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子爷。”六爷连忙跪倒在地上,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六爷心里自然清楚,况且,若是戚渊真的想要杀了自己,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都能置自己于死地。
“行了,起来吧。”戚渊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外面走。
陈建明等人在屋外候着,此时正等候太子爷发落。
戚渊扫视了一眼,和薛坛对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
薛坛会意,知道相安无事,表情也逐渐放松了下去。
“太子,您还有何吩咐没有?”陈东山凑上前,询问着日后的安排。
“那个吕知府,现在身居何处?”戚渊揉了揉额头,头痛欲裂的感觉挥之不去,也让戚渊甚为苦恼。
“您说吕敬一?”陈东山看向薛坛,不知道该如何禀报。
“杀了。”薛坛满不在乎的说道,别人怕你,我薛坛可不怕你。“他是受人蒙蔽,但也做了很多对不起扬州百姓的事,索性,一了百了。”
戚渊皱起了眉头,自己让薛坛和常磊二人调查新知府,竟然就给了自己这么个结果。
“太子。”常磊上前打着圆场,“那吕敬一,无恶不作,强抢民女,还在扬州海春院私自开设赌坊青楼,按照例律,罪应该诛。”
“嗯。”戚渊点了点头,常磊的话,既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又不会让人怪罪到薛坛头上,也是极为圆滑了。
“进来几日,我和太子妃,将由薛将军,常将军,太傅六爷随从,一同前往南诏。”戚渊扫视了一眼全场,在场的都是自己信的过的心腹,也就有什么说什么,“希望陈将军能帮我看着点京城的动静,一有战事,即刻率兵围剿。”
扬州城离京城不过几百公里的距离,也是离这最近的一个州郡,是京城的储备粮仓和军营。
尹清绮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归来之后,似乎就对这些调兵遣将的事情,尤为感兴趣,好像已经恢复了往常。
“戚渊,南诏国路途凶险,不如,我们先在扬州待上几日,我也想独自在扬州转转。”尹清绮恳求着戚渊。
“嗯。”戚渊看了看尹清
绮的脚,如今的状况,恐怕也没办法赶路。
薛坛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心急如焚,老神医的话历历在目,若是尹清绮真的长久受梦魇困扰,最后因病故去,自己又如何是好?
“太子,不能耽搁了。”薛坛小声的提醒着戚渊,戚渊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明日一早,出城送老神医回京,等到老神医走后,再另做决定吧。”戚渊下了决定,眼神坚毅,丝毫不容薛坛反抗。
“这……”薛坛也是一愣,难道你皇阿玛的命,会被尹清绮的命都重要!
“别说了,此事事关重大。”说着,戚渊扭头看向陈东山,“陈将军,我要你派一队人马,护送一位神医回京,此事不能有差池,否则,唯你是问!”
陈东山默默的点点头,领下旨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太子!”
蒋展的声音在门外嘈杂,戚渊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什么人敢这么放肆,在将军府的门口大喊大叫?
“带他进来。”戚渊冷冷的看着陈东山一眼。
既然想见自己,那就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蒋展被人扭送到了将军府,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子爷。”
蒋展脸上因气愤而涨得通红,狠狠的看着戚渊,“太子爷,我不服!”
“你有何不服?”戚渊冷眼看着,不知蒋展到底要做什么。
“他……常将军,害得我死了那么多弟兄,他们这些人,草菅人命,根本不顾我兄弟的生死。”蒋展气愤的指着常磊,常磊满脸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戚渊扭头看向常磊,发现常磊也是羞涩的满面红光,愣愣的站在那里。
“太子,这……”常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知道六阿哥会在路上设袭,所以派遣一只队伍作为诱饵,而蒋展将军带领的,就是那只队伍。”
“哦?”戚渊眯起眼,“那你有何冤枉的?”
戚渊站起身,一眼便将全堂的人看尽,“我告诉你,军命不可违,这是其一,其二,你作为一个将军,
竟然毫无防备,让你的兄弟们白白受死,你的责任最大,你还在这跟我狡辩些什么!”
“我……”蒋展也被说的哑口无言。
“带入大牢,让其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戚渊阴暗的眸子中愈发的阴沉,看不出一丝感情。
“太子爷,这有些不妥吧?”陈东山跑上来求情。
“我是太子还是你们是太子?”
戚渊气沉丹田,大声的呵斥着。
“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不敢,太子。”陈东山一低头,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更别说求情了。
戚渊径直离开屋子,尹清绮和常磊紧随其后,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薛将军,这可怎么办?”陈东山焦急的问着薛坛。
薛坛摇了摇头,戚渊此时正在气头上,况且自己与他向来不对付,若是现在去求情,恐怕适得其反。
“你先别急,再等等,等我见时机合适,自然会为他开脱的。”
转眼便到了隔日,戚渊一行人将老神医送上马车,一路叮嘱。
“老神医,皇阿玛的命,就拜托你了。”戚渊嘱托着,况且,现在的京城乱成一锅粥,要是没有皇阿玛主持大局,恐怕更加难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