阳星君为了救我而死。这两个人,我绝不放过。他,我要对付这两个人时,你不得从中阻拦。”
“我与他们二人,势不两立。所以,这次你若是选择离开,回去魔界,那么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天界的天后。”
天帝的声音缓缓地响在头顶,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搂着她的手臂却暗自收紧了几分。他不想她离开,他想要她留下,只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让她作出选择。
陶若的心也震颤了一下,坐直子,回眸看向他。
他是要她在他和爹爹之间做一个抉择吗
选了一个,就必须与另一个为敌
天帝也看着她,两个人相对沉默许久,天帝方才说道“养伤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答案。”
陶若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休息吧。”天帝扶着陶若重新躺下,自己却仍然在一旁坐着,将她的一只手抓在手中,紧紧地握着。
她知道,他这是在无声地劝说她留下。她是想留下,但是,那一边是她的爹爹。这嫡亲的血脉,又如何断的了
有朝一,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她又如何能在其中一边站得住脚
陶若这次是为龙龟所伤,看着惨兮兮的,其实伤势并不算重。休养了几,伤势就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这一,天帝下朝回到瑶池宫,远远地瞧见陶若在庭院中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心中一顿,停了脚步,转离了瑶池宫,去了自己已经许久不去了的弥罗宫。
对于满眼的芙蓉花,心中却满是苦涩。这些花,当初都是她亲自挑选,亲手种下的。如今,花儿依旧艳,而她多半是要离开他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瑶光在弥罗宫找到了天帝“陛下怎么在这里,陶若寻了你一天。”
“她找我何事”天帝淡淡的说。
“她没说,只说请陛下过去一趟,她在寝等着陛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
瑶光看看天帝,忍不住问道“陛下,你们又怎么了”
陶若要找他,他哪一次不是就算手中有再重要的事,都会放下,先去她那里。而这次,他明显就是不想去。这两人,这几天分明看着又好了些的,怎么又开始闹了
天帝却并不想回答“我过会就过去,你先退下吧。”
“是。”
陶若在寝的妆镜台前坐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从白天一直坐到黑夜。回过神的时候,天帝已经在旁站着了。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却也一直都没有出声。
“陛下。”陶若站起,看着他。
“今寻我何事”天帝淡淡的问。现在收回那所说的话,还来得及吗不管她做何选择,他都不想放她离开,可以吗
“我的伤已经好了。”她说。
“然后呢”天帝心中凉凉的。她始终还是惦记着离开。
陶若忽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衣襟,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天帝心神一震,难道她并不是要找他道别,她是选择了他,选择留在他边吗
太好了
当即欣喜地搂住了投入怀中的躯,加深了这一吻,尽地汲取着她口中香甜的滋味。他真是极了这种肌肤相亲、亲密无间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他体的一部分,永不离分。
心之所向,之所至,相拥着双双投入罗帐之中。香腮玉鬓,冰肌雪肤,无处不欢喜,无处不留恋。
纱幔轻垂,喘声声,一夜无眠。
“陛下。”陶若坐起,她只穿着一件浅粉的xiè_yī,隐约露出来的雪肤之上,还留着昨晚印下的朵朵红梅。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