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绮?”薛坛连忙跑到跟前,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戚渊也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薛坛一眼,薛坛脸色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她,怎么会在这里?”戚渊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强挤出来的一样,阴沉而冷漠。
薛坛也面露难色,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算在他的头上,薛坛也知道留在两人逃窜有些不妥,这份责任原本就应该是自己承担。
“我不知道。”薛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戚渊,你别怪罪薛坛了。”尹清绮面容冷淡,满脸愁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这件事和薛坛无关,都是九伶搞得鬼。”尹清绮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霍九伶?”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出卖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戚渊面带不悦,但还是竭力克制着怒火。
“是因为你。”尹清绮看向戚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随后,就移转过了视线。
“九伶姑娘一直想要害死我,然后她自己上位。”尹清绮苦笑了一声,就算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太子妃的位子,还真的有不少人觊觎。
“霍九伶这个……”薛坛刚想说下去,看了一眼戚渊的脸色,转而闭口不言。
“霍九伶临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戚渊冷眼看着,霍九伶既然是霍家的人,自然会是官府重点巡查的对象,怎么会出卖尹清绮?况且,抓到一个霍九伶,可比找到他们,功劳要大得多。
“我好像隐隐约约听见,她说要去城外寻什么人……”尹清绮微微颦眉,难道是常磊?
“莫非她要出卖常磊?她知道我们的计划,可是,她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啊?”薛坛惊恐的说道,既然霍九伶知道这几人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官府,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县衙。
“或许她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身份,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戚渊冷冷的说道,这种人,戚渊也见得多了,既然现如今没有其
余的办法,那就只能静静的等候常磊能有所察觉。
“唉。”薛坛攥紧了拳头,有些自责,当初将尹清绮托付给霍九伶,也许就是个错误,自己不该如此的信任这个丫头。
“戚渊,这段时间内,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尹清绮开口说话,默默的思踌着对策。
“官府的人若是知道我们是京城来的人,难免会拿我们威胁皇上,剩下的事情,就按照咱俩在客栈说的那样,当我们是严琼的人便可。”
“不妥,这招已经不可以再用了。”戚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官府能抓到我们,那就说明,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诡计。”
常磊如今下落不明,随时有可能被霍九伶出卖,而几人现在身居牢狱,自然是不能随意的通风报信。
没想到时隔多日,几人又再次遭受到了牢狱之苦。
黑暗里,一个县令模样的人走过来,凑到几人面前,为首的衙役搬了把椅子放在他面前,县官大模大样的坐在几人面前,冷笑了一声。
“说吧,你们是怎么样想到借助霍家人之手,来制造瘟疫的?莫非是想要坑害昌都的百姓不成?”
戚渊和薛坛对视了一眼,说到底,无非是两个大夫之间的争斗,竟然会演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
“大人,我们可从来没有说过找什么霍家人,您说姓霍的,我也根本不认识。”薛坛嗤笑一声,上下扫量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县令。
“放肆!”县令大呵一声,浑身一抖,装出一副威严的架势。
“本官已经查明,你们和罪臣常磊同流合污,还敢狡辩?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说着,县令低下头,凑到身边的官兵附近,小声的交代着什么。
“慢着。”薛坛打眼一看,这是要滥用私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尹清绮细皮嫩肉,自然是经不起折腾,况且本身就是病体,若是再遭受了用刑,只怕她撑不过去。
“我说,我全说。”薛坛和戚渊交换了一个眼神,戚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将霍九伶供出去。
“当时抓我们这位姑娘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吧?”薛坛冷笑一声,看着一脸疑惑的县令。
县令左右四顾,和衙役交流了片刻,方才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人家是上等的良民,为了举报你们,以身涉险,况且,她现在是我们的重要证人。”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们费尽心思,却始终没有抓到一个真正的霍家人。”
薛坛面沉如水,一脸的淡定,县令看到他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反倒是自己有些焦虑了起来。
“你胡说写什么?她是霍家人?那本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县令一拍椅子,大声的呵斥着薛坛。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就是她从扬州,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薛坛说完,闭口不言,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让县令一个人去琢磨。
尹清绮冷眼看着,虽然这个时候不该过度怜悯,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霍九伶也与几人同甘共苦多日,况且也只是个弱女子,这么做,尹清绮也有些于心不忍。
“戚渊,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尹清绮小声的说道,表情上也有些僵硬。
“嘘。”戚渊对着尹清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的观察着县令的动作。
“没想到,县令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