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的张望:“你在说什么呢?你哪里又来个贤弟?在哪呢?”
“不给你看我的贤弟。”唇边漫起一抹宠溺的笑,突然有点孩子气的说。
看着他笑得一脸孩子气,魏恒失笑摇头,“随你,随你。”
是夜。顾秋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抱着红盖头乐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想着明天起来一定要去问问阿浅,愿不愿意嫁给他。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脑子里全是她,她笑的模样,担心的模样,害羞的模样……其他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只想与她同游山水,共赏人间,携手白首。
次日一大早,顾秋就去找阿浅,可是寻了住的院落里里外外都没有阿浅的身影,心急的想出去寻,在门口撞上了抱着一摞书的魏恒,“这一大早是去哪呀,我刚才在一个书铺里寻了几本有趣的书……”“阿恒,阿恒!阿浅不见了!”心急的捉住魏恒的胳膊喊道,“阿浅?阿浅是谁?”魏恒被晃的一脸茫然,“阿浅就是我贤弟,我昨天晚上还说介绍你们两认识来着。”
想了下确有其事,魏恒奇怪的问:“哦,我记得,你刚认得兄弟嘛。不见就不见了,一个大男人不见了能出什么事。你这么急的找他干嘛?”
“我要娶她!”“啊!”魏恒手里的书掉了一地,“不是,阿浅她是姑娘!”着急的解释道,“她女扮男装出来,说不定就是有什么事,都怪我!我应该早点问问她的!”
从未见他如此在意的模样,魏恒心上明了,跟着紧张起来,“这样,阿你不要着急,你把她的模样用纸画下来,我帮你一起找!”
相思成疾。
魏恒带着绘着阿浅的画像开始四处寻找,然而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半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秋靠在书房的窗前,痴痴的望着手里的画像,喃喃道:“阿浅……阿浅,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真的很担心你……”
府里的婢女秀月拎着食盒轻轻走进书房,担忧的说道:“王爷……王爷,您好歹吃点吧,这才半个月,您已经瘦了太多了。”
“本王吃不下。”顾秋揉揉眉心,又看着画像。
秀月看了一眼画像作揖,“王爷,应天府派了那么多人,魏公子也在帮忙找人,您应该相信他们能帮您找到的。王爷,身体要紧。”
“我信他们,”叹了口气,“月秀,就是因为我信他们,所以他们找不到,我更放心不下。”
“那至少今日也要吃一点吧,今夜是太子纳侧妃的日子,您……”
“我知道,
放心罢,二哥的喜宴我还是会去的。”
“这样奴婢也放心了。” 秀月看了一眼窗外,拱手,“王爷,魏公子过来了。”
“魏恒!”顾秋眼睛亮了亮,“魏恒来了,快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魏恒脸色不太好进了书房,“阿……”
“阿恒?你为何这个脸色,是不是阿浅出了什么事?”
魏恒摇了摇头,“出倒是没出什么事……”
“那你便不要吞吞吐吐的!快说,阿浅现在在哪里?魏恒,快回答我!”
魏恒看着顾秋,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秋这么上心过一个姑娘,知道他是动了真心,可是……有些迟疑的开口:“阿,你的贤弟,她不叫单唤作阿浅,她叫卿浅。”
激动地扣住魏恒的肩膀,欣喜开口:“卿浅?阿浅!你找到她了!太好了,她现在在哪?”
可魏恒接下来的话,顾秋脑子陷入空白……
婚宴重逢。
傍晚,顾秋与魏恒一起前往太子顾灏白的婚宴。魏恒一路叮嘱,向来贫嘴的顾秋却一言未发,沉默的跟着魏恒。
一下马车魏恒刚准备再叮嘱几句,顾秋却径直朝着喜宴大厅走去,“阿,顾秋不要胡来!”
顾秋径直走到顾灏白的跟前,目光却死死盯着他身边的新嫁娘。
“秋?”顾灏白疑惑的开口,他身边的新嫁娘也终于转过身来,如水墨晕染般美好的眉眼本带着盈盈笑意,却在一瞬间枯萎僵硬。
顾秋感觉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间凝住,而脑海中第一反应居然是:太好了,她没有出事。
“秋?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顾灏白温和的再次开口询问,眼中的阴翳一闪而过。
“没有。”顾秋却突然一脸吊儿郎当的笑起来,“我是觉得二哥不够意思,婚宴也不早点知会弟弟一声,这婚宴用的含香酿可是好酒,平时我都讨不到一杯,二哥就知道藏着,今日我可给你都喝光了。”
“秋你性子还是如旧,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孩子气。今日你想喝多少二哥都依你。”被逗乐顾灏白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隐藏的一丝猜忌却淡去。
“那我不客气了。二哥。”顾秋笑眯眯的应道。周围有赴宴的人簇拥过来,顾灏白应景的举杯,气氛微微沸腾起来。稍微隔离开人群,堂屋正中,只剩顾秋与卿浅。
看着她想装作无事的样子打招呼,却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举杯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压抑了很久,卿浅才哑着声音开口:“好久
不见。”
是这个声音,是阿浅的声音。顾秋偏着头看着她,晦涩的开口:“真的是你。”
比顾秋想象中的重逢场景平静了许多,卿浅应道:“是,只不过我没想到你是顾四王爷。”
“我也没想到。你是……”明明想赌气的回她一声二嫂,话到嘴边,却没办法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