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此时有些哭笑不得,淑妃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当知府?难道她是故意坑害自己不成?
“薛将军,有一位老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正当薛坛打算前往地牢提审纪的时候,一个官兵急急忙忙的赶来。
“他说,秦姑娘危险,速来。”
这句话也让薛坛瞬间拉下了脸。
战争结束后,无数人都以为秦楼虞已经死了,包括在尸骨堆中翻出了秦楼虞的躯体。
然而就是剩下这么一口气,还是被老神医救着,每日用药材吊着一口气,艰难的活着。
当然,这也还是让薛坛倍感欣慰,毕竟,只要人能够活下来,日后就有一定的希望治好,但若是死了,就一点希望就没有了。
好在老神医医术高超,很快就将秦楼虞的那口气,用药物勾了回来,随后陈东山将这个消息带到了京城,传给了急匆匆赶往京城的薛坛。
“薛将军,老先生还说,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
守卫不敢去看薛坛的眼睛,此时一双冰冷的双眸正凝重的看着远方。
“要不你先去吧,这里有我和陈将军。”常磊走近薛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要是有任何消息,我一定告诉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派人来通知我们。”
“你。”常磊一指方才的守卫,“跟着薛将军同去,有什么问题,即时禀报。”
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那家破旧的药馆,此时老神医的耳朵依旧不灵敏,但好了很多,已经渐渐能听见些东西了。
“老先生。”
薛坛一拱手,“多谢您这些日对秦姑娘的照顾。”
老先生自从薛坛来后,面色也好了许多,况且以往的钱都被拿去买药材,一直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孱弱不堪,如今几日,也缓和了许多。
“哪里的话。”
老神医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
“秦姑娘是我多年的好友,自从我出了事以后,人们都骂我没良心,说治病救人,本就不应该收那么贵的银两,要知道,那些银两我可是分文未留,有很多人都是悬着一条命来的,危在旦夕,若是没有那些名贵
的中药,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他们不理解啊。”
“是。”薛坛点了点头,“有些人,的确不值得可怜。”
“薛公子,薛将军。”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薛坛跟前,拍了拍他的手,“秦姑娘能挺这么长时间,老夫也已经很是尽力了,希望你能理解。”
薛坛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内的痛楚。
“是,老神医,我心中明白。”
“去吧。”
老神医松开薛坛的手,让其去里屋探看。
“我给她加大了剂量,这才醒了过来,不然的话,恐怕你就见不到她了。”
老神医摇了摇头,方才秦楼虞已经有了回光返照的迹象,为了让薛坛能最后见到她一面,老神医用仅剩下的一点名贵中药,吊住了她的命,令其能挺到现在。
“薛将军。”
秦楼虞的眼角含着泪,嘴角干涸开裂,正艰难的说着话。
“薛将军,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回来了。”
薛坛快步走到窗前,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那就好。”秦楼虞一只手在薛坛的脸上抚摸,薛坛感受着她冰冷刺骨的温度,和身上起满了褐色的斑点。
那无疑都是生命垂危的迹象。
薛坛紧紧的攥住她的手,丝毫不肯松开。
“薛将军……”秦楼虞的声音极为微弱,薛坛只有凑到她耳边,放才能听见她的话。
“我那杯践行酒,可还好喝?”
“好,好。”薛坛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哭。”秦楼虞轻轻抬起手,将薛坛的泪水擦拭干净,“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多亏了老先生。”
说着,秦楼虞感激的看着屋外一眼。
“薛将军,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将我葬在那海春院的院子里,不要立碑,我原本就是属于那的,现在魂归故土,也算是安息了。”
“我答应你。”薛坛点了点头。
海春院没了老鸨,大部分都逃离了,此时也是一座废楼而已。
“秦姑娘,我们恐怕要来生再见了。”薛坛将秦楼虞的手放
在嘴边,尽力的用呼吸温热着她冰冷的手。
“薛公子。”秦楼虞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一个人,尹清绮是吧?我听陈将军提起过。”
“我知道我一介青楼女子,配不上你这个大将军,但若有来世,我愿意用三生的畜生转世,换取一世的清白。”
“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说完这句,秦楼虞便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薛坛面无表情,看不出哀恸,只是,泪水不断的滑落,滴在秦楼虞苍白的脸上。
“秦姑娘,永别。”
尹侯府。
七阿哥和翠竹住在城外的一处地方,为了隐藏身份。
而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即使是尹清绮都一无所知,无奈,只能先去尹侯府打听个一二。
尹侯府一直作为两方沟通的桥梁,一来是安全,二来,也是为了消息不至于泄露出去。
六阿哥一直在盯着老七的这件事,戚渊自然也是知道,虽有有些察觉,但是毫无证据,又没有露出马脚,纵使六阿哥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查到,尹侯将其安插到了城北,那座被六阿哥亲手屠杀了满村子人的地方。
从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