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籽……翎,你就在这处就好,我这里也需要人。”
他叫她籽翎,从前好像他只连名带姓叫过她一次,那时候她正失忆,从他口中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辛籽翎。今日听他这样唤她的名字,倒让她有点不习惯。
“好,”她声音低低软软的,她无法回绝他,守在这里也好。
这对话听到廉易耳里就像是猫抓着一般。心道完了,他与赤骞熙的君子之约无法兑现了,他以后可是要跟着赤骞熙混的。
“好!”
廉易突如其来的大声一喝将辛籽翎吓了一跳。
“这个可行。但是籽翎老不出面可不行,那龚淼要是寻来了怎么办?明日还是要同我一起出去才行。”
辛籽翎想了想,确是这样。她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出去现现身。也不知龚淼如今是为哪般,竟难得看到他的人了。
“廉易说得对。”她转向木鼎桦说道:“尊上,我如果没有在的时候你要当心一点。”
木鼎桦点点头,还未说话,廉易又抢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恐怕籽翎得同我调一下房间。虽说你这里是要大些,又好些。但是吧,木尊必竟是位男子,籽翎你也睡在这一处恐怕不方便,
你总不可能夜夜都打地铺吧。我一个大男人,睡哪里都一样。”
辛籽翎难得地觉得廉易体贴了一回,投以他赞许的眼神。况且她一挪房,门上的那一帮人也就挪了,似乎对于木鼎桦来说也要好一些。
木鼎桦也觉得这事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也同意,必竟若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染了污名不好。
这事一定下来,廉易立刻不辞辛劳不遗余力地将二人的房间打了个对调。倾刻,原本是辛籽翎的房间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脂粉味。
“廉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辛籽翎揉了揉鼻子,略皱着眉。她很少会去廉易那间房。现下她一直住着的地方被这样一弄,她才发觉他比她女人多了。
廉易骄傲地抬头:“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活了吗!全靠这一身……嗯……特殊技能遨游天下。”
辛籽翎笑道:“还给你长脸了。”
“那是。”廉易也笑道。
木鼎桦从来没有见过辛籽翎的这一面,或许是他离得太远,未将她看分明。
晌午他们三人在屋内用了午饭。前几日辛籽翎身子不适,龚淼吩咐下去后日日都送来诸多的滋补圣品。
这几日她已全好,但也没开口叫停,必竟木鼎桦的身体需要这些。
有廉易在这里她很放心,龚淼从不进廉易的房间,倒是少了很多意外。
夜里,辛籽翎正睡着,却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自己,她睡得不安生,左右翻了翻身,那道目光依旧顽强地盯着她没有移开。
她气恼地坐起来,揉着眼睛不悦道:“我都睡得这么沉了你还不走,廉易,你倒底是要干嘛,半夜不睡跑到我这里来!”
突然反应过来,神智有了几分清明:“是不是尊上怎么了?”
廉易瘪了瘪嘴:“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有那个人没怎么了,好得很。”
辛籽翎更加不悦:“你那身味道独一无二,门上的人呢?你又弄晕了?”
“聪明,下了一包药,保她们一觉无梦到天明。”廉易摸到她床边说道:“你那颗夜明珠呢?很大的那颗?太黑了,拿出来照一照。”
“还是不要了吧,夜里太招眼。你想说什么非得半夜来找我,明天说不行吗?”辛籽翎很是无奈,廉易真是的我行我素惯了,改日得同他好好就这个问题聊一聊。
夜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廉易此刻正狡黠的眨着眼睛,他就是打算乘她不清醒时来诈一诈她。
“那个人……”他故作深沉地道:“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他说的得肯定而不是带着疑问,惊得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在说什么?”辛籽翎的语调有些不自然。
虽然她努力压制,但是廉易还是听得出这些不同。
“你何必呢,他那个小身板,虽说比我强些,但是比赤骞熙差远了。”廉易直接地给辛籽翎定了性,他自然知道这样说话会让人急躁而说漏些什么。
“你在说些什么啊?难道你在神域没有听说过栖木林木家的尊上!没有听过他的赫赫威名!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大不敬!”辛籽翎正色道。
她说得没错,若是在九天神域,他这翻言论在木家的领域怕是小命不保。而且木鼎桦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中龙凤,廉易不应当这么说他。
廉易听到辛籽翎语气中的不悦,为赤骞熙又多了捏了一把冷汗。他如果要选当然会选跟着辛籽翎,虽然他更看好赤骞熙,但是如果能跟着木鼎桦混好像也不错。
但是赤骞熙对他也不错,至少还救过他。如果他现在倒戈相向好像又不太道义。
不过他这个人从来都不讲道义的,要是讲道义他早死翘翘了。
可是那是没有遇到对他好的人啊,说到底还算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他廉易也算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廉易独自一人在一旁苦苦纠结,讨价还价。
辛籽翎见他半天不说话,在黑暗中喊了他一声。
廉易回过神,问她道:“木尊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吗?他为你做过什么吗?”他得再掂一掂事态的严重性。
她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