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不论她表演的到底如何,这太子妃的人选都只会是伍琉璃,皇帝不会坐视相府同殷玖夜联手,而一定会将伍家的女子许配给殷玖夜。
这样,朝堂上的两分天下,就变成了三足鼎立,沐正德一派,安月恒一派,太子一派。
若是伍琉璃被册立为太子妃,伍国公怕是就要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立场了,到底是追随太子,还是帮助安月恒,毕竟支持安月恒上位,多少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比起这名正言顺的太子可要困难的多。
再者伍青青现在虽然有了儿子,可是说到底都是侧妃,可伍琉璃却是皇帝金口玉言册封的太子妃,这孰轻孰重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而扶持安月恒上位之后,安月恒为了寻求同北邦的联系,一定不会废掉北邦公主,除非北邦公主死了,否则伍青青是没有机会上位的,综合来看,似乎选择日渐强大的太子,远比势力越发枯竭的摄政王要有利的多。
所以,这是皇帝打的好算盘,一来是分离了相府同六皇子之间的同盟,一来则是分离了伍家同安月恒之间的同盟,三方势力同时削减,互相牵制,这将会达到一种最稳定的平衡。
其实若是皇帝止步于此,将这制衡之术玩好,这西罗便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可是皇帝是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他不甘于此,一定会一一将这些人给除掉,所以这个平衡到最后还是要打破的。
沐寂北换上了一身鲜红的舞衣,额间是瓣瓣红梅,红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嫩粉色的薄唇也涂上了鲜红的口脂,眼角眉梢皆是流动的风情。
手中拿着数根缎带重新折回了大殿,连同她一起归来的则是身着红白相互浸染的数名舞女,额间均是一片花瓣,高高挽起的灵蛇髻上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装饰。
出场的瞬间,便听见了众人倒吸几口凉气的声音,沐寂北微微勾起红唇,却是露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殷玖夜先是一愣,而后见着自己的女人被那么多人盯上,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伍琉璃的目光轻轻在沐寂北身上扫过,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说这永夜郡主和宁素郡主谁会更胜一筹?”一名年轻男子身着春绿色薄衫对着身旁的人开口道。
那人喝了一口酒,目光却未离开场上的沐寂北:“若是蛮貌,这永夜郡主自然是更胜一筹,你瞧瞧那身段,即便是天香楼里的姑娘也不如她的诱人,不过你若是说这舞艺,我觉得还是宁素郡主要更厉害一些。”
“此话怎讲?”另一人也凑了过来开口道。
“这永夜郡主毕竟是庶出,相爷一心都扑在了权力上,能有几分心思调教一个庶出的女儿,我又听闻这相府以前的主母对这永夜郡主可是十足的不待见,哪能请什么教习先生,而且这宁素郡主的才名远播,自然是从小就开始练习的,又怎么会差。”那人再次开口。
“这可不见得吧,这永夜郡主说来也是个奇女子,你瞧那一手琴技,就连卢家都不是对手,你怎么就知道永夜郡主舞技不行?再者说,像是宁素郡主那样的女子有什么看头,冷冰冰的好似多高贵似的,你瞧瞧这永夜郡主,只一笑,都能把我的魂给勾走了。”这名紫衣男子似乎更拥护于沐寂北,看向沐寂北双眼痴迷。
那男子不屑的开口道:“你懂什么,宁素郡主那叫做高洁的气质,让人不忍亵渎,你也就是这种凡尘俗物的眼光,一点也不懂得欣赏,只知道看一副皮囊。”
“哼,你是不忍亵渎啊,还是不能亵渎啊,老子就不信,若是能将这宁素郡主扑倒,你会拉着她坐在那里谈人生,这种女人在床上一定和一具尸体一样,能有什么意思。”
…。
乐声响起,依旧是悠扬婉转的笛声,只是同之前不同,却是多了几分狼烟四起的边塞之感,配合轻微的鼓声,有一种厚重和沧桑之感,沧桑之中带着几分悠扬,悠扬之中带着几分沉闷,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的思绪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鼓声,一名舞女瞬间将手中半米宽的红绸甩了出去,对面的舞女早有准备,将其接住,上下翻转,宛若飞花,而后慢慢落下。
沐寂北一身红衣,踮脚踩上,红绸瞬间再起,沐寂北整个人便落在了高举的红绸之上,顿时便引起一阵惊呼。
再次传来一声重重的鼓声,又一块红绸铺陈开来,沐寂北一脚踩在一块红绸之上,分分合合,之后鼓声静默,沐寂北躺在了两块红绸之上,两条腿伸的笔直,整个人坐在红绸之上,之后颠倒,两条腿瞬间缠绕上数圈红绸,纠缠在一起像是相恋的男女,难解难分。
因为始终在红绸之上表演,所以不少人已经站起身来观看,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忧心,这样子能够解开么,若是解不开被红绸缠绕上,怕是会摔的很难看。
不过事实证明,众人的担心是多余的,随着再次一声响鼓,缠绕的红绸瞬间解开,沐寂北已经跃到了第三块红绸上,众人忍不住拍掌叫好。
一块块红绸铺陈开来,沐寂北在每一块上做着不同的动作,让人忍不住直了眼睛,男子心中更是忍不住骂道,这宁素郡主和永夜郡主都