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大阿哥算是罪人,您这么做恐怕会影响两国的关系。”苏公公低头谦卑的进谏。
“一个不足挂齿的小国而已。”皇上冷笑一声,南诏在大天以南,弹丸之地,物资匮乏,一直靠着蜀州知府的接济生活。
也是在戚渊之后,皇上才知道,这些年来蜀州知府严琼,一直中饱私囊,伙同其弟贩卖私盐,也让皇上尤为恼火,皇上也对戚渊的做法予以赞赏,只不过一码归一码,不足以抵消戚渊的罪责。
“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皇上不耐烦的看了苏公公一眼,近年来严琼贪污的钱,若是南诏有怨言,恐怕早就进谏圣上了,从另一方面讲,南诏之所以不敢进谏,无非是畏惧蜀州的实力,既然连一个州郡都畏惧,又何故担忧呢?
“别说了,戚渊若是真出了一点事情,唯你是问!”皇上怒目而视,双眼散发的出的寒意令苏公公不敢言语。
“老奴遵旨。”
苏公公领了旨意,却并未前往驿站传旨,而是径直去往了六阿哥的宫内。
六阿哥正在小亭闲情雅致的喝酒赏月,见到苏公公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这不是苏公公吗?稀客稀客。”六阿哥笑着说道,将苏公公请到上座。
“苏公公,这么晚了,所为何事?难道是有好消息告诉本太子?”六阿哥的脸上挂着一抹红晕,显然是有些喝醉了。
“太子……今日之事,不可告诉外人。”苏公公扫视了一眼,周身的宫女会意,连忙退了下去,仅留下两人在庭院之中。
“苏公公,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可隐瞒的?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人能管的了我?”六阿哥冷笑一声,呷了一口酒水,一脸的不屑。
“您现在贵这太子,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啊,您可不能这样。”苏公公好言相劝。
“放肆!”六阿哥一拍桌子,大声呵斥着苏公公。
“苏公公,你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宦官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皇上已经下旨,要护卫大阿哥戚渊周全,甚至不惜与
南诏为敌,要派兵前往昌都。”苏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六阿哥自从当然太子之后,为人处世的方式似乎都变了许多,这也让苏公公极为苦恼,生怕受到其牵连。
“太子,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处置的好,您还是好好想想,让二爷抓紧回宫吧。”苏公公小心的奉劝着。
六阿哥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的确有些失态,此时意识到之后,反而冷静下来。
“苏公公,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六阿哥看向苏公公,竟然有了一丝丝讨好的意味。
“您可是皇上身边的体己人,要是您能帮我美言几句,自然是不在话下,现在宫内大大小小官员妃子,都对我俯首称臣,淑妃娘娘一死,宫中再也无人能与我作对,就算是皇阿玛,也得考虑考虑。”六阿哥等冷笑一声,傲然的说道。
“太子,话虽如此,可宫内不乏一下人,还是效忠于大阿哥的,薛家人虽然未表明立场,但只要尹清绮在一天,薛坛就不会善罢甘休,您如此威胁戚渊,就等于威胁着薛家。”苏公公一脸的愁容。
薛家大家大业,在京城内再无敌手,就算是皇上也畏惧三分,兵肥马壮,可不是六阿哥能指染的。
“薛坛是吧……”六阿哥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既然杀不死戚渊,那宰了尹清绮总行吧?”六阿哥问着苏公公。
苏公公有些疑虑,犹豫不决,“这办法倒是可行,况且那薛老将军当年,也做出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情,,为的都是薛家的声誉,他自然是不会让薛坛乱来,尹清绮一死,恐怕薛老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不会放任薛坛做些别的事情。”
“那就这么办。”六阿哥点了点头,叫嚣的起身。
“传我密旨给二爷,就说带戚渊回来,但是,尹清绮必须死在南诏!”
“老奴遵命。”苏公公点了点头。
昌都。
戚渊浑身都是鲜血,正不断地突破着外面的阻拦,怀中的尹清绮柳眉微颦,显然身上的伤口撕开的更甚了。
这也让戚渊心中愈发的焦灼,城外的人迟迟未赶到
,与昌都驻守的士兵混战在了一起,仅凭借常磊三人,对付如此数量众多的敌人,恐怕有些困难。
看到尹清绮如此的薛坛,犹如杀神一般,手起刀落,但疯狂涌上来的官兵踏着韩长谷的尸体,不断的向着薛坛砍杀,薛坛身上也身负数刀,正汩汩的流着鲜血,血液干涸了又被新的血迹所掩盖。
“常磊,接着!”薛坛从怀中掏出一个酒瓶,随手扔到常磊面前,常磊一脚踢出,酒水瞬间撒了面前的官兵一身。
常磊脚步轻移,向后一跃,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瞬间燃起的火焰便将官兵所吞噬,二爷皱了皱眉,看这架势,这几个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来人,送我回去。”二爷冷冷的看了吕进赣一眼,如今的情形,若是在此继续耗下去,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二爷急急忙忙的赶回韩府,留下浴血奋战的一群官兵。
戚渊也被火势呛了两下,将身上的斗篷沾湿盖在尹清绮身上,抱着她一路从后院逃离,前往霍家药馆。
二爷的主要目的,是戚渊一行人,所以霍家药馆还并未受到牵连,况且韩长谷已死,霍家人的命对于二爷来说,也并不重要。
“开门!”
戚渊猛烈的敲击着门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