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常磊一脸的不情愿。
“大哥,我刚从扬州回来,你又将我赶到蜀州去了?”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儿戏。”
戚渊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和常磊打诨的心思。
“主要是,尹清绮说,她最近经常性的梦见一只黑猫,而且,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的身上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写着‘时辰’二字。”
“时辰,那不是……”
常磊是做情报的,自然是知道十二时辰在宫内的意义。
当年的十二时辰,几乎是所有人的噩梦,皇上也是靠着这个组织,渐渐稳定了后宫的尔虞我诈。
在宫内,若是有宫女敢多言多嘴,私底下悄声议论着宫内的某位娘娘或者皇上,等待她的,就是第二天一早,宫内的惨叫声。
曾有一名宫女不满意自己主子的所作所为,悄声和另一个好友抱怨,这一日相安无事。
等到第二天,天还朦朦凉,巡逻的侍卫一脸的困倦,等走到这侍女宫门前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圆形的球状物,被黑布密密麻麻的包裹的严严实实。
侍卫好奇,原本以为是某个阿哥落下的蹴鞠,就低头去捡,手往上一搭,就感到了粘稠的触感和那股腥臭的味道。
宫女的头被人活生生的看了下来,此时在宫内传了好久,当时与其说话的另一位恐怕受到牵连,在知晓事情之后连夜想要逃出宫去,却依然没有逃脱被砍头的命运。
对于整个宫内的下人,娘娘,臣子们而言,十二时辰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没错,就是那个组织。”
戚渊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常磊一脸的疑惑,听说在皇后娘娘死后,皇上就已经将其埋葬在娘娘的墓穴中作为陪葬,以此来保守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皇上解散了他们,让其解甲归田。
“不是说他们随着你幕后,被埋在了长生山的墓穴中吗?”
长生山,皇家墓穴的聚集地,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受此殊荣,被葬在列祖列宗的跟前。
皇后死后,皇上为其特意修建了
一座庙,一次来祭奠娘娘的灵魂,况且,皇家墓穴原本是禁地,为了让如此受百姓爱戴的皇后能让人祭拜,特意在长生山和京城之间,修建了这所庙。
“他们当年并没有死。”
戚渊摇了摇头,否认了这种说法,“而是阿玛让其隐藏身份,归隐山林,从此不得再出现。”
“有些人,没能逃得过仇家的追杀。”
戚渊皱了皱眉,并没有说出实情。
其实皇上自然是不放心将这么一批人放置到自己的疆土上的,除掉以绝后患,是唯一的办法。
“嗯,可以理解。”
常磊心知肚明,他也是聪明人,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能不懂。
“但还活着三个人,一个,是老二,现在在蜀州归隐,一个是老四,现在在六阿哥宫内,另一个就是六爷。”戚渊顿了顿,呷了一口茶,以此缓解口干舌燥,“他现在居住在京城,我安排了一个处所给他,极为安全。”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寻蜀州的老二?”
常磊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
戚渊的眼底渐渐阴沉下去,“现在董钰倒下了,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下一个董钰,我希望能掌控战局。”
“怎么会?”常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朝中最大的势力就是六阿哥和薛家了,兵肥马壮的,其他人家中那点精兵,还不够朝廷塞牙缝的。”
常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诧的表情掩盖不住。
“你是说,你在担忧薛坛会反叛?”
戚渊点了点头。
“他一直想要带走尹清绮,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常磊皱了皱眉,薛坛的确也提到过不少次这件事,但几乎都是在醉酒的状态。
当初在扬州的时候,秦楼虞还为此闹过不快,常磊看在眼里,并未向戚渊禀报,毕竟儿女情长这种事,谁说不好。
每当第二天薛坛醒过来,都当做未曾发生过一样,即使是秦楼虞再三逼问,薛坛也只是说她饮醉了酒,出现幻觉了,哪里有什么尹清绮。
“他甚至当着我的面跟我说过,会为了尹清绮,率兵来犯。”
渊猛地一锤桌子,一股逼人的气势压得常磊大气都不敢喘。
“他真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他还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到扬州调查四娘的下落?”
“薛坛不是我差遣过去的。”戚渊先是一愣,随后表情逐渐严肃,“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以为,他是我派过去的?”
“啊?”常磊也是满脸的疑惑,“他同杜江一直在说,是太子爷将其派遣到扬州的,况且我知道你们二人私下有来往,而且在我去往扬州之前,不还在意一起吃过酒吗?这……”
“他还说什么了?”
戚渊连忙追问着。
“他同我说,他之所以没有到蜀州任职,就是为了调查四娘一案前来的,此时惊鸿楼乱成了一锅粥,若是再寻不到四娘的下落,恐怕局势会对你不利。”
常磊沉思了片刻,想着历来薛坛说过的话。
“杜江听了他的话,自然是来不及证实,也无从证实,况且他一直同董钰有书信往来,自然是知道在京城中薛坛的身份。”
“不对。”常磊猛地想起一件事,“他既然知道薛坛的身份,为何薛坛在装作一副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